魏景一聽,急的不行。他當天就從學校跑到醫院,輕言細語的勸道:“咱們每天就走一點,好不好,就一點。”少年身為害得對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一點強硬的話語都說不出來。“可是好疼。”魏敏可憐巴巴的說。魏景聽的呼吸一窒, 他勉強的笑了笑,“可是隻有復建做的好, 以後你的腳才能好啊!我們每天就走五分鐘的路好不好?到時候我在旁邊扶著你, 我們一起走。”少年的眸子裡閃爍著希翼的光芒,語氣輕緩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卑微。魏敏聞言不情不願的點點頭,他咬著唇瓣, 小聲道:“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扶著我啊!”“好。”少年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你放心,我就算自己摔倒也會好好地扶著你的。”“嗯。”魏敏低低的應了一聲, 臉上帶著純粹的喜悅的微笑。一旁像個透明人般站著的何笛目光掃過前方的二人,眉頭微蹩,唇角抿成一條鋒利冷冽的直線,他盯著魏敏受傷的半張臉發呆,那道醜陋的傷疤經過了整形手術,依舊猙獰的厲害,後面還要進行 完結十月份將近, 天氣變冷。魏景剛剛走出醫院,被外面的冷風一吹, 整個身子打了個哆嗦,他揉了揉鼻子,抱怨道:“這才九月底,怎麼就冷起來了。”魏哲瞅了一眼魏景, 十八歲的小少年,身上套了一件薄薄的t恤衫,暖紅色的夕陽給他渡上一層金邊, 眸子裡似有璀璨的陽光落在眼底,男人不自覺抿出一個淺淺的微笑:“明天就穿長袖出來,可別著涼了。”“好。”今天的陽光正好,綠油油的樹葉還掛在枝頭,嘰嘰喳喳的鳥兒站在樹幹上, 街頭上人來人往, 一片繁榮。魏景懶洋洋的坐在前座上,他揉了揉眼睛, 突然道:“等魏敏的腿好了, 我們把他接過來和一起住吧。”男人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一緊,他若無其事的開口,“魏敏一直和何笛住在以前的老房子裡, 他們兩個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麼些年過去了,應該和親兄弟沒區別, 他願意一個人過來?”“哎?”魏景小臉一皺,愁眉苦臉的,“那怎麼辦?就讓他這麼回去??總覺得過意不去。”“到時候我們再問問好了。”魏哲道:“看看他的意思。”“……也只能這樣了。”魏景說著說著,話題就扯遠了,“這段時間我都沒去許老師家了,許家輝昨天還給我打電話抱怨,還有李師兄,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和母親相處的如何?”魏哲有點吃味:“我在這裡,還想著別人?”“大哥你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魏景撇了他一眼,“大家都是朋友啊!對了,寧樂還拜託我謝謝你呢?說多虧了你,她麻麻才能東山再起,還說改日要登門拜訪,實在是太客氣了。”聶寧樂的母親是一名明星,早年很火,直到發現女兒由於自己和丈夫的疏漏,竟然被熟人猥褻,心裡後怕不已,便退居二線,將重心放在了聶寧樂的身上。現在女兒大了,便琢磨著重新復出,只是娛樂圈更新換代極快,她的人脈和粉絲都散的差不多了。魏哲當初放棄了房地產行業後,便將目光放在了娛樂圈裡,多年的經營,早就地位穩固,聽聞這件事後,他想著魏景和聶寧樂的關係,對女人多有幫助,如今算是事業又開了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