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老宅。魏玉輝坐在牛皮沙發上, 骨結分明的手指端著一杯醇香濃厚的紅酒,窗外月朗星稀, 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外面被黑夜掩蓋的蔥鬱樹木。影影綽綽,像是隨時會擇人而噬的怪物, 房間的門被推開,趙婉婉面帶焦急的走進室內,“你這一次做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還是小心為上的好。”“媽,你怕什麼?”魏玉輝晃了晃手裡的酒杯,他的嘴角啜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現在整個魏氏差不多都在我手裡了,我做的事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等再過個幾年, 我把魏氏掏空了,咱們兩個就移居國外, 看他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唉!我這不是覺得這事太冒險了嗎?”趙婉婉雖然已經年近五十, 但由於保養得當,看起來就和三十來歲的婦人一樣,風韻猶存, 帶著成熟女人所擁有的魅力。“不冒險,最後這東西就都得是魏哲那混蛋的了。”魏玉輝咬牙切齒,一張憨厚的臉被陰狠所侵佔, “不過他的命也太好了,沒有魏氏,還有一個景安。”趙婉婉聞言從嘴裡發出一聲嗤笑,”他到是對那個魏景還挺情深義重的,景安景安……嘖嘖嘖。”“沒想到啊!魏景也不是魏和的子嗣。”他笑了笑,“那老頭子都一大把年紀了,頭髮都白了,還一定要控股魏氏,給我當個阻礙……”“再忍忍就好了。”趙婉婉輕言細語的安慰著自己的兒子,“……反正他也活不了幾年了。”“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魏玉輝道:“這些年我裝的還不夠好嗎?”“委屈你了,孩子。”趙婉婉聞言鼻頭微酸,她安慰似的拍了拍魏玉輝的肩膀,“是媽媽拖累了你,沒有給你一個好的出生,與良好的學習環境,讓你從小就就跟著我吃苦。”魏玉輝的心腸都是冷的,只有面對他的母親時才會軟下來。他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不是嗎?現在的我們過的多自在,以前的事別想太多了。”“嗯。”趙婉婉一把抹去臉頰邊的眼淚,臉上露出點笑意,“我的兒子最厲害了,誰也比不上。”時間總是一晃而過。國慶節的時候,魏景學校放假,正巧魏哲也處理完了手頭上的工作,他們兩個人之前就說了要一起出去遊玩,只是地點還沒有定下。國慶節期間,熱門的地方全都是人擠人,不僅不好玩,還很累。正好十月份也冷了下來,最後兩個人討論了一下,選了一個偏僻的景點去泡溫泉。兄弟兩人收拾好了東西,搭坐飛機先飛到了s市,再租了一輛車將他們送到目的地。這裡是私人企業,小旅館裝修的十分有日式風格,門外還栽種了一片櫻花,可惜已經過了花期。魏哲去訂房時,魏景就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等人。“魏景??是你吧!好巧,沒想到你也在這裡啊!”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傍邊響起。魏景順著聲音轉頭,只見一個清秀俊朗的男人正站在沙發右側,他的五官很端正,面板白皙,身上套了一身寬鬆的休閒裝,如今正滿含愧疚的看著他。魏景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在腦海裡把這個人的名字給挖了出來,“薛樂康??”“是我。”薛樂康懊惱道:“抱歉,之前的事,我不是故意的。”他指的是自己不小心把魏景不是魏和親子的事透露出去了。“……沒事。”魏景緩緩的搖了搖頭,內心早已釋然,假的從開始就是假的,怎麼也不會變成真的,他客氣的笑了笑,隨口聊道:“你也是來旅遊的嗎?”“是啊!”薛樂康趕緊回道:“這地方風景不錯,空氣也好,最主要的是人也不多,出來放鬆一下挺好的。”“是挺不錯的。”魏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心舒暢。“……這位是?”拿著房卡與身份證回來的魏哲目光在自家蠢兔子和薛樂康面前輪流轉,就怕一不小心,兔子就被人拐走了紅燒了。“你見過的大哥。”魏景說:“就是我們第一次去w市時在花店遇到的那位——薛樂康。”魏景做著介紹,“這是我大哥,魏哲。”魏哲的名頭,這些年可謂是響的不行,景安這麼個大公司在那兒,日入鬥金不說,還有投資了一家合資的安視傳媒有限公司,旗下的明星眾多,還捧出了好幾個影后影帝,那可都是娛樂圈的常青樹。“你好。”薛樂康一見魏景就有些拘束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頭幼狼遇到了頭狼,氣勢全都被對方壓了下去。“你好。”魏哲的唇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眸子卻冷冽如冰,他不鹹不淡的和薛樂康說了幾句後,就帶著魏景上了三樓,來到了他們即將居住的地方。房間打理的很整齊,潔白的被子搭在床上,四個軟乎乎的枕頭靠著彼此。窗外有陽光照射進來,星星點點的光透過薄紗照射到棕木地板上,恍若是黑夜裡的星辰。魏景將手中的行李隨手一扔,歡樂的把窗簾拉開,居高臨下的看著外面一片蔥鬱的綠色。“大哥我們要去哪裡玩?”他已經迫不及待了。魏哲慢條斯理的開啟手提箱,一本正經的扔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