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飯吃的差不多了,蘇薔才小心翼翼的問:“南南,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阿姨,您聽說過一句話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她咧嘴一笑,帶著獵食者特有的嗜血之氣,輕描淡寫的說著讓眾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今天是想從十二樓跳下去的,可是要死的時候,我又後悔了。”“憑什麼我要死了,你們這些欺負我的人還能活著啊。”“多不公平,您說對嗎?”三個人的身體同時僵硬了,他們猛地轉過頭,用見鬼了似的眼神看著少女,膽小的葉月月甚至使勁兒的往後面退了幾步,躲到了蘇薔的身後。葉清南慢條斯理的往嘴裡塞了一塊紅燒肉,眼睛眯起:“放心,我現在沒打算死了,活著多好,為什麼要去死呢?”“但是!!”話鋒猛地一轉,她咕噥咕噥的灌下杯中的牛奶,用力的把玻璃杯撂在桌面上,發出好大一聲響,“光腳的不拍穿鞋的,你們如果再惹我,大不了一起死。”葉建國小腿肚子直哆嗦:“你瘋了。”“我早就瘋了,在你們的冷暴力、無止境的欺壓下,不瘋才不正常。”這話說的真的太嚇人了,誰想每天都和一個隨時可能暴起殺人的女人住一起?萬一晚上她突然就動手了呢?“滾!你給我滾出去。”“真是狠心啊!爸爸。”低垂的睫毛眨了眨,杏眸微微下垂,看起來無辜又可憐,“我今年只有十七,現在趕我出門,可就犯了遺棄罪了,您如果真的一定要我走,也成,只不過明天我們大概就要在公安局見面了。”“你這個不孝女,白眼狼,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麼和我對著幹。”葉建國嚎叫著,要上手打人。葉清南一個後退,躲了過去。她一巴掌拍在白瓷做的茶几上,竟生生將那茶几給拍碎了,轉頭,面對著男人僵直的身體,葉清南說的無比的真誠:“我真的不想打你的,爸。”蘇薔和葉月月也是一個哆嗦,看著葉清南的眼神充滿了驚恐。“對了,阿姨您這個月的零花錢還沒給我。”“我我我馬上給。”“阿姨你真好。”她露出一個甜美可人的笑來,在另外幾人的目光中,卻無異於魔鬼,“阿姨你知道嗎?其實我真的特別想像妹妹一樣,你瞧瞧妹妹這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保養的多好。一點也不像我,乾燥枯黃,難看死了,沒辦法只能剪了,剪得我可心疼了。”被誇讚的葉月月差點哭了。“對了,今天晚上我和妹妹就換個房間住吧,畢竟我身為一個孝順的孩子,得遵守阿姨您的話,和妹妹一樣。”她格外的咬重了最後一句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蘇薔簡直想打死一個小時的自己,她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賤人進了她寶貝女兒的房間裡,還順帶反鎖上了門。等葉清南徹底消失在三個人的眼前,他們緊繃的身體才猛地放鬆下來。葉月月是反應最大的一個,她哭哭啼啼的說:“媽,你看看她,那是我的房間,陽臺那個狗窩怎麼住人啊,我不要去住我害怕媽。”“這……”蘇薔也為難起來。他們家的房子大,陽臺還算寬敞,拉上窗簾外面就看不到裡面了。不過再寬敞,那也是個陽臺啊!床是木板床,鞋子就放在床對立的那邊,夏天的時候總是瀰漫著一股子臭味,冬天沒有空調和暖氣,又冷的很。至於穿衣櫃、化妝櫃那更是想都不要想。就這麼一個地方,原主一個小姑娘,從八歲住到十七歲。也真的不把對方當人看。“老公,你瞧那陽臺確實是不好住。”蘇薔猶豫著開口,“要不咱們今晚把月月接到我們房間裡來。”葉建國氣的臉都黑了:“你這是什麼話,月月都多大一個姑娘了,哪裡適合和我們一起。”想了想,他又氣哼哼的說:“你自個兒都說那陽臺住不了人,月月嫌棄那是狗窩,怎麼,讓我的女兒住了八九年就沒問題,現在月月就金貴的住不了了?”“月月不是還小嗎……”正在房間裡偷聽了全過程的葉清南趕緊添一把火,朗聲道:“妹妹只比我小三個月,今年都十七了,我當初睡的時候可只有八歲,算起來要比妹妹小九歲,阿姨您也太偏心了,我好傷心啊。”本來還猶豫的葉建國一聽,臉上一拉:“行了,月月你就先和你姐換換。”作者有話要說:葉清南[括弧笑]:妄圖和海妖打架,佩服你的勇氣哦。 客廳的爭吵停止,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葉月月的房間很大, 歐式風格的白色衣櫃, 自帶梳妝鏡的粉色公主系梳妝鏡, 兩米寬的大床, 圓頂吊頂的淺藍色蚊帳;像是偶像劇裡才會出現的公主房。房間右側還自帶浴室。葉清南開啟衣櫃,櫃子裡掛的應該是葉月月最近新買回來的,連吊牌都沒拆,她找了一會兒,又在旁邊的抽屜裡找到了新襪子和內衣。將內穿的衣服用洗衣液洗乾淨,再用吹風機細細的吹乾。沒有睡衣,乾脆從櫃子裡挑了件輕薄的米白色連衣裙拆了吊牌當睡衣穿好了——沒那個條件去洗, 將就的穿著。反正以她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