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次,他祭拜完詹姆和莉莉回來,見到盧修斯到訪,他忽然就明白了。塞納擠進了盧修斯的懷裡,軟軟地說:“香!”西里斯望著那一幕,他想,他的女兒是覺得他身上的味道不對了。他身上再沒有她想要的,父親的味道了。在那一刻,西里斯終於明白自己的自作聰明使他到底都錯過了什麼。那是可能幸福快樂的一生啊。是一生。1982年8月28日。塞納久兩歲生日這一天夜裡。生日派對結束後,送走了依依不捨的德拉科一家,凡妮莎開始收拾她的行李。她把所有的一切施了縮小咒,打包裝好,抱著塞納久來到了一樓客廳。“我要走了。”凡妮莎笑了笑說,“你可以在這週末的時候來看塞納,我會試著讓她一點點接受你的。”西里斯僵硬地站在那,經歷了風波的他好像一夜長大了很多,不再那麼衝動、自負,他如今成熟隱忍的英俊面孔任何女巫看了都會不忍,但凡妮莎不會了。“那麼,再見。”她朝他點點頭,抱著孩子透過壁爐離開——塞納不太喜歡幻影移形,之前用過幾次,她都反應不太好,凡妮莎之後就儘量走壁爐了。西里斯是想阻攔她的。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雷古勒斯幾個月之前的話在耳邊響起,西里斯痛苦地捂住了臉,狼狽地倒在沙發上,終於還是哭出了聲。他毀了他生命中的一切美好,在1981年10月的時候。凡妮莎是在82年年底去魔法部和西里斯辦理離婚手續的。他們都很平靜。大概這段時間彼此都足夠冷靜了。西里斯作為魔法界的英雄,再次公開露面居然是和妻子離婚,這又引起了不少議論。盧修斯坐在魔法部的辦公室裡,看著手裡的預言家日報,那不知道是誰以什麼手段拍到的照片,照片裡凡妮莎和西里斯正在解除婚姻契約,一道道發光的紅線從他們交握的手上撤離,工作人員一邊念著咒語,一邊表示遺憾。緩緩將報紙放下,盧修斯雙手交握放在唇邊,細細思索了一會,起身離開辦公室。夜裡的時候,凡妮莎見到了來訪的盧修斯。他照例帶著納西莎要他帶來的東西,好像這樣他的來訪就名正言順了一樣。“茜茜說你大概需要這個。”他矜貴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心虛,“魔法童書——塞納已經兩歲多了,她應該開始看這些了,德拉科已經可以把它們倒背如流。”凡妮莎愣了愣,接過他遞來的一套童書,仔細翻看了一下,發現她確實挺需要的。她猶豫了一下,讓開位置道:“進來吧。”至少讓他喝杯茶再走。凡妮莎住回了她在麻瓜社群那套小房子,她在有錢了之後就花錢把這裡買了下來,這裡已經是她的個人財產了。盧修斯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這是個擁有著他們最親密回憶的地方,他坐在那,腦海中不斷地翻湧著以前的一切,為了剋制著不失態,他將注意力放在了塞納久身上。逐漸長大的小女孩已經不甘於呆在搖籃裡了,雖然母親會見客人時還是會把她放在裡面。塞納揮舞著小手要從搖籃裡出來,但幾次都失敗了,她不太高興,生氣地捶著搖籃的邊緣道:“討厭!討厭!”盧修斯皺皺眉,直接走過去將她抱了出來,塞納聞著他身上的味道,興奮地喊:“爸爸!”盧修斯僵了一下,但沒反駁,低柔地詢問:“塞納今天過得怎麼樣?”比起同齡人,塞納久要聰明得多,她已經可以好好地說話了,雖然有時候會故意不好好說。她靠在盧修斯身上,笑嘻嘻地說:“過得很好!”盧修斯也跟著笑了一下,其實很難在他臉上見到那樣認真深刻的笑容,帶著些隱晦的寵溺與愛意,凡妮莎抱著童書站在不遠處,她望著這一幕說不出話來。自從西里斯出事開始,盧修斯總會時不時地來看她們。大概是怕她尷尬,他每次來了之後都把注意力放在塞納身上。他對塞納很好。可以說是特別好。有幾次凡妮莎去看望納西莎和德拉科,還能聽見比塞納大點的德拉科在小聲抱怨父親冷淡。凡妮莎咬了咬唇,放下童書說:“你該睡覺了,塞納。”塞納撲在盧修斯懷裡皺著眉說:“塞納不困。”“可時間到了。”凡妮莎敲了敲魔杖,時間出現在空中。塞納紅著眼睛望向盧修斯,又看看凡妮莎道:“爸爸才來。”那意思,她終於見到爸爸了,不捨得他走,也不捨得去睡覺。凡妮莎懵了懵,盧修斯也有點說不出來心裡是什麼感覺,他猶豫了一下道:“我以後每天都會來。”塞納望向他:“真的嗎?”小孩子說話奶聲奶氣的,說得其實也不是很利索,有些單詞發音不準,但一個單詞還是不會出錯的。盧修斯點了點頭:“你想見德拉科嗎,塞納?”小姑娘漂亮的灰色眼珠轉了轉,似乎想起了那個鉑金色頭髮的漂亮哥哥,拍著手錶示很好。她幾乎沒有同齡人可以一起玩,聽見“父親”這樣說就很高興。凡妮莎打斷了他們和諧的對話:“你該睡覺了,塞納,不要讓我說第三次。”塞納紅著眼睛,吸吸鼻子,雖然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