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人動了動身子說傷?怎麼了?沒事,應該沒裂開的。羽人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突然跑出去拎臥江子進來。臥江子這幾天熱衷於和藥師喝老人茶,而且在慕老太爺的堅持下連睡幾天吊床,幸福的睡床生活加上朱姑娘好吃好喝的供著一張很有特色的包子臉逐漸有向饅頭過度的態勢,羽人拽了他進來權當給他減肥的機會,臥大軍師卻還在糾結九少爺最後一道點心沒端上來。磕磕絆絆到燕歸人面前軍師說燕大俠這是怎麼了傷口裂了還是頭疼腦熱的——說著逮起燕歸歸的手腕子開始摸,摸了一會兒說沒什麼啊復原情況良好。羽人這才轉過磨兒來跟臥江子說燕歸歸早上能自己擦臉了,後趕到的藥師一直倚著門框笑眯眯的聽聽到這兒水煙筒咣噹掉地上問什麼今天就能自己擦臉了?燕歸歸聽的好奇說為什麼不能自己擦臉,說著看了看手,不無好奇的說手上沒受傷應該能碰水吧。臥江子愣愣的點頭說是能碰水不對現在說的不是碰水——我看看我看看,說著上前就要解燕歸歸的衣裳,燕歸歸也不忌諱,眼下的人都是羽人的朋友,羽人的朋友自然也是自己的朋友。便任著臥江子和藥師一邊一個滿臉驚異的湊近了看,不過兩位看著看著居然上了手解下繃帶,然後就傷口的復原情況和復原速率展開了深刻而冗長的專業性討論,藥師說這等資質萬年難遇估計剁下來個爪子過幾年都能自己再長上,臥江子摸摸下巴說可以從這裡著手研究被燒禿了的毛髮再生問題啊……說著燕歸人一頭黑線說兩位可摸夠了,燕某能不能穿衣服……藥師和臥江子訕訕的笑著出門迎接朱痕和銀狐的臉色,羽人要不是從五六歲起就苦練面無表情的功夫現在估計要下巴脫臼,燕歸歸身上無數深可見骨的傷口居然已經開始收口,就算藥師用藥無雙軍師術法超群也絕對不可能達成此等比壁虎還壁虎的效果。燕歸人看羽人盯著自己發呆不覺瀑布汗,骨頭裡愛玩笑的劣根性上來說羽人你看這麼久了要不要跟著摸一摸?今天被那兩位吃夠豆腐了免費放送。羽人聽著臉上轟隆一下炸開了七彩虹霓,瞬移一般飛到門口。燕歸歸撓撓腦袋穿好衣服,想想羽人炸得繽紛的臉色覺得有點對不住他,便起身想跟他道個歉,踏在地上腳步雖有些軟,來回伸了伸胳膊腿兒也就好了許多。出去了卻看到藥師和臥江子一臉詭異的笑容喝茶,羽人依舊一號表情的揉弦,不過燕歸歸聽羽人拉絃歌不是一回兩回,像這次這樣蘊含著咬牙切齒的感覺卻從沒聽過,見燕歸歸出來,藥師展開了花兒一般的微笑湊過來說燕壯士快到這裡坐,說著的時候臥江子已經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羽人身邊,燕歸人想著給羽人道歉,想也沒想一屁股坐下,羽人當場僵硬成木頭一般手下的絃歌噌的一生停了。阿九天真無邪的說羽叔叔你怎麼不拉了我還想聽吶。朱痕啪的一下打著人家的腦袋說去給燕歸人熬藥去,阿九做個嘴臉說這世界真是沒了貓權蹦蹦噠噠的跑了。藥師看羽仔一雙眼睛噴火一般的看著自己和臥江子便呼呼一笑說羽仔你怎麼了,拉得多了手指頭疼麼。小白文暗自握了握拳頭說不是,臥江便說今天難得燕大俠痊癒,羽人大俠想必是想拉曲歡快的,藥師便撫掌笑道跟藥師我想的一樣一樣,臥江兄真是老人家我的知己啊。朱痕要不是不想給藥師逮著把柄晚上做八珍薈沒準就說也不知道剛才說羽人手指頭疼的是誰,不過朱姑娘這幾天操勞過度懶得用吃食堵藥師的嘴,只要那位流氓鬧得不過分伊也不打算管。結果就是藥師捏著小白文就像捏著軟柿子,臥江子充分發揮了天外南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招牌個性捧茶杯幸福的看戲,終於羽仔忍無可忍低低呼喝慕少艾三字,當真是重逾千斤恨得牙癢癢,奈何慕藥師早就對自己的名字免疫說在在,羽仔有何吩咐?羽人起身拔腳就走。燕歸歸一向是聰明孩子,眼看著白眉藥師十句話裡有十一句是在打趣羽人,要是別的朋友說不定要去捧一場再說,問題是伊也知道羽人的精神狀態似乎不佳,進來雖然改善良多但是遇上慕少艾這種能把死人說活過來再讓人家去死的本事的確是天下無雙的變態,便自告奮勇的起身去追,藥師呼呼一笑被抽了骨頭一般的窩著,衝朱痕說看見沒看見沒,這就叫潛意識決定行為。朱痕懶得理他,直接回道說明明是要給鳥人逼……逼……逼上梁山。藥師看朱痕措辭猶豫便堆了一臉的笑湊上去說你原先想說啥,咱們這麼多年的好友了用不著害羞,朱痕動了動下巴突然指著門口說銀狐回來了,藥師回過頭果然看到臥江子正迎向大門,不禁對這隻俏狐狸扼腕長嘆,是說你回來的怎麼這麼不是時候。狐狸是去買藥的,本來這種問題交給阿九或者臥江子可能會完成的更加完美,但是銀狐大俠堅決反對臥江子所保持的“銀狐乃家事無能”的信念,仗著速度堪比某隻鳥,搶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