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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是被撞開的,當先衝來一位青衣綠髮的書生,後邊跟著個一身雪白裘皮的青年,腦袋上支稜著兩個毛耳朵,然後地上迷迷糊糊的傳來低低的聲音,說羽叔叔你說誰醒了,是燕歸人叔叔麼?然後站起來個貓少年,一跳虎斑紋的大尾巴還搖搖著,看到燕歸人睜開眼睛,立刻驚喜道醒了醒了真的醒了!我去告訴少艾去!燕歸人剛剛醒過來腦袋異常混亂,難不成這是遇上了動物王國?混亂之餘把眼神投到最熟悉的那位身上,羽人臉上泛著淡淡的紅,眉間的川字似乎也淺淡了不少,問你要喝水不,我去給你倒茶去。說著出了門,那位青衣的書生便上前來,把了燕歸人的脈門,說燕大俠果然功底深厚這麼快便醒過來只要將養幾日便可以坐起來了現在不要急,正絮絮叨叨說著羽人端了茶杯進來,熟門熟路的挑了跟蘆葦杆子,浸在水裡,再按著一頭,把另外一頭塞到燕歸人嘴裡。燕歸人剛醒過來,當真是口渴如焚,不多時羽人幫他喝乾了一杯水,這才見藥師披著衣裳,跟朱痕進了來。阿九笑他,少艾少艾你睡死啦,剛才羽叔叔叫得這麼大聲,連我都醒了,你卻還在睡懶覺。藥師微微一笑,絲毫不見慌亂,說九少爺我們的倉庫離屋子這麼遠,能現在趕來不錯了,瞎嚷嚷什麼,還不讓我看看燕壯士的情況?小貓蹦蹦跳跳的讓開路,藥師摸了摸燕歸人的脈,同臥江子低聲商量了下,便笑眯眯的說燕壯士復原的不錯,今晚也太晚了不妨再各自睡下,明天再來商量後期療傷的問題。依舊睡眼朦朧的阿九表示同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蹭到被窩裡繼續睏覺,藥師走到門口突然一個趔趄被朱痕扶住,臥江子又發出了跟剛才一樣的噗的笑聲。房間裡剩下了羽人和燕歸人,燕歸人眨眨眼睛意示羽人睡吧,羽人看了眼依舊呈現大字型的阿九,再看到燕歸人凝視自己的眼睛,突然覺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悄悄定了定心,羽人依舊坐在地上靠著床邊,正打算閉目假寐時感到肩上掛繩吊飾被人拉了下,轉頭看到燕歸人一雙眼睛依舊看著自己,明白他的意思,便起身悄悄脫靴子上床側臥在裡面,燕歸人見他唯恐碰到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咧嘴笑了笑,嗓子裡依舊乾的厲害,便用氣音說道我是那麼不禁碰的人麼,羽人你平躺下來沒關係。這床本是朱痕獨居時用,後來慕少艾偶然會留宿,朱痕便將床加寬,兩個男子並肩仰臥也不成問題,可是燕歸人卻被擺放在床的中央,兩邊兒雖然都有空出來的地方,卻均不足一人平睡。羽人小心的翻轉了下,發現在不觸動燕歸人的情況下不可能讓自己睡的舒服。終於跳下床去,抱著小貓放在燕歸人裡側,小貓喵了一聲舒舒服服的窩在褥子裡沒動彈,羽人也總算可以躺在地鋪上。燕歸人看羽人的安排,心裡也不禁感慨,許久不見,羽人卻似少了幾分悲愴氣息,似乎有了什麼觸動了羽人的深處,拂去了灰塵,露出淡淡的光滑表面。燕歸人昏睡得久了,醒來不易再睡去,便躺在床上思索,想到後來進來的那位長眉毛的黃衣人才恍然大悟,側過眼看了看身邊的貓少年,聽慕藥師喚他阿九,想必便是羽人那位貓族的小朋友。靜靜想了半夜,窗紙透出淡淡的緋色光線來,映著房內一片溫暖。燕歸人視線轉到地上的羽人,羽人側臥著,燕歸人就看得著他的後腦肩背,就算躺在地上睡覺,寂滅也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除了一塌一椅,室內再無其他東西,自己的孤問立在牆角,戟刃雪亮,想必是地上的這位摯友給保養的了。不知怎麼的,陽光照在眼睛上,竟然帶來一種溫熱的祥和感,燕歸人不知道是朝陽太過舒適還是摯友在側,心情愉快,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因為腹側突然劇痛起來,燕歸人在江湖裡打滾不短,受傷忍痛也算得上家常便飯,但是這一擊實在疼痛難忍,不禁哼了一聲。房門突然開啟,羽人快步走進來把橫在燕歸人腰上的阿九的手搬下去,想想又把阿九整個抱起來送到外間去。折回來問他,你還好麼?燕歸人看著羽人動作,心裡突然浮現一種感動出來,大難之後能夠餘生甚至再見摯友,這是他被六禍蒼龍痛扁的時候怎麼都想不到的,沒想到自己沒死,還能躺在床上,用疼痛證明自己的存在,而羽人也在身邊……羽人看他怔怔的不語,以為哪裡又不對了,急忙退出來,藥師和臥江正閒閒的泡老人茶天南海北,羽人思量了下,同臥江說燕歸人又醒了,剛才阿九砸了他一下,麻煩你去幫忙看看。話音未落藥師呼呼的哈煙,說羽仔你真孝順,知道老人家我勞累過度要為我找休困麼,聽在羽人耳裡羽人只覺腦中轟隆一聲,差點就想拔腳跑掉。這廂臥江子暗中笑夠了,便拉著銀狐和羽人進了屋。藥師捶著後背起身說阿九過來給藥師我按摩一下,昨天在庫房裡抓老鼠折騰了半宿,是說阿九你真的是枉為一隻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