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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房大鬧耗子仙,春日冰心也思眠早上吃飯的時候小貓突然哎呦一聲捂住了臉,藥師慌忙放下筷子搶上起來疊聲問怎麼了怎麼了,小貓皺著眉頭說沒事,大概是石頭子咯著了。藥師把眼睛橫向做飯的朱痕,朱痕也奇怪,這米撿了一遍淘了兩遍,照理說應該乾淨了。臥江子揉揉小貓的腦袋說把嘴張開,啊——小貓溫順的張開嘴,藥師的臉湊上去,不多時嘆口氣,說阿九以後別吃糖了。阿九維持著張嘴的姿勢傻在那裡,臥江子感慨的嘆口氣說上次跟銀狐說別吃糖的時候人家也是一模一樣的表情真是懷念云云,銀狐大俠冷冰冰的眼神殺過來,臥江子立馬說當然銀狐大俠也就真的再也沒吃過糖,叫他吃都沒吃!銀狐怨念的說明明是你給我拔牙拔的我很疼你還敢跟我嘮叨這個,說著就要動刀子,臥大軍師不愧為天外南海第一軍師,笑眯眯的迎著刀口上去說我這不是誇你拿得起放得下堅毅不拔是好同志嘛,來來把刀子放下咱們吃飯……銀狐大俠能聽他的話就怪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沒聽那一刀子也不會真的砍在臥軍師的腦袋上,不過這次伊手下留情的原因倒不是顧及到和臥軍師的情誼,而是小貓聽慕藥師冷靜的宣判要拔牙的時候的哭聲。阿九自從長大了之後就再也沒哭過,無論是刷碗的時候砸了碗架還是做飯的時候打翻了鍋子,抑或是被慕少艾勒令整理草藥打掃庭院,一個指揮一個動作完成的一絲不苟,暫且不論其中的完成度,但看阿九的這份任勞任怨便活脫脫是第二個朱痕再世,誰知九少爺聽說要拔牙,便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了。一時間當真措手不及,慕少艾習慣性的摸摸頭想拿根麥芽糖安慰,不過想想現在似乎不適合拿糖,只好摟著小貓安慰說別怕別怕,藥師我先給你含著麻藥,一點兒都不疼,不哭哦……小貓沒反應,哭得更大聲,朱痕皺了皺眉毛,拎過來小貓擦眼淚,問你怕什麼,到時候含著麻藥也不疼,小貓明顯更加尊重朱痕一點,聽他問,就抽抽嗒嗒的說沒了牙怎麼吃飯,藥師舉起煙管用力敲腦袋,是說藥師我怎麼養了這麼個兒子,臥江便說這便是養兒的樂趣啊,想當年銀狐……唔……銀狐握著他的嘴說臥江子你給我想清楚了再說話,臥江子拉下他的手說想當年銀狐少年老成,給他拔牙從頭到尾沒見哭一聲,害得我還以為這孩子有了新毛病——說著給燕歸人喂藥的羽人走出來,看見小貓被朱痕拽著,藥師扳開他的嘴看,銀狐則是咬牙切齒的攥著拳頭。心下明瞭幾分,上前問阿九怎樣了,藥師說情況不妙得拔牙,小貓哭喪著小臉說不能用別的法子,藥師說別的法子治標不治本,等拔下來藥師我給你鑲上顆金的怎麼樣,小貓說不要不要,太俗氣。藥師呼呼說多大點兒的孩子就知道俗氣,唉,真是人心不古。小貓掙開了朱痕張牙舞爪的撲上藥師,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兩個時辰後小貓被按在椅子上,臥江子拿麻藥給他含了,過不多時小貓便覺得嘴裡沒感覺,不像是自己的,然後少艾拿撐子撐開自己的嘴巴,捏好鑷子和小鑽頭,專心致志的開始研究小貓的嘴。和前幾天搶救燕歸人相比,給小貓拔牙簡直像是郊遊一般的輕鬆,藥師左捅捅右鑽鑽,不一會兒用鑷子用力一拔,小貓哎呦一聲,嘴卻被撐開喊不清楚,臥江子連忙取下撐子,塞了大團的棉花進去。小貓哼哼唧唧的捂住臉瞪少艾,舌頭都不清楚了,說你說不疼不疼,我快疼死了!少艾一把摟住小貓說好好好是我的錯沒輕點,九少爺晚上吃什麼,要是疼得厲害就叫朱痕熬點兒粥。被點名的那位早就認命了——被大的折騰被小的壓榨,幸好小貓還有點公德心,說我要跟大家吃一樣的,還要雙份的麥芽糖!藥師大驚失色一板臉說你想把滿嘴的牙都拔了不成,駁回!小貓委委屈屈的接受了臥江子摸頭的安慰,跟少艾做了個鬼臉說壞蛋,居然就能一蹦一跳的跟朱痕跑去做飯。當天晚上小貓決意要跟羽人打地鋪而不是在倉庫“受煙塵的折磨”,朱痕說隨便你,臥江子說既然這樣那我跟銀狐去睡倉庫吧,老是打擾朱兄的安眠在下也於心不安。朱痕還沒說話,藥師說這怎麼可以,要去睡倉庫也是朱痕——和我去,怎麼能讓客人擠倉庫,兩下里說著,銀狐冷冷哼了一聲說我寧可睡在外邊也不睡倉庫,臥江子當時臉色拉不下來偷偷拉了把狐狸大俠,藥師笑著說好了好了藥師我也想困個安穩覺,在房間裡一天起三四回看燕歸人的情況,就當幫幫我這把老骨頭吧。臥江聽他這麼說只好和銀狐躺了吊床,半夜的時候照例起來去看燕歸人有沒有發熱,開啟門看見小貓橫在地上呈現大字型佔據了地面的四分之三的面積,羽人似乎是被擠得沒辦法,乾脆坐起來靠著床,聽見臥江進來,起身讓開地方,臥江原也沒抱著不吵醒他的美好願望,便不客氣,去探了溫度,羽人窩了半夜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