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便關心的說羽仔你去外邊的小溪裡洗洗吧燕歸人也一塊兒去,燕歸人看羽人一身白衣悽慘的全黑說走吧我幫你弄乾淨,羽人這時候很慶幸臉上沾的都是泥,拿眼刀子剮了幾眼慕少艾,卻無法拒絕去清洗乾淨的誘惑,身上不停的滴泥湯讓他忍不住搖搖晃晃往外走,燕歸人以為他哪裡碰著了連忙去扶著羽人說哪裡傷著了沒不會矬了抻了吧羽人說沒事沒事要推開燕歸歸的手,燕歸人知道羽人一向有逞強的不良記錄便不由分說託著羽人的一邊手肘往外走,藥師和臥江子的眼神一直跟著兩位出了落日煙,等他們看不見了還在瞪,瞪夠了對視一眼長長呼了口氣藥師說要不這塊石頭送了羽人吧落下孤燈擺個桌子也不錯,臥江說如此稍嫌累贅不然敲兩塊兒下去給他們當信物,阿九說什麼信物啊,少艾呼呼笑了笑抱住小阿九一頓揉說同泥共水的信物啊,阿九居然點點頭信了。朱痕銀狐埋頭各幹各的木然的臉色表示兩位的潛臺詞都是我不認識他不認識他不認識……落日煙外有一條小溪清澈見底,平時落日煙的水都是從這裡取用,羽人看靈透的水裡似乎還有幾隻小蝦,便有些愧疚待會兒可能要弄髒了這水,燕歸人倒是半點兒不猶豫,看自己身上的泥雖然不多但分佈廣泛就連脫都沒脫直接跳到溪水裡。溪水齊腰,燕歸人說羽人下來吧這水挺清涼的。羽人看著燕歸人渾身溼透的樣子更是臉上發燒,一咬牙跟著跳進去,燕歸人看了看蹲在水裡的羽人把他拉起來說到上游去說這樣洗得乾淨。羽人正蹲在水裡怨念藥師怨念臥江怨念朱痕怨念銀狐怨念自己,突然被燕歸歸抓住居然反常的抖了下,燕歸人這下真的以為羽人受傷了趕緊說你怎麼了怎麼了,說著伸手就要檢查。羽人噗通一聲坐在水裡居然還能鎮定的說沒事剛才太熱了,燕歸歸要是能相信就不是燕歸歸了,蹲在下來對羽仔說羽人你要是當我是兄弟就麥瞞著我,告訴我是不是傷著了,我保證不自責就是。羽人聽得挺感動但是更想翻白眼,推推拉拉的燕歸人也一屁股坐在水裡說這樣真的挺涼快,便隨手攬了羽人的肩說羽人真的謝謝你這幾天的生活是我所有的最平靜開懷的日子。羽人沉默了下,咬牙問之前跟珠遺西風呢,跟她們在一起呢,燕歸歸似乎很驚訝羽人這麼問,聽到羽人提到珠遺西風更是有些沉默,過一會兒才說跟她們在一起,我是她們的安心這樣我會快樂,跟你們在一起我會安心這樣我會平靜。羽人聽著突然把腦袋埋在水裡,燕歸歸連忙問怎麼了,羽人說沒事,洗洗臉。等他們回去落日煙已經煥然一新,阿九跑過來說我也幫忙了幫忙了,羽叔叔阿九很厲害吧,羽人摸摸阿九的腦袋說嗯,少艾就哈煙說九少爺你羞不羞,通共就幫忙收拾了點兒泥膠表什麼功。阿九說那少艾你呢,從頭到尾只是和臥叔叔在喝茶而已。臥江子從羽人他們回來就微笑著盯著羽人看,羽人豁出去了看就看唄面無表情的到廚房幫手,燕歸人想過去幫忙,卻被羽人推出來。不一時大家已經圍著新的飯桌開始晚餐,主廚朱姑娘突然說醋要沒有了明天誰去買,藥師笑眯眯的把目光落到阿九身上,阿九適當的祭起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羽人,羽人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也不能裝作看不見,便說我去吧。燕歸人突然想到剛才在溪邊羽人下襬的一個配飾似乎不見了,羽人雖然不在意但這好歹也是自己的責任便說明天我也要出去,咱們搭伴兒吧,還沒等羽人發表意見藥師說你們倆誰跟誰啊還用問當然一起去。燕歸人迷茫的看了看藥師又去看羽人,羽人卻在低頭猛塞飯,嚼飯粒的樣子像是在咬人。 人品紅郎恆久遠,耗子禍害永流傳 完慕藥師以睡在裡屋太熱為由拎著小貓和自己窩吊床,朱痕仰脖兒灌了半罈子酒說壞過一次的架子不穩當,睡小孩子正合適,且不說小貓聽說小孩子有何反應藥師看著朱痕的眼光是又驚喜有歡樂簡直想衝上去抱住親兩口。朱痕又說裡屋確實太熱最好就不要打地鋪了我正好想和鳥人拼酒燕歸人麻煩你去睡倉庫可好,燕歸歸當然義不容辭的說沒問題,銀狐說晚上等我臥江說大俠你少砸幾個罈子總之一切後續並不按照藥師的想象發展,藥師黑線並怒了,羽人在旁邊沒辦法揪著朱痕說你什麼意思,但是伊的目光很明確的說明了藥師的不贊成和憤怒。朱痕對此絲毫不為所動,藥師便狠狠的把小貓丟上吊床,朱姑娘這才提醒藥師說阿九睡的那個是結實的那個你最好跟他換一下,免得半夜掉下來。總之藥師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半夜窩在吊床上的時候翻來覆去終於一側身掉了下去。話說這先天無論再先天也會有倒黴的時候而一旦倒黴起來就連喝水都會塞牙縫——而現在說的是藥師掉下來的時候阿九雖然睡的很香但是裡間的臥江子肯定是聽見了的。藥師哎呦喂呀的爬起來錘錘腰,裡間那位突然敲敲門說藥師可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