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江子目瞪口呆說羽人大俠你不喜歡吊床可以讓給我啊,用不著這麼非暴力不合作。羽人黑線說抱歉是錯手了,全能的朱姑娘聞聲出來看到這情形半句不發,乾脆利落的找出麻線穿上針腳開縫,羽人覺得抱歉,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好,落下句對不起衝出屋子,出來了卻後悔為什麼不呆在屋子裡好。落日煙一向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亂中有序的,現在他卻覺得落日煙跟被荒廢了很久的迷谷——不,比光光是荒廢了的迷谷還淒涼些,除了臥江子千交代萬囑咐要重點保護的庫房之外,周圍的竹籬笆和修建得當的草坪都遠遠的離開了它們應該在的地方稱之為背井離鄉應該不差,而最重要的是落日煙唯一一張桌子,晾衣服曬鹹菜吃飯喝茶一品萬用的桌子被破成八瓣類似於昨天朱痕老大解決的那塊柴。跟著出來的臥江子半天沒話,等驚訝勁兒過了之後說這得破多長時間的柴才能還得完啊,跟臥江子毫無建樹的抱怨相反,羽人想的是待會兒的早餐是要在哪裡吃。正當兩位堵著門口頭上黑線連天烏鴉亂舞的時候慕少艾夢遊一般的出來說羽仔臥江兄你們在幹嘛外邊有流星麼?臥江說有的有的而且直接命中落日煙的桌子。藥師聽說很激動的說是麼什麼我要去看看,說著擠在兩位中間出去,等看到落日煙的盛況的時候啞口無言最後憋出一句說好大一顆流星啊……朱痕掃了一眼說這要收拾到什麼時候去今天出去吃吧,這句話得到了藥師羽人臥江子的一致認同,至於裡面睡覺的小貓能夠不刷碗那是對他最好的結果,而相殺的很暢快淋漓的兩位的意見或者說存在已經被忽略了。落日煙附近的一家小店剛開門,突然迎來了一群人,白的黃的綠的紅的,紅得那個還抱著個貓少年,平時總能看到貓少年和白的出來採購,卻不知道還有後面還跟著這麼一群。綠的那個還往來路張望了下說待會兒給帶點兒回去吧,紅的那個冷哼一聲,綠的那個連忙說朱兄這頓我請了唉唉唉家教不嚴啊家教不嚴白的那個說我也有責任,剛說了一句只見紅黃綠三位齊刷刷轉頭說什麼?要是路上的電線杆子這樣三燈齊亮大概也是這種錯愕的效果,白的那個抓去一頭黑線說是我告訴燕歸人沒事幹可以找銀狐兄鬆動筋骨,但是沒想到之後的結果是鬆動了落日煙……黃的那個說啊原來是這樣羽仔你不用感到抱歉我對落日煙的佈局不滿很久了這回正好重新佈置,紅的那個冷冷說供你吃供你住供你禍害你還有什麼不滿的,要是不滿你自己去收拾。黃的那個打哈哈說哪裡哪裡,我只不過覺得桌子有點小曬草藥不方便想換個大點兒的而已,這個家庭建設還是需要家裡人的共同努力……最終大家吃飽喝足綠的叫了十個包子打包,一行人再浩浩蕩蕩的往回走,這次貓少年蹦蹦跳跳似乎沒閒著的時候,被紅的錘了下腦袋後直往黃的懷裡鑽。大家是抱懷著無論如何的結果都能接受的心情回到落日煙的——反正大不了是底朝天再重建一次,但是回去之後發現塵土飛揚的空氣澄澈了,亂七八糟的地皮雖然依舊光禿禿,卻也被打理平整,七零八落的柵欄碎片被堆在一起,而被破壞最嚴重的桌子居然被拼了回去,如果能夠忽略上面不是很明顯的裂痕,說不定沒人會說這是張壞桌子。最重要的是用來住人的地方:庫房和主房,居然都還完好無損的,或者說除去亂七八糟的刻痕,本質上還是能穩穩的坐在地基上且能一直坐下去。而肇事的兩位正一人一罈捧朱痕珍藏的美酒,並排倚著廢墟惺惺相惜。阿九看著看著說燕叔叔好厲害居然都算收拾好了,銀狐瞪了他一眼隨即把眼神轉到了臥江子拎著的包子上。臥江子嘆口氣說銀狐大俠你就算把桌子拼到一起也不證明這個是還可以用的,正像你六歲的時候大牙劈了之後只能整個兒拔下來而不能用膠粘住一樣。聽到牙這個字兒銀狐和阿九一起黑線,一個嚷嚷臥叔叔你也欺負我一個說不要再說小時候,燕歸人赧然道我知道但是不知道往哪兒放,就和銀狐兄先拼上放著,待會兒我們去找塊大點兒的石頭做面兒,一定給朱兄把落日煙恢復原狀。朱痕說多謝了,掃視周圍的人一圈兒說那就開始吧,慕阿呆你去給我幹活去,藥師抗議說你要我幹什麼老人家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臥江子連忙也複議說還是叫年紀輕體力好的孩子幫忙吧說著一矮身躲過飛來的刀子冷汗說說藥師啊咱們來去喝茶吧……藥師捧著茶跟臥江子並排靠著屋子蹲著,乍一看像是剛被批鬥回來,不過幸好不是。藥師偷偷跟臥江子咬耳朵說你是怎麼教你家狐狸圍柵欄的,我看比朱痕綁得都結實。臥江子冷汗說藥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什麼叫做我家狐狸這個稱謂是不可以滴藥師就很帶著你明明欲蓋彌彰的眼神盯著臥江看,那意思是你再說一次試試,臥江就說也就是藥師你,我跟你說實在的,狐狸大俠最恨的就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