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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基本喪失了語言的能力,只知道吃肉飲血,但不知道為什麼,您一出現,就有一種氣勢壓迫我不敢造次。我們部族雖然以人肉與生肉為食,但一直被教導要學會絕對的忠誠。一旦遇見要效忠的人,就要把他看做信仰一般的神,一輩子不能背叛。”絕說到這裡時口吻鄭重,“我沒想過您居然會收留我這樣一個怪物一樣的人做部下。我立過誓言的,您就是我後半生的全部信仰。如果說我失去弟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那麼您就是再次賦予我生命的人。”是,他想起來了,那個時候,那個才會用簡單的音節表達話語的食人族後裔幾乎是欣喜若狂的跪倒在他的面前,親吻腳下的土地,虔誠叩首,急切而笨拙的想要表達內心的激動,彷彿是在慶祝自己的一次新生。真是瘋狂而可笑啊。斑無聲的笑了笑,終究沒有再問下去。快十年了,這個人追隨在他身後,替他打點過無數瑣屑,漸漸的還替他掌控了大半個倫敦的情報網,除去嘴碎外幾乎無可挑剔。他可以選擇懷疑,卻不能就此徹底放棄信任。一輩子都不背叛嗎?那就讓我看看,你能否兌現這個誓言吧,絕。馬車駛進庭院,在宅子前停下。絕有些奇怪的抬頭看了眼門口,心下納悶換做平時,帶土應該開著門等他們回來才對,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斑從馬車上下來,看著沒有亮光的宅子,目光微動,由著絕在前面為他拉開了門,自顧自的走進去。絕開了燈,接過斑的外套,替他掛好:“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莫蘭上校看來是已經睡了。”“不,”斑看了眼門口,隨即轉頭看向樓上,“他是不在宅子裡。”絕愣了愣:“怎麼會?”斑眯起眼,不知道作何思量,口吻平靜:“去準備洗澡水。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自己知道分寸。”“是。” 八月的最後一天,白教堂附近再次出現了類似的命案。死者一樣是個暗娼,警員們發現她時,她已經死去一段時間了,渾身佈滿傷痕,赤裸的身體被剖開,內臟淌了出來,還包括她腹中已經成型的女嬰。近乎相同的作案手法很容易讓人與之前的事件聯絡在一起,在調查的同時,蘇格蘭場也派出了更多的人手加強白教堂附近的治安。柱間坐在檢察官辦公室裡,翻看著卡卡西給他的資料,神色凝重:“沒想到是連續作案,還是在白教堂。”年輕的檢察官站在窗前,手中拿著資料的副稿,與他一起分析:“這次的屍體也缺少了一部分器官,是腎臟。”“死者還是一個孕婦。”柱間皺起眉,看著附上的照片,那上面一團已經成型的血肉面目全非,像是被飢餓的野獸撕咬啃食過,“居然連嬰兒也沒有放過。”他口吻裡有深深的厭惡,手指不自覺的收緊。“用這樣殘忍的手段殺人的歹徒,你不能指望他還存有人性。”卡卡西合上資料,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在筆記本上記錄下一些關鍵,“按照這種走向,恐怕接下來還有新的命案會發生。”柱間也放下手中的資料:“白教堂魚龍混雜,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控制得住的。”卡卡西轉著筆,抬頭看著他,露出的那隻眼睛裡顯出一種意味深長:“你對這個案子似乎很感興趣。”柱間笑了笑,神色滴水不漏:“因為一件私事。”“蘇格蘭場並非不能與偵探合作,我並不是雷斯垂德。”卡卡西將旁邊一個資料夾推給他,懶洋洋的開口,“畢竟我們的目的都是找出兇手。蘇格蘭場這邊的情報對你不會有隱瞞,相對的,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們失望。”柱間接過那個資料夾,翻開之後發現最上面夾著的是一張塔羅牌。身披斗笠的人影,手中提著燈盞,執著手杖,兜帽下只露出下半邊的臉,掛著森冷的笑容。the herit。隱者。“這是我在發現她的那個屯貨區附近發現的,直覺告訴我可能會和這個案子有關。”卡卡西十指交叉,支著下巴,解釋道。柱間將塔羅牌翻了個面,果不其然,這張牌上已經帶著“j·t·r”三個字母。他長久的審視著這張塔羅牌,最後將它重新放回資料夾:“恐怕這個塔羅牌,是兇手的殺人訊息。我見過兩張,一張是之前那起命案發生之前,我在白教堂附近找到的‘愚者’,一張是我朋友收到的信件中夾帶的‘女祭司’,很快她也遭到了偷襲,雖然對方沒能得手。它們的背後,無一例外,都寫著‘j·t·r’。這顯然不是巧合。”“聽起來匪夷所思。”卡卡西陷入思考,“她們之間除了性別還有別的共通點嗎?”柱間站起身,把手頭的東西都交還給他:“這也是我最近需要思考的,如果有了什麼思路,我會再過來的。”走出倫敦警局,迎面一陣清爽的風吹淡了心頭壓抑的情緒。連續兩起命案並不是小事,何況是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還牽扯到了一個神秘的異端組織。他並沒有把這個組織的事情吐露出來,畢竟這是他要親手除去的敵人。他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