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外套,不再多說,拉開車門,不顧馬車還在行進之中,一咬牙,乾脆利落的跳了出去。摔在地上的時候他技巧性的一滾,減緩了摔傷,然而著地的半邊身體還是傷筋動骨的疼。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只覺得右腳腳踝扭傷得厲害,走出一步腳下便是一軟。柱間扶著旁邊的街燈,不甘心的抬頭看著遠處——街道上人來人往,那個瘦削而凜冽的身影早就被淹沒其中,不給他留半點追尋的可能。他一拳砸在街燈的支桿上,震得頂上的燈盞搖搖欲墜。他說不出心底那種無法控制的情緒是什麼——錯愕與失望?遺憾與悲慟?不,都不對。那不是一種能用言語形容的切膚之痛,就好像是一顆心被連著血肉從胸膛裡摳出,被無形的手扼住,一點點斷去生機,只留下一片血肉模糊;又像是一根刺種入心底,瘋狂的蠶食他的血脈滋生為更銳利的荊棘,帶來無以復加的折磨。宇智波斑。這個名字,這個名字的主人,都像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劍,比起拖泥帶水,更擅長一刀兩斷。柱間深吸一口氣,手不自主的緊握成拳,死死注視著那個人最後離開的方向。他是一個偵探,本該與清醒理智為伍,卻因為他而一次次方寸大亂;本該與道德正義為伴,卻偏偏把一顆心交付給了倫敦犯罪界的帝王。“先生,你沒事吧?”馬車伕發現他跳車以後,趕緊掉頭檢視他的狀況,“你可千萬不能出事,之前那位先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