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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斑立刻喝止了他的下文,收緊手指,將他更用力的扶住。他閉上眼,迅速回憶了一下整個房間的格局。恐怕現在只有考慮從窗臺翻出去這一條路了。他沒有絲毫遲疑的得出結論,架起阿修羅摸索著方向挪步。煙霧濃度越來越大,眼睛幾乎難以睜開,所見只有刺眼的火光。斑嘗試著調整呼吸,卻還是被濃煙嗆得幾乎窒息,腳下一個不穩,幾乎栽倒在地。身邊的阿修羅已經失去了意識,呼吸逐漸衰弱下去。“斑!”在大火焚燒房間的劈啪聲中,突然隱約響起了一聲急切呼喚。意識在一瞬間恍惚了一下,斑幾乎以為是自己的錯覺——那麼一個置身於烈火的瞬間,他一直冷靜的思維有了莫名的動搖。他告訴自己,不會有人來的,也不要寄希望於有人來。人的命是為自己而活,這種時候也只能自己救自己。然而這個念頭又被突然否決,心底有個聲音反覆強調,那個人,千手柱間,他會過來。在他想要見到他的時候,在他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會出現的。明明厭惡於對別人的依賴,可是一想到他,居然還是會暗自歡喜。這是何等愚蠢而怯懦的情緒。“宇智波斑!”那個聲音依舊在叫他的名字,逐漸靠近,一點點分明起來。斑抬起頭,只看見一個人影不顧灼燒的搬開阻礙步步靠近。他微微眯起眼,想要將對方看得更清楚,目光聚焦在那張焦急的臉上後,身體隨之將透支的疲憊反饋回來,他只來得及試探性的伸出一隻手,想確認那是否是自己的幻覺,隨即便閉上眼,重重的到了下去。柱間……是了,只有你會來。我也只希望是你。柱間在男人昏迷的前一刻一把抱住了他,旁邊意識模糊的阿修羅也隨之被因陀羅一把扶住。他低頭看著那張形容狼狽間依舊凜然英俊的臉,心頭像是被用力掐了一把。柱間將斑橫抱而起,看了眼彎下身檢查阿修羅狀況的因陀羅:“教授,我們……”“你帶著宇智波斑先走,阿修羅現在情況很不好。”因陀羅冷靜開口,“在樓下視窗對應的位置接應,如果一會兒來不及,我會帶著他綁了繩子直接跳下來。”“可是……”“馬上走,不然一會兒誰都走不了。”因陀羅冷聲呵斥。柱間咬了咬牙,看了眼懷裡的男人:“送他出去之後我再上來找你們。”“也好。”因陀羅點點頭,低頭檢查起阿修羅身上的傷勢。柱間抱緊斑,頂著大火從來路返回,任憑火苗竄上衣服也不滯留半分腳步。看著自己的學生逐漸消失在火海中的身影,因陀羅一直漠然的臉上突然有了微弱的笑意。“還好,你讓他們先走了……”躺在他懷裡的男人虛弱的睜開眼,咧嘴笑了笑,“不然我真怕會,來不及。”因陀羅低頭看著他,嘴唇抿成一線,最後短促的開口:“我帶你走。”然而阿修羅卻用最後一點力氣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你騙我。”因陀羅一愣。“你沒有想過要帶我走,”阿修羅看著那雙倒映著火光的深邃眼睛,“你想把我送下去,自己留在這裡。”哪怕是在大火之中,因陀羅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他一言不發,準備抱起阿修羅往窗邊走去,不帶絲毫柔和的表情,口吻冷漠而凜冽:“你不該死。我也不想和你一起死。”然而阿修羅絲毫不介意他這樣的口氣,他閉了閉眼,繼續輕聲說了下去,唇角笑容黯淡恍如嘆息:“雖然沒能一起出生,但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和你一起死去。你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哥哥。” “你叫我,什麼?”因陀羅微微睜大眼,手上動作一頓,抱著阿修羅的手收緊,坐在漫天火海之中。阿修羅伸手撫上他眼底的紅痕:“就這一次,那兩個字我不會再說第二次的,因陀羅。”他低聲咳嗽著,卻忍不住揚起唇角,露出一個戲謔的表情,“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失態啊……那兩個字,也是你不肯釋懷的噩夢是嗎?”因陀羅握住他的手,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什麼時候?”“讓我想想,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阿修羅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認真思考起來,“應該在我寫信給斑,讓他回來代課的時候就知道了吧。那個時候我看見了,我去牛津找你,不小心撞見了你和那個神學院的教授見面……”說到這裡時,他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我當時很不舒服,我以為……所以多留心了一下,沒想到機緣巧合,看見了那張照片。當時我的腦海裡思維很亂,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渾渾噩噩的回了劍橋,我覺得很累,需要有一個人幫我代課,於是給斑寫了信。沒想到第二天一覺醒來,我已經記不起前因後果。”阿修羅長久的看著他,反握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直到剛才,我從睡夢中醒來,才想起了這一切。其實如果可以,我寧願自己一輩子也想不起來。但現在想想,我又很慶幸自己想起來了。人如果帶著遺憾死去,未免太可惜。”“我不會讓你死的。”因陀羅看著他,最後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