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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的目光不變,手指微微收緊:“難道要我告訴他,他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是他的親哥哥嗎?柱間,你明不明白,他已經到了可以替因陀羅頂罪的地步,如果告訴了他……”“可他有權利知道真相。”柱間低聲開口,“不是因陀羅教授這麼多年不肯給回應,而是……”他猶豫了一下措辭,最後還是把話語嚥了下去。“你答應了,要保守秘密。”柱間看著他,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閉了閉眼:“我不會說出去。”他把那張照片收入口袋,“也許你是對的,留有一線希望,總比絕望來得好。儘管這一線希望就像海市蜃樓,一輩子遙不可及。” 走過一條長廊,順著樓梯往上來到頂樓,轉過一個拐角,右數第三間就是因陀羅的辦公室。陽光從長廊盡頭的雕花窗裡照進來,空氣中飛舞的塵埃清晰可辨。這樣一條路,柱間曾在很多年前無數次走過。有那麼一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步伐與過去重疊在一起,他不是來揭曉真相的偵探,只是一個來尋求解答的學生。辦公室的門沒有鎖,但他還是禮貌的敲了三下,這才推門而入。除去辦公桌前的軟椅,桌子對面還放置了一張板凳,桌上兩杯熱茶還氤氳著白霧,辦公室的主人就坐在桌前,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聽到敲門的動靜後,他才不緊不慢的回過頭,臉上是一貫的面無表情,眼底的紅痕分明:“坐吧。”那種口吻與從前見到帶著疑問前來的學生時隨口一句“問吧”,並無什麼區別。“教授。”柱間點點頭,從他問候了一聲,然後在他對面坐下。“我知道,”因陀羅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茶,“我知道你一定會來。你從很久以前起,就是個求知慾很強的孩子。”柱間張了張口,最後卻止住了自己原本要說的話,改口為:“阿修羅教授呢?”“我用了點乙醚,他現在還能睡上一個上午。”因陀羅淡淡的開口,神情毫無變化,“而且在你的安排裡,宇智波斑也該去找他談話了吧。放心,我們這場談話不會有任何人中途打擾。”“您,”柱間頓了頓,溫和一笑,“您果然和從前一樣,從事情一開始就看到了最後的結果。”“而你,”因陀羅看著自己的得意門生,“我從前也說過,你具有從結果看到一切開端的才華。說吧,我很期待你能告訴我一個怎樣的故事。”柱間端起茶杯,低頭看著琥珀色的茶水:“那就從案發的那個晚上說起吧。在那個晚上,赫爾莫斯教授與人約定好,在阿什莫爾博物館碰頭,他與那個人之間有一筆交易,用聖盃去交易一張老照片的秘密。”因陀羅眉頭微動,隨即平靜的喝了一口茶水,等待著他的下文。“赫爾莫斯教授,雖然他任教於神學院,但是其實早已加入了一個信奉夜妖莉莉絲的異端組織。不難推理,他想要得到聖盃,恐怕也是來自這個組織的洗腦。然而聖盃被保管得很穩妥,根據他的探索,儲存聖盃的盒子還有極為棘手的機關,那麼強行盜取肯定是行不通的。這個時候,他就把目光轉到了學校裡知曉聖盃隱秘的人身上。”柱間抬起頭,看著那雙無波無瀾的眼睛,“就是您,教授。”“說下去。”柱間握著杯柄的手緊了緊,隨即繼續自己的話語:“然而您,根據他的調查,幾乎可以說是無慾無求,不貪戀錢財,不向往權勢,要想利誘太過困難。於是他決定深入調查您的背景,最後發現了您一直隱瞞得很好的一個秘密,與阿修羅教授的秘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老照片,放在桌子上。因陀羅閉上眼,並不看它。“阿修羅教授說他曾經有一個哥哥,但是連他本人對此都瞭解得很少,更不會想到,自己思慕多年的人,會是他的手足至親。”因陀羅的表情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一種隱秘的自嘲一閃而過,他睜開眼,伸手撫上自己眼底的紅痕,看向那張照片上還是孩童的自己。最後手指撫上了旁邊的嬰兒,動作緩慢而綿長。“阿修羅教授並不是一個善於掩飾的人,稍加留意,其實很容易明白他的心思;而您不同,您的一切情緒都藏得很深,讓人看不出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然而,”柱間看著他的動作,低聲開口,“人並不是一種能被理智完全束縛的生物,總有失去控制的時候,明明知道是禁忌,是不倫,卻還是無法掌控心的方向。”他說到這裡時,喝了一口茶水,感受著那種溫熱苦澀的液體滑過咽喉,最後終於找到了說下去的感覺:“您從一開始就知道是錯的,所以您一直一種漠然的態度回應阿修羅教授,您沒有告訴阿修羅教授這個秘密,或許是想給他留下一點希望,又或許,其實您自己,寧願揹負罪孽,也想就此沉淪。但是赫爾莫斯發現了這個秘密,他得到了這張老照片,以此來威脅您,交出聖盃,否則就把照片交給阿修羅教授。”“而教授您,其實並不是一個會隨便妥協的人。您雖然答應了他的交易,但其實早已把真正的聖盃藏到了劍橋大學,然後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