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也不少,死者的死亡訊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破譯的。我們現在唯一的收穫是‘沉睡的易卜劣斯’背後,確實存在著一個主使人。”斑靠著車窗,看著外面的景象,淡淡發話:“你還要和我討論案件?”“我們之前不一直在討論嗎?”斑皺起眉,似乎想用刻薄的措辭譏諷一句,話到嘴邊卻還是嚥下,冷哼一聲:“在賭場的雞尾酒中投放毒品,從動機上分析一樣匪夷所思。除了棺材鋪,誰能從中得到好處?”“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你不是才華蓋世嗎?”斑嘲弄的開口,“大偵探。”“世事總有不如意的地方。”柱間的笑容讓他心生煩躁——這個男人的情緒是何等內斂,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八風不動。無論是行為還是言辭都撼動不了他半分,再大的侮辱他也能坦然消化為一句普通的陳述。這種坦然來自於他的自信,自信自己足夠強大。要說情緒的起伏……斑不易察覺的握了握自己的手腕,然後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票券:“《假面舞會》?這種無聊的戲碼。”“我朋友是個女低音,在裡面有出演角色。”柱間解釋道,“她原先是華沙帝國歌劇院的首席女歌手,移居倫敦後,偶爾也會演出幾場。”“哦,”斑恍然,“紅顏知己。”柱間回味了一下這個詞語,點點頭:“恩,算是吧。”斑微微眯起眼,說不出為什麼,就是想一拳揍在這個男人臉上。隨即他突然反應過來什麼,輕笑一聲,抬頭看著他:“說什麼紅顏知己?柱間,你也只是在逃避而已。”他揚起唇角,“我們彼此彼此,你沒有資格說我。”他似乎很享受這種一針見血,就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柱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那灼熱的掌心貼著他的唇瓣,幾乎像是一個吻。柱間看著這個目光凜冽的男人,笑得有些無奈:“也對,我們就算騙過了自己,也騙不了對方。”十三斑沒有掰開柱間的手,只用一種近乎漠然的目光與他對視。馬車裡的空間有限,他們的距離很近,卻又顯得隔膜。他看著那雙眼睛——烏黑明澈,被壓抑在眼底最深處的波瀾微微泛起,溫和中帶了一種隱忍。“我和水戶只是朋友。我這樣的人朋友不多,她算是一個。”柱間心平氣和的開口,近乎於一種解釋。他盯著斑,用了一秒鐘斟酌措辭,又用千分之一秒否定了自己組織的語言,憑心而論,“但對於你,我並不把你當做是朋友,斑。”柱間停頓了一下,“你是我,唯一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