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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零星汙糟的事情就沒必要特意跟徐徐講了,不然好像自己有多麼斤斤計較似的。狻猊慢悠悠地舔了舔爪子,用臉頰蹭了蹭徐有初的手指,如同被主人寵愛備至的貓兒般發出懶懶的小呼嚕聲。徐有初忍不住笑了起來,低下頭去碰了碰狻猊的鼻尖。……貓咖每天下午五點結束營業,關門後還有打掃衛生清理餐具之類的工作,基本上到了六點半以後店裡就剩下徐有初。把店門鎖好關上燈,結束營業的貓咖顯得寂靜極了。但老井坊卻是一直到深夜都還會熱鬧著。迂迴曲折的弄堂裡藏著好些到了晚上才開始營業的酒吧和燒烤店,遊客鮮少還會在這個時候光顧,多是白日裡忙忙碌碌奔波了一天的上班族,或者附近大學的學生,呼朋引伴在燒烤店來頓宵夜喝點酒高談闊論一番,或是伴著酒吧駐唱歌手的曲調小酌一杯,給一整天的疲憊畫上一個句號。申市的夜晚總是燈火通明,白日裡忙碌的快節奏此時摻雜上了幾分雜音,喧囂裡透著倦怠疏懶的人間煙火。只是住在老井坊就少不了得要裝上厚厚的窗簾和隔音材料,才不至於晚上被音樂燈光吵得無法入眠。徐有初和狻猊那間從二樓分隔出來的臥室面積並不大,哪怕只是塞兩張單人床都沒地方落腳,最後乾脆就直接定了張雙人大床,這樣還能騰出地方加塞個櫃子放衣服。徐有初當年大通鋪都睡過自然無所謂,狻猊對此也沒什麼意見。從生物意義上來說都是帶把的,況且狻猊大部分時間更喜歡變成貓咪的樣子休息,真要計較起來徐有初每天對著貓形的狻猊親親抱抱揉揉捏捏的豈不更尷尬。睡到半夜的時候徐有初突然醒了,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才剛過午夜。他的睡眠質量向來很好,尤其在狻猊大佬也跟他睡在同一個房間裡的時候基本都是一覺睡到天亮。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醒的,卻又有點睡不著,躺了一會就迷迷糊糊打著呵欠坐起身。胃裡有些空空落落,連帶著心裡頭也跟著焦躁起來,他摸了摸肚子,肚子咕嚕嚕在手掌下動了動。好想吃東西……徐有初對著黑漆漆的牆壁發呆,嘴巴里乾巴巴一點味道都沒有,他舔了舔嘴唇,想著炸雞烤翅和芝士蛋糕。“怎麼了?”狻猊低聲問道。徐有初低頭看見黑暗裡格外顯眼的一團白毛,蜷在他手臂上半睜著眼看他,似乎還有點睏倦的模樣。“有點餓了。”徐有初順手把狻猊摟進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擼毛。他的肚子咕嚕嚕叫了兩聲,緊接著又叫了兩聲,唱著空城計似的在他腦內編排起火鍋燒烤和麻辣小龍蝦的色香味。“冰箱裡還有點之前剩下的魚丸。”雖說狻猊其實並不困,但也不想大半夜的開火做宵夜,“你自己熱一熱吧。”魚丸……將就將就也還行吧……徐有初坐在床上掙扎了五分鐘是要爬起來吃點東西還是直接躺下去接著睡,最終咕嚕嚕叫個不停的肚子戰勝了腦內剩餘的倦意,讓他從床上爬了起來,懷裡抱著狻猊去廚房覓食。魚丸是先前狻猊用錦鯉肉做了沒吃完的,用保鮮袋裝好放進冷凍室裡,準備什麼時候不想做飯就拿這個對付過去。徐有初燒了點水把凍得硬邦邦的魚丸丟進去煮,在魚丸寡淡的香氣裡對著窗外的燈光幽幽道:“好想吃燒烤……”這種夏末的深夜裡就應該點份燒烤再開罐可樂才對,煙熏火燎加上孜然辣椒粉的嗆口味道才襯蟬鳴陣陣的暑熱,相比之下白水煮魚丸實在太過清淡了些。不說出來還好,也就是心裡頭想想,吃了魚丸也就老老實實睡覺去了。但一說出來徐有初就覺得心裡那點念想開始無限膨脹,讓他開始不停腦補起燒烤微焦油亮的色澤,在炭火下滋滋滴下的油脂,隔著老遠就能嗅到的孜然辣椒粉的香氣,混著烤生蠔烤扇貝的蒜香,只是稍稍想一下就覺得心裡長了草似的發癢。霎時鍋裡已經煮好的魚丸失去了全部的吸引力。只不過好歹也是狻猊辛辛苦苦做的,煮都煮完了總得想辦法解決掉,徐有初趴在桌上擼著狻猊的毛長長嘆氣,“今年忙得都沒吃過燒烤……”整個夏天他都為了貓咖的事情東奔西跑,白天路過了燒烤店也不會怎麼想,晚上累得沾了枕頭就睡,哪有機會考慮夜宵的問題。“烤茄子最好吃了,還有金針菇和土豆片,”徐有初接著嘆氣,又重複道,“好想吃燒烤啊……”狻猊站在“揭穿徐有初沙雕苦肉計讓他別胡鬧”和“魚丸吃不吃又不是大事,讓徐徐吃一次燒烤也無所謂”的十字路口上糾結了三秒。徐有初把臉埋在狻猊的毛毛裡磨蹭,軟著語調道:“大佬我們明天吃燒烤好不好,烤青椒也很好吃啊……”“想吃你就點,這個點又不是沒有外賣。”狻猊身子一扭從徐有初懷裡掙脫出來,甩甩被徐有初揉亂的毛接著道,“我也要一份。”算了算了,看在徐有初白天受了委屈的份上姑且縱容他一次。徐有初愁眉苦臉的表情瞬間一收,“你要吃什麼?”他拿出手機開啟外賣app隨手挑了家最近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