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河一怔,立即道歉:“對不起,我敲錯門了。”只見那虯髯壯漢“怦”地一聲將門合上。奎河抬眸瞧了一眼這房間的牌號——天字二號。他撓了撓頭,迴轉身看著走廊,又往欄杆下方看,這層明明是三樓啊,天字二號房不是應該在樓下麼?他走回自己的廂房,芋圓正趴在窗戶前的案几上,瞅著大街上的美女。沒錯啊,這裡是三樓啊。他不信邪的又跑去走廊頂端,敲了敲阿憐的房門。門又開了,還是方才那個虯髯壯漢。他怔住。那虯髯壯怒道:“幹什麼!”“對不起!”沒等那虯髯壯漢再發怒,他便使了障眼法連忙跑回自己的房中。芋圓見他大喘著氣,一臉驚魂未定,便道:“你怎麼了?不是去叫師傅用早膳麼,怎麼一大早跟撞見鬼一樣?”“是有點撞鬼了。師傅不在房中。”奎河總覺得哪裡不對,遂問芋圓,“話說,阿憐是住天字一號房麼?”“是啊,最頂頭的那間。”奎河疑惑,沒錯啊!他並沒有下樓啊,怎麼一敲門就敲去了別人的廂房呢?“走!你陪我去敲門。”他就不信邪了!他抱著芋圓 背棄(9)“待會吃完我們就要回去了麼?”阿憐的語氣裡滿是依依不捨。玄遙看出來她的憂慮,“多待幾日也無妨。”“好好好!”阿憐興奮地直點頭。“待會可以先在城裡逛一逛。你不是想要坐船回去麼?等回程的時候再去渡口坐船。”玄遙伸手將粘在她嘴角的面屑取下。“嗯嗯嗯。”昨日初到,匆忙趕著喜宴,經過武昌城內最繁華的地段,她瞧見不少有趣的玩意兒。離開客棧,阿憐便拉著玄遙直往最熱鬧集市奔去,一路摸著各種稀奇的小玩意兒。半個時辰未到,玄遙和奎河師徒二人的手中掛滿了東西,就連芋圓的腦袋上都頂著一個木雕的面具。這女人,只要一逛起街來就剎不住。阿憐一手抓著冰糖葫蘆,一手抓著棉花糖,像只紫色的蝴蝶在街頭四處飄舞。玄遙旨在只要她開心就好,絲毫不用擔心東西搬不回廣陵。阿憐玩得不亦樂乎,這一待便在武昌待了好幾日,甚至還花了重金向武昌最有名的天寶閣酒樓大廚學會了清蒸武昌魚這道名菜,等著回去大顯身手。終於要啟程回廣陵,阿憐有些依依不捨,嚷著以後還要來武昌玩耍。剛踏出客棧,正準備坐馬車去碼頭,恰巧撞見楊廣德帶著下人前來,“楊某真是孤陋寡聞,不知玄先生大名,失敬失敬。前幾日招待不周,還請玄先生海涵。今日特在別院設宴,不知玄先生能否賞個臉?”玄遙想都沒想,便回了:“抱歉,我們已經在武昌耽擱了不少時日,廣陵還有很多事,這就準備回程。”楊廣德立即又道:“只是一頓便飯,不會耽擱玄先生太久。別院就在前面的一條街,離著不遠。”玄遙依舊不客氣地回絕:“不必了。”阿憐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你不給媚姬姑娘一個面子麼?”其實從楊廣德開口說第一句話時,他便一眼看穿楊廣德,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而有求於他的人並非是楊廣德,是那個躲在遠處的馬車裡不肯露面的人物,楊廣德不過是受他所託罷了。玄遙揚眉,道:“為何要給她面子?”阿憐聳了聳肩,“好吧,估計她一點兒也不想你去楊府的別館,巴不得你早點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