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遙欺近她,淡淡的酒香味自他的身上傳來。他今晚喝了不少酒,有些微燻,正在興頭上,可不管這酒是不是她釀的有沒有喝過。他霸道地說:“我讓你喝,你便要喝。”她下意向後退了一步,就是不接那玉瓶。玄遙見她不動,勾唇一笑,仰口喝了一口酒,毫無預示便伸手用力攬過她的腰身,俯身將唇欺上她的唇。四唇相貼,令青蓮一驚,微微啟開口,蓮花清釀順勢流入她的口中。她頓時反應過來,伸手用力推搡他的胸膛,想將他推開,然而雙手卻被他捉住反鎖在身後,以單手緊緊鎖住。他的右手穿過她耳後髮絲,緊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將她壓向自己,將口中的蓮花清釀半吻半強迫地逼她喝下。唇齒之間瀰漫著她再熟悉不過的蓮花清釀的濃郁香氣,其中還夾著玄遙身上強勢的雄性氣息。無論她怎麼費力地掙扎,卻怎的也逃不開玄遙的束縛。她越是掙扎,他越是緊緊地困著她。他口中的酒很快強逼著她全部喝完,然而他卻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依舊不鬆口,肆意地吻著她。她也毫不客氣地咬了他一口,他吃痛鬆開。“卑鄙下流!”她將嘴唇蹭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用力地擦了又擦,一臉嫌棄。他舔了舔嘴唇,嚐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黑亮帶燻的眼眸微眯,他單手輕而易舉地又扣住她的頸後將她拉向自己,毫不猶豫再一次強勢吻住她。她想要張口再咬他,卻發覺自己的嘴巴似乎無法動彈,也無法發聲。這個卑鄙無恥之徒竟然對她使用了法術,令她不能開口。他的鼻尖貼著她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近距離地瞪著他,只是模糊地能看見他的眉眼都在笑。他肆意地吻著她,唇舌不停地在與她交纏,口中的酒香與血腥味絲毫不保留的與她共享。漸漸的,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似是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令她快沒有辦法呼吸,唯有嗚嗚嗚地發出求救的聲音。他輕笑一聲,終於滿足的鬆了手放開她。終於能呼吸,她貪婪地喘息著,回過神便抬起手想要掌摑他。他反應極快,迅速扣住了她的手腕反鎖在身後。她又抬起另一隻手,同樣被緊緊反鎖在身後。他將她緊緊攬在懷裡,低首俯在她的耳側輕道:“雖說過了一百年,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準你的拒婚。”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耳畔,有些作癢,她咬著牙顫道:“嫁不嫁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的准許。”她一下子突然又能發聲說話,臉羞紅一片,憤恨地瞪著他。他調笑地衝著眨了眨眼。沒錯!防止她再咬他,他用法術令她不能動口,等到他吻夠了,他便解除了法術。“是麼?那就看你能不能逃得掉。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就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今夜,玄昊已經兌現了他的承諾,立下了詔書,待隕落之後,便將帝位傳於他。他從來沒有得不到東西,只有自己不想要的。一百年前,他可以容許她拒婚,沒有過多計較,是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而今魔王夜峰的首級已被割下懸在天河之界,他可以有空與她慢慢周旋,看看她到底能倔強的頑抗到什麼時候。他喜歡征服一切。誰叫他是萬星宗主呢?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他笑著鬆開了手,在瞧見她又腫又紅的嘴唇,卻又忍不住伸手輕撫,“我會盡快安排你嫁入紫微宮,讓你可以有十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的時間,光明正大的與我對著幹,到時候看看究竟誰勝誰負?”青蓮狠狠地打掉他的手,用力推開他,怒瞪著雙眸,最終什麼也沒有說,鬆開緊捏的雙拳,負氣跑下長橋離開。玄遙望著她離去的輕盈身姿,心情大好。不知為何,他真是越來越喜歡她身上獨特的蓮花沁香,不僅聞起來香,嚐起來更香。或許活了漫長的近十萬年,實在是太無聊了,好容易才遇到這麼個有點意思的小蓮花,怎麼能輕易允許她拒絕?接連幾日宴會下來,玄遙所飲的美酒佳釀除了青蓮親手釀的蓮花清釀之外再無其他。這令各界的聖仙更加肯定北帝對蓮花仙子情有獨鍾,二位在宴會上的表現一丁點兒也不像之前謠傳所說的不合,看來好事將近。青蓮對這些言論嗤之以鼻,若不是怕暴露了梅氤私自下凡之事,她才懶得在這裡聽這些聖仙盡說些拍馬順溜的廢話。 迷局(7)藉著以回花葯宮取蓮花清釀為由,她總算是得以抽身離開宴會。今日便是第七日,眼看著這近黃昏,卻也不見梅氤回來,她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若是過了今夜,再不見梅氤回來,該如何是好?她一面念著心事,一面開啟原漿的罈子,然而原漿一滴也不剩,只剩下一瓶她留著準備自己閒時嚐嚐的清酒。也罷,沒有原漿勾兌,也就不用再在座旁伺候斟酒。她就當善心大發,將這瓶珍藏的清酒當白送給他喝,喝完了,剛好也就不用再受他折磨。她拿著清酒方要離開,忽地一個熟悉的聲音喚住了她,“青蓮!”“碧姑姑?”她望向立在前方的倩影,眉心微蹙。碧嫿不是應該待在天后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