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我的屋子之後,我讓人拿薰香薰了三天三夜,才沒了那股子臭味。所以我也是打心底佩服紅綃,也不知道她怎麼受得了他身上那股子騷臭味,隔著老遠的聞起來就想吐。其他姑娘都說那天晚上鼻子底下都抹了辣椒油把鼻子椒麻了,才敢陪他。哎喲不行了,再說下去我感覺要吐了。”媚姬的臉上表情極為豐富,彷彿那天受這客人臭味的刺激不小,這說著說著就開始犯惡心了。玄遙聽完媚姬的話,心中差不多也有了個底,估摸出這究竟是個什麼妖。有一種野狐,性-淫,善於迷人心志,專門挑行房之時吸食人的精氣,以保其長生不老。根據紅綃的症狀,多半這吸食她精氣的就是一隻野狐。“紅綃這樣還有救麼?”阿憐期望玄遙能出手相救。這一次,玄遙沒有談任何交易,伸手托出一朵白色的蓮花放在紅綃的印堂之上,不一會兒那朵蓮花由白變黑,直到整朵蓮花的顏色都像是浸了墨一般。紅綃印堂之上的黑氣慢慢退了下去,面色較之前好了些許,依然煞白,但至少看上去不是一副瀕死之相。玄遙對媚姬道:“這幾日,你讓人每天多喂她些米湯水,切莫吃大補的食物。過一段時日,她身體應該能逐漸好轉,暫時不要再去前面接客。”紅綃終於緩緩睜開眼,一見玄遙立在床邊,便想著撐起身子。阿憐連忙扶住她,將枕頭墊在她的背後,意圖讓她靠得舒服些,順道又搬了三張凳子進來。媚姬撫了撫垂下的髮髻,道:“紅綃,你這次得要多謝玄先生。他在京城的時候,那可是多少人捧著銀子,也未必能進得了那半蓮池的大門。”紅綃一雙凹陷的眼睛裡一下子滾出淚水來,“多謝玄先生相救,紅綃定不忘玄先生的大恩大德。”玄遙擺了擺手,道:“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將一個月前的事,從頭至尾慢慢地說給我聽吧。”紅綃點了點頭,娓娓道來。阿憐忽地起身。 共生(19)玄遙看著她,道:“你幹嘛?”“人有三急。”她水喝多了,這會兒尿急。“出門小心點。”玄遙不忘叮囑。“知道了!不會有事。姑娘們都熟呢,不會把我怎麼樣!”阿憐聽了,心裡忽然像是灌了蜜糖似的甜,這可是玄遙頭一次這麼關心她。以往對她都是冷嘲熱諷,可不會在意她是不是走丟了。阿憐這麼多年的女扮男裝,無論是走路、說話、吃飯都大大咧咧的,最多被奎河說她像個娘娘腔,根本就不會有人將她當成女人。這裡的姑娘,她也都熟了,也不會亂糾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