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洞約莫有一丈五尺高,寬約兩丈七尺,深度少說也得有個幾丈。洞有多大,那裡面的骸骨就有多少,一個壘著一個,排列得整整齊齊,可壯觀了。我索性將映月湖底遊了個遍,那湖底下連著浮涼山山體有著大大小小好幾個山洞。每個洞中都是白骨累累。我特麼活了幾千年,還是頭一次在人間見著滿眼堆得都是人骨。這隻該死的蜘蛛精,千年來得吃了多少人才能堆成那樣。一個噁心的蜘蛛還妄想吃了我九尾狐。等老子出去後,看老子打不死她。哼!”芋圓氣憤不已,齜牙咧嘴地罵著,似是激動牽扯到傷口,痛得他嗷嗷直叫。“你別激動!”阿憐眉心深蹙,腦子裡構想著那洞裡的模樣。“你跟童天佑你儂我儂,怎麼好好的也被抓來了?你不是說童天佑不想傷害你麼?你這被關在這裡是怎麼回事?你這才娶進門,半年的時間都沒到,那妖怪就要吃了你麼?”“我這不聽到你被抓了,火急火燎地跑去找童天佑了麼。童天佑預感那蜘蛛精對我不利,非得連夜送我離開,不過還是遲了。”阿憐將童天佑與她攤牌,帶著她去見他的真身以及怎麼被蜘蛛精捉回來,一一詳細說出來。“日輪花?這花不多見啊。我曾聽族裡的長老說過,這種花只在西面遙遠的餘峨山才有。你知道麼?這種花是無法獨活的,它必須要依靠一種叫做‘黑寡婦’的蜘蛛的糞便才能存活,其他糞料是養不活的。”阿憐聽完,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滿的難以置信。就連附在鐲子上的李良秀也忍不住發出驚歎聲。芋圓補充說:“你可千萬別想歪了,我可沒說童天佑食屎,反正是植物的都需要肥料的。”阿憐嘴角抽搐,她根本就沒有這樣想好麼?他還非要強調。讓她不禁想到童天佑曾經幾番要吻她……“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想打屎你!”“我叫你別想歪,你偏偏要想歪!”李良秀幽幽地插話:“你們兩個好了,都被囚禁著,還有心情鬥嘴。”阿憐和芋圓乖乖閉嘴。阿憐道:“所以……那個叫幽若的蜘蛛精是‘黑寡婦’咯?”“應該是。這種叫黑寡婦的蜘蛛毒性很強,通常母蜘蛛在與公蜘蛛交配完了之後都會將公的吃掉,所以才會被叫做黑寡婦。你被她纏著回來,沒被毒死,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你說她把咱們抓來關在這裡,不吃咱們,是想幹嘛呢?”“你很想被吃掉麼?”“當然不想被吃啊。”阿憐沉默了,隔了好一會兒轉過身去,對著那把精緻的大銅鎖看了又看,然後從頭上拔上珠釵,插入鎖孔裡,開始搗弄起來。芋圓道:“沒用的,那把鎖雖然是普通的鎖,但是是被那蜘蛛精下過咒的。我堂堂九尾狐族都打不開,你一個凡人根本打不開的。”阿憐翻了個白眼,道:“你是我見過最菜鳥最廢柴的九尾狐,以後少在我面前吹噓你們九尾狐族了。丟人!”“你信不信,我現在打死你!” 共生(27)“你打不著。”阿憐用髮釵搗弄了半晌,沒有任何反應。憑她的技術,京城那些富貴人家的鎖再精緻,她都能搞得定,可這鎖就像是被燒死了似的,根本打不開。施了咒的鎖當真不一樣!她有點討厭這些非人類,欺負他們人類不會法術咒語。芋圓一副“都說了打不開還一臉不信”的表情鄙夷她。這時,地牢上方忽然發出轟隆的聲音。阿憐和芋圓抬眸看上去,正對面的牆壁上開啟了一道石門,透出光來。石門下端,從牆內又伸出一個機關平臺。平臺緩緩下降,直到落在鐵籠子的正前方,上面站著一個人。阿憐和芋圓看著那人從平臺上慢慢走下來,一身灰色長衫,陰險狡詐的面相,竟是吳管事。吳管事用火摺子點著了牆上的油燈,然後徑直朝芋圓走過去,一雙渾濁而陰鷙的雙眼死盯著芋圓看了又看,莫名閃著興奮的光芒。阿憐試探性地問道:“是童天佑派你來的麼?要放我們出去麼?”吳管事冷笑一聲,道:“童天佑?呵呵!如今他都自身難保,能不能活過今日午時的太陽還是個問題,哪有時間來管你們兩個。”自從夜幽若將童天佑綁回來,關在房裡,他就跟沒了魂似的,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夜幽若雖然嘴硬,但是始終擔心他想不開,自毀了原神,所以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寸步不離,就連地牢裡關著這隻千年修為的九尾狐狸都顧不上處理。夜若幽她不來,那就便宜他吳鼠。吳管事貪婪的目光直瞅著芋圓。九尾狐狸,這是可是上古神獸,若是能得到他的內丹,便會多了上千年的修為,那他從此以後就再也不用懼怕那隻黑寡婦了。吳管事衝著芋圓道:“乖乖把你的內丹交出來,我不僅可以讓你少些皮肉之苦,還可以饒你一命。”芋圓衝他吐了一口吐沫,道:“我呸!你當老子跟你一樣傻叉麼?免我一死?老子把內丹吐給你這隻老鼠精,還能活麼?”媽的!要他吐內丹,還不如直接跟他說讓他自毀原神,魂飛魄散來得更快一些。吳管事削尖的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