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已經上去了。”吳管事催促著芋圓快點吐出內丹。“你開籠子。”“你先吐內丹。”芋圓只好張開嘴,一顆泛著金光的紅火內丹從他的口中升了出來。吳管事迫不及待拿出鑰匙,念動咒語,正要開啟芋圓的籠子。忽然,阿憐凌空縱身從平臺上跳下來,騎在了吳管事的身上,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小刀直扎向吳管事的後心。“啊——”吳管事慘叫一聲。阿憐迅速拔出小刀,頓時吳管事的後心血噴如柱,那腥臭的血直濺得她滿臉全是。阿憐沒有猶豫,再一次用力盡全力,狠狠地又給了他兩刀。剎那間,吳管事變幻成一隻一人高的灰黑色短毛老鼠。它回過頭,一雙赤紅的眼睛怒瞪著阿憐,“你簡直找死!”老鼠精將她甩下身,正要發怒弄死阿憐。芋圓在籠中大叫一聲:“老鼠精,你不是要內丹麼?衝著我來!我給你!”老鼠精一聽,轉過身,走向籠子。阿憐爬起身撲向他,用力全身的力氣將它撞下了石臺,只聽撲通一聲巨響,它轟地墜入水底。阿憐連忙按動牆壁上的機關,鐵籠子隨著平臺一起往上慢慢升。阿憐用老鼠精留下的鑰匙連忙開啟鎖,正要拉開鐵門,這時一條細長的尾巴忽地從水中直伸上來捲住了鐵籠子。阿憐怕它再登上來,用小刀對著那條尾巴使勁割去,鎖住鐵柱的尾巴頓時鬆開。就在阿憐以為要安全升到水牢頂部的時候,那隻老鼠精忽然從黑暗之中飛上來,鋒利的爪子一把抓住了阿憐的衣襬,用力地將她一起拖入水中。 共生(28)“臭丫頭,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老鼠精憤怒地叫著。“轟”的一聲,阿憐與老鼠精一同墜入水中。阿憐拼盡全力浮出水面,就在老鼠精張大了嘴要吃她之時,她舉起小刀往老鼠精的咽喉刺去,腥臭的鮮血四處飛濺。老鼠精吃痛在水裡慘痛地叫著,翻騰著。阿憐衝著芋圓大叫:“芋圓,告訴玄遙,一定要殺了那個蜘蛛精。我在忘川河畔等他,他不來,我絕不渡河——”老鼠精一巴掌將阿憐打入了水裡,她的聲音也一同淹沒在水裡。“阿憐!阿憐!阿憐——”芋圓被困在籠子裡,望著底下黑洞洞的深淵,拼命叫喊。然而黑暗之中,水牢下再無任何聲音動靜,頓時,他的眼淚冒了出來,扒在鐵欄杆的爪子也無力地垂了下來。這個傻丫頭,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自己的內丹交出去,他根本就是在騙那隻老鼠精,目的就是要誘引他過來開啟牢籠將兩人先放出來,這樣,他才機會與那老鼠精一戰,她才有機會逃出去……可是這一切,全讓這個傻丫頭搶先他一步做了。他又欠她一條命。真討厭!為何總是他欠她。她還要他幫忙報信!真是個討厭的丫頭!芋圓難過地捶著鐵籠。老鼠精留下的鑰匙,落在平臺的邊上,只要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掉入底下的深水裡。芋圓伸出爪子,費力地勾著那串鑰匙,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讓他勾著了。拿到鑰匙,他立即開啟籠子。他望著鐵籠下的黑暗深淵,用爪子抹了眼淚,轉身跳了出去,穿過那道石門,爬上階梯,離開這座水牢。三個月時日未滿,玄遙提前出關,只因為他感應到他那個笨徒兒跪在了石門外已有整整三日。石門開啟的剎那間,玄遙見著奎河一臉頹喪地跪在洞門前,便知道阿憐定是出了事。深深自責的奎河意外見著師傅提前出關,一臉慚愧地將事情原尾說了一遍。玄遙定定地看著他,深嘆一口氣,可不想倒不是阿憐出事,是聰明的芋圓為了保奎河竟然被捉去。“一個個成不住氣!起來!收拾那兩隻妖孽去!”“師傅,三月未滿,您就出關……”奎河擔心師傅這樣強行出關,反噬更大。“我若是真等到三個月期滿,你們三個是準備讓我替你們收屍去麼?”玄遙冷嗤一聲。奎河不敢再說話。玄遙念動瞬移咒。宅門上懸掛著兩盞大紅的燈籠,紅燈籠上各貼著一個喜字。玄遙抬眸耽了一眼,抬手一揮,只聽“哧啦”兩聲,燈籠上兩個大紅的喜字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用力撕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正前方緊閉的大門哐噹一聲開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腳給用力踹開。奎河抬眸看了一眼燈籠再看看斜前方的師傅,果然師傅一出馬,這氣場就是不一樣。院中幾隻小花妖正在打掃著庭院。老爺病倒了,這老太夫人滿心焦慮著急,一個不順眼就拿這院內的花花草草撒氣,於是便有了這滿院狼籍。他們正專注著地清掃著殘花落葉以及被弄損的假山石,忽然被這有力的踹門聲驚住,抬眸驚恐地看向大門外立著的人。白衣勝雪,如沐月華。渾身散發出高貴而極純至精的仙氣,這可不是凡人,這位是她們從未見過的聖仙吶。然而,聖仙俊美非凡的一張臉卻是滿臉殺氣,嚇得他們尖叫一聲,連忙扔了手中的掃帚,四處逃散。玄遙張開手掌,掌心隨即泛起一團金光,如同吸石一般,將一隻正在死命逃跑的刺玫花妖吸了過來。小花妖跌在玄遙的跟前,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