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滿腦子裡都是玄遙的話。蘇婉心真的死了麼?雖然蘇婉心那副模樣看著撐不了多久,可是她萬萬沒有料著她被困了幾個時辰,蘇婉心就去了。早知道她就不要回來拿什麼藥,直接揹著蘇婉心回來就好了。翌日一早,如玄遙所說,擎蒼急吼吼的叫喚聲從半蓮池門外傳來:“阿憐!阿憐!阿憐!”阿憐一聽到擎蒼的聲音,便將抹布隨手一扔,提著氣問道:“什麼事?”其實她本打算一早就去莊家探個究竟,誰知玄遙醒得比她還早,一早上起來就盯著她好好弄早膳,那霸道的眼神像是在說,敢出去閒逛,耽誤老子吃飯,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擎蒼大喘著氣,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道:“先給我一杯茶,渴死我了。”阿憐瞥了一眼玄遙,從他的眼皮底下拿過茶壺,遞給擎蒼,道:“懶得給你找茶盅,你就就著喝吧。”玄遙目光森冷地盯著那茶壺的去向。擎蒼捧著茶壺剛準備灌上一口,一不小心瞅到一旁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玄遙,被玄遙森冷的目光嚇得立馬合上了嘴,腦門上的汗珠落得更急了。他著陪笑,將茶壺又恭敬地端回玄遙的面前放好,這才退回來跟阿憐說:“你昨日到底跑去哪了?”阿憐不耐煩地吼道:“你特麼的能不能快點說重點?老子不要聽你說廢話,快跟我說莊府是不是出了事?”“咦?你怎麼知道莊府出了事?”“別廢話!快點說!”阿憐就差沒操菜刀逼問了。擎蒼撓著腦袋,道:“昨日莊夫人蘇婉心因病去了,莊府今日一早就掛上了白燈籠。”阿憐凝眉,看了一眼玄遙,果然同他昨夜所說。這五年來,她都不知道玄遙和奎河到底是什麼人,本以玄遙只是會些妖法,如今他對一個人的生死比誰都能提前預知,這又讓她不由地多看了他幾眼。而玄遙根本懶得看她,兀自喝著茶。擎蒼問道:“你昨日跑去莊府到底做什麼去了?然後又莫名奇妙的失蹤?你可知道大家都找你找瘋了?”阿憐白了他一眼,道:“跟你說,你又不懂。”“怎麼不懂?因為你昨兒個去找蘇婉心,我便多留了一個心眼兒。莊府的人對外界說這蘇婉心是因病去世,可我打聽到的卻是蘇婉心是自殺死的。”擎蒼雖然現在一家酒坊做學徒,可這街頭包打聽各種八卦的本事一點兒都沒有減弱。這回阿憐驚詫了:“自殺?不是病死?!”即然不是病死,蘇婉心為何要自殺呢?她昨日明明親口聽蘇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