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貨絕對不正常!“沒看見我正在賞月麼?”玄遙放了一塊桂花糕入嘴,今晚醉仙樓的菜實在是太難吃了,他現在很餓。這離八月十五還有一個月呢,賞個屁月?今夜的月亮最多圓了些,也沒見著多好看。“是誰方才說困了,要回來睡覺的?”“我現在不想睡,想賞月不行麼?”“行行行,當然行了。你老人家就是想上天也沒有人敢管你啊。”阿憐只顧唸叨,也沒留意腳下的石板,腳尖陷入縫隙中一下子被卡住,忽地這麼一絆,整個人呈狗吃屎的形狀正好摔在玄遙的腳下。一日兩摔,阿憐也覺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早上那一摔,她摔暈了,當時並無多大的感覺,可這現下這一摔,她不僅感到剛吃下的半雞燒雞要摔出去,這五臟六腑都要跟著摔出去。玄遙見她這模樣,唇角微勾,道:“你這晚安禮行的有點大。是打算半夜拜師麼?”阿憐歪著腦袋,斜著眼看他,柔美的月光照映著他的側臉,深遂的眼窩,挺直的鼻樑,堅毅的下頜……這俊美非凡的一張臉,比起白日裡關著她的那個變態蛇精病顏軒,似乎更加讓人著迷。縱然她覺得他很可惡,可偏偏她還是覺得他更好看一些。咦?她這是在想什麼呢?她趕緊甩了甩頭,她這是摔暈了頭了吧?玄遙比顏軒那可是變態蛇精病了不知多少倍呢。她忍不住嘲諷道:“呵!我如今留在這裡給你打工,是看在你給錢的份上。像奎河那樣伺候你,叫你師父,還不收銀子的,那是傻。想我做你徒弟,免費的苦力,哎喲,我勸你省省吧。我有病了才會做你徒弟。”阿憐嘲諷完想爬起身,伸手撐地,卻不想一下子抓住了玄遙的腳背。玄遙的腳背被她忽然這麼一抓,整個後背的都僵了起來,全身起了毛。什麼東西?又暖又軟。她忍不住摸了又摸。玄遙被她摸的早已渾身不自在,太陽穴都在微微跳動,聲音都有些顫動:“拿開你的髒手!”藉著月光,阿憐這才瞧見原來她抓住的是玄遙的腳,立即拿開手,撐在地上起來。“你以為我喜歡摸你的腳?你以為你這是媚香樓姑娘的白嫩小腳?我沒嫌棄你腳臭你倒嫌棄我手髒,我每天就是用這雙髒手給你做飯做菜,你還吃得一臉很樂意呢。哼!”她伸手拼命地在玄遙臉前拍著手掌,生怕這貨有腳氣。玄遙冷嗤一聲:“放眼整個京城,有你這樣整天跟東家叫囂的惡僕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