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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河,你說她是鬼麼?”“她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奎河完全從她的身上看不到一絲鬼氣。他被孟婆湯的熱氣薰傷了眼,尋常的小妖還是分辨的出,但是這女人的身上他也感受不到一絲妖氣。這女人倒底是個什麼東西?他本能地擋在阿憐的身前,指著蘇婉心道:“你究竟是何妨妖孽?膽敢來我半蓮池撒野,信不信我將你打回原形?”蘇婉心看著二人,目光坦然,道:“你且放心,我並不是什麼妖孽,不會傷害你們,今日前來是誠心求玄先生幫忙。”聽到奎河說這蘇婉心不是鬼,阿憐頓時放心了許多,也敢正視她。眼前這雙烏黑幽亮的眸子讓阿憐覺得有幾份熟悉。她不僅覺得這個蘇婉心熟悉,而且真的沒有什麼惡意,於是拉下奎河的手,道:“奎河,先別激動。”她又對蘇婉心道:“莊夫人,你聽我說啊,玄先生真的沒有想象中那麼神啦?這雨下這麼大,你趕緊還是先回去吧。”不管這蘇婉心是什麼東西,這能突然跑來向玄遙求事的,都不是什麼好事。素娘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不用再說了,玄先生有多少能耐我自是知曉。我既來求他,必是下定了決心。”阿憐無言以對。眼前的蘇婉心神情堅定,有死無二,與之前被鄭妙姝說的無力招架,那般軟弱無能完全不一樣。不知是因為人死了之後與生前有所不同還是怎麼的,那種感覺……她說不上來。“有客?”透過竹簾,廂房裡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師傅,是無暇綢莊的蘇婉心前來請願。”奎河刻意加重了“蘇婉心”三個字。玄遙撩開竹簾走出來,瞧見一身紫衣的蘇婉心,眉骨一動,眉峰輕揚,道:“早前在媚香樓沒要了你的命,你就應該燒香拜佛。看來那日你受的教訓還不夠,今日還有膽量找上門?”奎河又看了一眼蘇婉心,他正奇怪這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原來是那個平白吃了九轉紫金單的九尾小狐狸。阿憐糊塗了,且不說蘇婉心這樣的大家閨秀,不會去媚香樓這種煙花之地,就憑她那副身子骨,也鮮少出門,怎麼會在媚香樓得罪了玄遙?完了!她處處針對玄遙,幾翻刺殺未果,以玄遙那睚眥必報的個性,這蘇婉心就是自尋死路。忽地,蘇婉心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道:“請玄先生救婉心一命!”阿憐被蘇婉心這一舉動弄懵了,死去的人要求救自己一命,也是奇聞。“人命由天,各安天命,都是命中註定的事。要求,你就去求天唄。”玄遙在太師椅上坐下,悠然地喝著奎河奉上來的茶。阿憐伸手去扶蘇婉心,道:“莊夫人,你有什麼話起來再說吧。雖是七月的天氣,可這地上還是很涼。”阿憐伸手摸到蘇婉心時,感受到她的體溫是熱的,與老一輩說的鬼都是涼的,不一樣。難不成蘇婉心又還了魂?可是她怎麼看也不對,昨日蘇婉心的頭上還有傷,今日就已經全愈。蘇婉心卻毫不介意,隨手揮開阿憐。阿憐被這股力道一揮,直接揮坐在了地上。阿憐坐在地上犯怵,這人死了之後再活過來力道可真大。奎河連忙走過去扶起阿憐,厲聲對蘇婉心道:“我家師傅不想做你的生意,你卻這樣對待我半蓮池的人?信不信我轟你出去!”雖說阿憐與奎河初識時兩人又打又罵,甚至阿憐進了半蓮池後終日找玄遙的茬,時不時還會坑害玄遙一下,但是日子久了,奎河卻也當阿憐是自家人,極奇護短。我家的人再不是,我可以懟他弄他,可外人怎的也不行。“奎河,我沒事。”阿憐站起身,定定地望著蘇婉心。蘇婉心絲毫不在意,向前跪走了幾步,跪拜在玄遙的跟前,道:“只要玄先生願救婉心一命,任何事但求玄先生開口,”玄遙撫著茶麵的細沫,冷嗤一聲:“你今日有膽來求我,就應該知道我從來不平白救人命,也不平白幫人。而且你就是把命給我,也還不夠!奎河,送客!”“請吧!”奎河做了請勢。“玄先生……”蘇婉心跪在地上,不肯起身,可話還沒有說完,玄遙已經不耐煩,長袖一揮,蘇婉心便已憑空消失在屋子內。奎河早已見怪不怪了,師傅這一揮,不知將這隻九尾狐狸揮向何處,這九尾狐狸想要找回來的路,怕是得吃一些苦頭了。阿憐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雖說她知道玄遙非尋常人這麼簡單,可是這五年來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的怎麼樣,更何況是今日這樣,直接在她面前將人弄沒有了……方才他說了他從來不平白救人命,也不平白幫人,那麼這是在說他從來沒有幫過素娘,那朵墨蓮根本就是向素娘索命之物?阿憐一步一步走近玄遙,玄遙停下喝茶的動作,抬眸看向她。 彼岸(2)阿憐顫著聲質問玄遙,道:“你終於承認你從來沒有幫過素娘了?所以你賣她那朵什麼狗屁的墨蓮,根本就是有心要取她性命,對不對?!”玄遙挑了挑眉,淡然地輕啜了一口茶,勾唇諷道:“你在我這小小的半蓮池內,隱忍了整整五年,直到今日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