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大夫來。”“不!”陳子闌身子一顫,費勁的抬起頭,對淳于越說,“淳于大人,你別找大夫來……求求你了……”淳于越皺眉。他能夠明白他的心思。陳子闌作為一個書香之家的清良少年,雖說有些天真,但性情醇厚質樸,並不曾想過,自己會與這等骯髒齷齪之事扯上關係。若請了大夫,事情傳出去,他的臉面就全沒了。這讓他的父母情何以堪?他寧願自己幹忍著,也不要被別人知道。淳于越走過去,彎腰把他扶起來,溫聲道:“我對藥物並不瞭解,不清楚你所中之藥的情形,若不請大夫,只怕會有什麼不測……”“我寧願死。”陳子闌苦笑著說,“大人,還請送我回去吧。”淳于越知道他這樣的人,說得出,做得到。若果真傳出去了,恐怕會更加痛不欲生。淳于越想了想,道:“好,我送你回去。”他親自扶著陳子闌,送他回隔壁的碎雨小築。流雲和侍書沉默的跟著他。淳于越沒有理會他們,他們到了碎雨小築的院子裡,再次跪下。厚厚的雪,幾乎掩埋了他們的膝蓋。唐穌正哄著苗苗喝夜奶,聽見動靜走出來,看見這情形,嚇了一跳,忙把苗苗放到小窩筐裡,走出來道:“流雲他們跪著做什麼?表哥這是喝醉了?”她看陳子闌面色潮紅,路都走不穩的模樣,還以為他們才喝完酒。淳于越把陳子闌扶到屋裡,面色凝重,道:“他中了點藥。唐姿下的藥。”“唐姿給他下藥?”唐穌猶疑的看他一眼,心想唐姿要下藥,也該是給淳于越你自己,怎麼會放倒了表哥?她的目光投向跪在院子裡的流雲和侍書,直覺這事恐怕與他倆脫不了干係。她問:“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麼藥?”淳于越的面色現出幾分不自在,道:“……春藥。”“春……”唐穌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跟唐姿,他們有沒有……”“沒有。”淳于越也不跟她多解釋什麼,私心裡並不想讓她知道那些骯髒齷齪之事。陳子闌此時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但也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他心心念唸的阿穌。他只覺得滿心羞愧難當,恨不得當場死了算了。淳于越又道:“按唐姿的說法,他既中了那種藥,若不及時與人圓房……只怕……陳公子不願意找大夫,我來問問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