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唐穌竟然忍不住想要數一數到底有多少根。她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他緊緊箍住她,不許她逃走。唐穌張口就咬了他一下。“唔!”淳于越吃痛,鬆開她,捂著嘴巴。“你幹什麼?!”唐穌滿臉通紅,“剛才還說自己是君子,現在呢?!”他捂著嘴,弱弱道:“如果你喜歡我,我便不做君子也沒什麼……”“你,不要臉!”“……”淳于越沒說話。馬車裡變得安靜下來。唐穌看他始終捂著嘴,忍不住問:“你,嘴怎麼了?”“被你咬破了。”“我看看!”唐穌把他的手拉下來,果然看見他下唇破了一塊,溢位一點血絲出來。在他毫無瑕疵的白皙臉上,顯得特別明顯。她有些臉紅,別過眼睛,低聲說:“活該。”淳于越看她嬌俏模樣,心裡癢癢的,說道:“剛才那樣……我已經知道你心裡並不討厭我。你有什麼難處,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誰跟你是我們……等你平安從西北迴來之後再來跟我說!”唐穌飛快的說完,轉身跳出馬車跑了。淳于越安靜的坐著沒動,一雙眸子看著晃動的簾子,熠熠生輝。片刻後,侍書掀開簾子,輕聲道:“大人,唐姑娘和那個女人已經騎馬走了,咱們出發嗎?”“走吧。”“是。”侍書朝他臉上看了眼,有些疑惑的說,“大人,您的臉為何這麼紅?是不是又發燒了?唐姑娘叮囑過如果發燒要吃藥……”“沒有發燒。”“咦,大人的嘴是怎麼了?要不要上藥?”“多嘴!”淳于越揮手放下簾子,把他的視線阻隔在外。……逐漸平坦的道路上,雪開始慢慢停下。唐穌騎在馬背上,坐在季心蘭身後。雖然她們有兩匹馬,但無奈的是,唐穌並不會騎馬。季心蘭是個騎射武功都很不弱的頗有英氣的女子,對於自己的小相公既不會騎馬,也不會武功這種事,不但沒有笑話她,反而覺得很高興。若穌弟會騎馬,她們哪能如現在這般親密?季心蘭坐在馬背上,感覺到穌弟兩隻手摟著自己的腰,心裡別提多嬌羞愉悅了。唐穌並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只是看著周圍的情形,道:“等到了下個鎮子休息一番,心蘭姐你就教我騎馬吧。”“哦,這個不急。”季心蘭心不在焉的敷衍著。唐穌笑道:“說起來,我有個表哥雖然看著也是弱書生,但馬術卻很不錯的……”“哦……”“我表哥也很有才華,他現在已經是舉人了,過兩年就要參加殿試……”季心蘭聽她一口一個表哥,就有些不耐煩起來,道:“表哥的事情與我何干?說說咱們自己的事情嘛!”☆、 還是你最好看唐穌見她不耐煩,只得訥訥的住了口。她本想著陳子闌與季心蘭倒是挺般配的,既然她遲早要告訴她真相,不如先讓她認識陳子闌,若兩個人之間有好感,也不至於讓季心蘭過於傷心。誰知此時的季心蘭滿心裡只有一個穌弟,兩個人好不容易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根本就不願意聽到別的男人的事情。唐穌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家裡的事情嗎,我就與你說說,怎麼還生氣了?”季心蘭忙道:“人家沒有生氣,只是……表哥又不是咱多親的親人,你不提別人,做什麼只提他一個人呢。”唐穌道:“這不是騎馬就想起表哥來了嘛,我這個表哥姓陳,名子闌,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滿腹才華。至今也還沒有成親……”“穌弟!”季心蘭打斷她,眼眶裡藏了淚水,“你是不是嫌棄我,不喜歡我?”“我……這話從何說起?”“你總是提你的表哥,我又不喜歡他!我不要聽他的事情!”她哽咽著說。“好好,你不喜歡,我不說便是。”唐穌無奈,只好閉嘴。季心蘭氣鼓鼓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又擔心她生氣,便小聲說:“穌弟,你生我的氣了嗎?”“沒有。”“那你怎麼不跟我說話了呢?”季心蘭小心翼翼的問。“我不知道說什麼。”唐穌道。她其實是個外熱內冷的人,容貌看著活潑豔美,事實上跟不熟悉的人,當真是沒什麼話說。季心蘭就以為她是生氣了,小聲說:“穌弟,先前你跟那個小賊在馬車裡說些什麼呢?”唐穌想到馬車裡的事情,耳尖微熱,道:“你別叫他小賊啦,他叫淳于越,是清徐縣的縣令,對唐家很照顧。”“淳于越?”季心蘭驚訝的睜大眼睛,回頭看向她,“你說的該不是京城的那個美少年淳于越?”“是啊,心蘭姐也聽說過他?”“何止呀,簡直是如雷貫耳呢!”季心蘭驚歎,“我時常與爹爹在京城的時候,總是能聽見別人理論他的事情,還聽說國公府那位傾國傾城的孟二小姐,對他痴情不已呢。”“還真有這回事?”唐穌微怔。“穌弟是不是也聽說了?”季心蘭抿嘴笑道,“這可是千真萬確的,那位孟二小姐據說長得沉魚落雁,不知多少男子想要求娶於她,可她偏生就迷上了淳于越。”唐穌微微一笑:“你覺得他們般配嗎?”“嗯……我也沒仔細看那淳于越的長相,不過只那一眼,也確實稱得上丰神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