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哲看著人模狗樣,誰知竟然是這樣的無恥下作之人!竟然想要找人侮辱自己的未婚妻,這不是腦子有屎嗎?真太不要臉了!唐藍氣的順手抓起腳邊一塊石頭,狠狠的朝沈哲砸過去,罵道:“去你媽的沈家,不要臉的大混蛋!”她起了個頭,圍觀的大娘小媳婦們手裡拿著東西,紛紛砸向沈哲。什麼白菜葉子啦,泔水啦,抹布啦,實在找不到東西的,就順手抓一把雪揉成團了扔過去。沈知運和沈哲父子倆被砸的狼狽不堪。流雲和侍書只是嘴上呵斥了兩句,腳下卻一動不動,甚至是笑眯眯的看著,絲毫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唐姿冷冷旁觀,幸災樂禍的說:“後來我去買了迷藥回來,誰知道他竟然是這種人面獸心的混蛋。”“你又是什麼好人?”淳于越聲音森然,“你串通王麻子企圖不軌,差點鑄成大錯。最終害人反害己。”他這話一說,眾人又哦的一聲。原來並沒有得逞啊。這麼說唐家長房的大姑娘還是清清白白的。唐穌臉上浮現一抹笑意。淳于越這句話,是故意幫她解釋給別人聽的嗎。其實,她才不在乎外人的想法呢。不過淳于大人這般貼心,她還是領情的。剛才又聽他咳嗽了幾聲,臉色也似乎有點紅,看來是真的病了。昨天見面時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病了呢……唐穌盯著淳于越的臉,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端倪來。然而他把自己裹得很嚴實,一張俊美的臉蛋也只露出一半,還是側臉。他正在說話:“這件事已經很清楚,當事人也承認了。唐姿腹中胎兒確實是沈哲所有,至於你們兩家如何婚嫁回去自行商議。”“謝謝青天大老爺做主!”唐儒雲心滿意足了。他就是要當眾逼沈家承認唐姿肚子裡的孩子。這樣沈家就只能接受,然後娶唐姿過門,給一大筆聘禮。想到即將能夠得到一大筆錢,唐儒雲就輕飄飄的想要飛起來。果然大師算的太準了,只要把柳芽兒趕走,家裡就會興旺起來!沈家和唐家二房的人各自離開,在侍書和流雲的驅趕下,圍觀百姓們也議論紛紛的散開。這麼一樁爆炸性的八卦,足夠清徐百姓茶餘飯後議論兩個月的!唐家宅子門口安靜下來,只有淳于家幾個下人在門口安靜的灑掃。淳于越立在門口,朝唐穌的方向看了眼,便抬腳打算回去。“藍藍,你回去看看苗苗,我有點事馬上回來!”唐穌叮囑唐藍後,連忙朝淳于越追過去,“大人,等等我——”淳于越停下腳步,抬手阻止她:“別過來。”唐穌一愣:“大人……”“我染了風寒。”他輕聲說,“不想傳染給你。”他的聲音又輕又溫柔,還有一絲啞啞的磁性。唐穌一笑,走上前,在他面前站定,仰臉看著他:“哪裡有這麼容易傳染?大人,你怎麼忽然病了?”☆、 他是為了等你淳于越扭過臉去,低咳幾聲,笑道:“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回家去吧,該準備的準備好,過兩天就出發了。”唐穌盯著他的臉。近距離看,果然他的臉色更紅。“你是不是發燒了?”她踮起腳尖,抬起左手,把手心捂在他的額頭上,立時皺眉:“果然很燙!你自己沒有感覺?”淳于越的感覺,只有她那隻溫溫軟軟的小手。就像是一塊世間最最上等的溫玉,溫溫的,涼絲絲的,讓他覺得舒服無比,恨不得這一刻時間能夠停止,這隻小手永遠也別離開。可惜小手很快就縮了回去。淳于越有些遺憾的朝小手看了眼,道:“只是覺得有點冷。”“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虧得往常我還覺得你是最聰明的人!”唐穌扭頭對侍書說,“你家大人病了,發燒了!”侍書一驚:“我馬上去請大夫來!”他扭頭就跑。很快淳于夫人和淳于靜得到訊息,急匆匆趕來,讓他回去好好休息,又一疊聲的吩咐人去請大夫。唐穌看著淳于越被簇擁著進去,她在門口站了一會,轉過身,看見流雲還在外頭,就問:“你怎麼不進去?”“我現在進去指定也是挨夫人的罵。”流雲苦著臉。“活該,你整天跟著大人,都沒發現他病了,不罵你罵誰?”“我就說一定會著涼,大人非不聽我的,我能有什麼辦法?”他一臉無奈,捧著腮幫子,坐在門口。唐穌聽了這話覺得好奇:“他做什麼了,你就覺得他肯定會著涼?”流雲嘆氣:“昨晚回來後,大人照例沐浴,結果沐浴過後,大人連門也不關,就披著件衣服坐在屋裡看書……你說外頭天寒地凍的,北風呼嘯的,這能不著涼嗎?”唐穌聽了也覺得稀奇:“他為什麼不關門?”“這我也不清楚。”流雲苦著臉說,“大人的事情,總也不會都跟我們做下人的說,我看他看書時還時不時的朝外頭張望,看樣子倒像是等人,也不知在等誰。”“他等人也不用開著門……”唐穌笑著說了一半,神情忽然就怔住了。“啊呀!”元元忽然嚷嚷道,“嘖嘖,我可聽見了!淳于越他不會是在等你吧?主人?”唐穌說不出話來。元元哈哈的笑:“那次你偷偷進去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