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廖杜氏老實回答,“是兩個丫頭氣不過主動動手的。”譚思思忽然回頭,看了眼廖杜氏。廖杜氏抿抿唇。淳于越看了她們一眼,問道:“譚思思,按照別人看見的情形,珍珠應該只是受了點輕傷,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終於輪到她說話了。譚思思精神一振,忙說道:“回知縣大人,在店鋪裡的時候,唐家兩個丫頭把珍珠狠狠打了一頓,當時珍珠被我攆回家了。可誰知道唐家的丫頭手腳粗重,回家後珍珠的傷就變得嚴重起來,手都被打斷了。這一點,大人可以問大夫,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淳于越道:“叫個大夫來。”大夫過來,當場驗傷。果然,珍珠不僅臉上傷的厲害,最嚴重的是她左胳膊肘的骨頭都碎了,也不知能不能養好。☆、 胳膊廢了大夫驗傷結束後,說道:“知縣大人,這位姑娘的傷,確實很嚴重,是被人打的。”他話剛說完,珍珠已經疼的堅持不住,暈了過去。“珍珠!”譚思思哭著叫道,“快來人,大夫,你救救她!”大夫忙忙說:“快把她抬到醫館裡。這麼重的傷,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淳于越吩咐左右:“把她抬下去。”流雲立即指揮兩個衙役,把珍珠抬下去醫治。譚思思撲倒在地給淳于越磕頭,哭著說:“求知縣大人給民女做主!珍珠就像是民女的親妹妹,如今她被打成這樣,奴婢怎麼能不傷心!求知縣大人支援公道!”淳于越看她一眼,淡道:“既然你這麼在意她,為什麼不 外表溫柔,內心歹毒譚思思臉色一變,一雙眼瞪著仵作:“你胡說什麼?”仵作神色瞬間陰冷下來,一字一句道:“你敢質疑我?”他是常年跟屍體打交道的人,身上不自禁的就有些陰森森的寒氣。譚思思被他看了一眼,就覺得渾身冰冷。她瑟縮了一下,聲音瞬間矮了下去:“我是說,珍珠就是那個時候被打的,怎麼會受傷時間不一樣呢。”仵作冷笑道:“我驗屍幾十年了,這點小問題還看得出來!”他衝淳于越拱手,道:“大人,屬下可以確定,那位珍珠姑娘身上的傷,有一大半的受傷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時辰。而她身上幾處輕傷,看樣子已經有兩三個時辰了。”梨花和巧姑神色喜悅。果然,淳于大人英明神武,不會輕易上譚家的當!譚家實在是太可惡了,竟敢欺騙大家。淳于越看向譚思思:“你還有什麼話說?”譚思思慌張的辯解:“大人明鑑,民女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珍珠就是上午受了傷,回家就逐漸變得嚴重了……”淳于越看向老闆娘:“本官問你,當時你在場看見了全過程。唐家兩個女子可曾用了什麼工具打珍珠?”老闆娘下意識搖頭:“沒有,就動手打了,扇巴掌,薅頭髮。”“你來說。”淳于越用下巴指了指仵作。仵作一愣,心裡對知縣大人瞬間湧起幾分敬佩。他立即道:“知縣大人猜的對,珍珠身上最大的一處傷,也就是她的左胳膊,據屬下查驗,是被鐵的棍棒之類的東西敲碎的。只是用手的話,絕對不能把手肘骨頭打碎到那種程度。”眾人譁然。這譚家實在是太狠毒了!只是為了幾句口角,就下狠手打碎丫鬟的骨頭,就為了栽贓陷害唐家!真是下作!梨花和巧姑更是憤憤的瞪著譚思思。譚思思臉色慘白,額頭冷汗涔涔。流雲疾步進來,上前對淳于越道:“大人,經過大夫的診治,珍珠已經醒了,暫時情況穩定。”“把她抬上來。”淳于越道。“是!”流雲讓兩個衙役,用一塊木板,把珍珠抬了上來。珍珠臉色灰敗的躺在木板上,睜著一雙青腫不堪的眼睛,左手被木板和布條重重纏繞著。“珍珠,你現在還不肯說實話麼?”淳于越緩緩道。珍珠的眼淚嘩的流下來。她一醒來就被告知,她的左臂徹底廢了,將來拿不動任何東西,甚至連針線都不可能用了。這個重大的打擊,讓珍珠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聽到淳于越的問話,她嗚咽著說:“是小姐讓我這麼說的,回家後她生氣,奶孃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去告唐大姑娘。小姐覺得我傷的太輕,擔心沒法懲治唐大姑娘,便叫人拿了鐵棍,把我又打了一頓。還逼我不許說出去,否則就要了我老孃的命。”她淚流滿面。實在狠毒。就連衙役們看向譚思思的眼神,也充滿了鄙夷。看著這麼溫柔可人的姑娘,心思咋就這麼歹毒呢。☆、 我要交銀子!譚思思一向以美麗溫柔大方心地善良的閨秀自居,如何能容忍自己被這般詆譭。她厲聲呵斥道:“珍珠,我素日待你不薄,你怎麼敢汙衊我?”珍珠閉上了眼,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卻一個字也不肯再說。“譚思思,你還有什麼話說?”淳于越問。譚思思回過神,狠狠瞪了眼珍珠,道:“回大人的話,珍珠是我的奴婢,她犯了錯,我打她幾下,似乎並不犯法。”珍珠是簽了賣身契的家奴。主人家打她幾下,還真不算什麼大事。淳于越似乎笑了一下:“你教訓家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