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淳于夫人神色哀傷憔悴,囁嚅了一下嘴唇,低聲說:“穌姑娘……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恨我,可是,這一切和越兒無關,你不要因此疏遠了他。”唐穌握住她的手,柔聲說:“夫人,你且放寬心,我已經聽阿越講了事情經過。夫人你沒有錯,我相信,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保護自己的女兒。”“可是藍姑娘她因此……”淳于夫人眼中落下淚水,“如果她有什麼不測,我一輩子心難安。”“夫人,我相信藍藍不會有事。就算她有什麼不測,也是蕭無病造成的。而您只是保護了自己的女兒,做了自己該做的。”唐穌神情溫和,眼神明亮。她溫柔鎮定的情緒,清軟安靜的聲音,令淳于夫人一直充滿負罪感的沉重心情,得到了一絲緩解。“好孩子……”她忍不住伸手抱住唐穌,淚如雨下,盡情發洩著這半天來的恐懼憤怒傷心難過。若一直憋著,她一定會憋死的。唐穌也是看她情緒不對,擔心她這樣下去要出事,才過來安慰她一番。雖然她平靜溫和的安慰著別人,可她自己心裡卻始終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難受至極。☆、 玉幽的舊傷安慰過淳于夫人後,唐穌發現玉幽還昏睡在馬車裡,便讓淳于家的婆子來幫忙,把她抬到碎雨小築自己的臥室歷。沒想到已經有兩個老大夫在等著了。石媽抱著苗苗,立春和立秋姐妹倆神色惶急的翹首以望,待看見昏迷的玉幽,卻沒有看見唐藍時,臉色刷的變了。“大小姐,二小姐呢,怎麼沒跟您一起回來?”立秋顫著聲音問唐穌。她先前跟著唐藍出去逛,半途被唐藍差遣回來拿東西,剛剛好與唐穌她們錯過。直到遇到回來的立春時,才知道唐藍竟然出事了。把她嚇的差點哭死。這姐妹倆從小在張家當下人,只知道主子若是出事,她們這樣貼身伺候的,也斷然逃脫不了干係。待聽見唐穌說,二小姐下落不明時,她哭著就要去找二小姐。石媽也不住的抹眼淚。好歹被立春拉住了。唐穌讓立春把情緒激動的立秋拉回自己房裡。又好說歹說勸好石媽,讓她帶著苗苗到唐藍房裡。她自己則留在臥房,看著大夫給玉幽診斷。其中一個姓劉的郎中,仔細檢查了玉幽的情形,又搭著手指診了半天,神情有些不解。便抬頭看向另一個姓蔡的郎中,道:“蔡兄,這姑娘的情況,委實古怪,不如您也來診斷一番,我們一起探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