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廷臉色一沉,怒道:“唐穌,別以為唐家如今勢大,你就能隨便血口噴人!什麼孕婦,什麼胎兒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譚老爺真會裝模作樣。”唐穌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之色。“你!”譚廷指著她,氣的手指頭髮抖,“你血口噴人,知縣大人必定會秉公處理!在你唐家發生的命案,你朝我譚家頭上潑髒水,我譚廷還沒死呢!”“譚老爺,既然您不承認指使胡八,那就是胡八自己害人了。”唐穌朝蕭經方抱拳,“大人,還請判胡八謀殺之罪。”胡八傻眼了。這……他連忙拉著譚廷的袖子,哭道:“老爺啊,您得救救我啊!”唐穌盯著他,面色陰冷:“胡八,你犯了殺頭的罪,別說譚老爺,就是蕭大人,也是絕對救不了你的!”胡八這人色厲內荏,一聽說要殺頭,嚇的尿都下來了,扯著譚廷的手使勁哭:“老爺您得救我,我可不想死啊,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哎?”唐穌及時打斷他,“蕭大人您聽見了,胡八終於說出實話了,這都是譚廷指使他的!”蕭經方皺眉。譚廷面色大變,甩手一巴掌呼到胡八的臉上,罵道:“你個狗奴才,胡說什麼呢?!”胡八摔到地上。“譚老爺真是好大的威風,當著知縣大人的面,您是不是打算殺人滅口呢?”唐穌陰陽怪氣的說道。“唐穌!”譚廷的眼神簡直要吃了唐穌。唐穌微微笑道:“譚老爺,其實這件事裡,我大概也猜到了始末。只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譚廷面色陰沉。“譚老爺不明白沒關係,我只是想問問,葉如意跟您是什麼關係?”唐穌皺著眉頭,“我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葉如意到底拿了您什麼好處,竟然願意用腹中胎兒做籌碼。如果您能給我解釋清楚,我真是感激不盡了。”譚廷皺眉道:“什麼葉如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好吧,那就請您的夫人來說說唄。”唐穌道,“諾大的譚家,總有人知道。”她說著又看向葉興旺,“葉興旺,這件事雖然你也算是個受害者,不過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待會真相大白之後,你一個從犯的罪名是逃不了的。”葉老孃嚇的臉色發白:“從犯……會怎麼樣啊?”唐穌想了想:“起碼流放三千里吧!”葉老孃嚇的叫出聲:“這可不行,我兒怎麼能被流放,那還能活嗎?”☆、 葉如意和譚家的關係葉老爹怒道:“該死的婆娘,你瞎說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被流放?”蕭經方看了半天,忍不住開口:“唐穌,這是本官的公堂,一切沒有證據之前,你不要在此妖言惑眾,擾亂人心!”唐穌笑道:“蕭大人一直也不說話,我這不是擔心蕭大人徇私枉法,包庇譚家嗎。”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直白的讓人掛不住臉色,讓人受不了。蕭經方實在被她氣的沒法子,真恨不得把所有人都用棒子攆出去,不想再審下去了。他媽的!再怎麼天仙似的姑娘,這般的難纏,老子也不喜歡!還是譚思思那樣軟和任他搓揉的水一樣的女子才好!他瞪了眼唐穌,在心裡恨恨的想著。唐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我說知縣大人,您到底是審啊,還是不審啊?這葉家明顯有事隱瞞,您就無動於衷的看著?”“本官知道怎麼斷案,用不著你教!”蕭經方氣呼呼的一拍驚堂木,喝道,“葉屠戶,你若是不說實話,本官便要對你用刑了!”葉老爹抖了抖,沒吭聲。“呵。”蕭經方被一個唐穌氣也就罷了,他好歹是一縣父母管,如何能忍受被一個屠夫無視。他怒喝道:“來人,把葉老實脫下去打板子!”衙役轟然應下,當即上來兩人要拖葉老爹下去。這下葉老孃慌了,慌忙叫道:“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啊,我說,我說,您千萬別打俺男人!”“說!”蕭經方喝道。“那個,葉,葉如意她先前是在譚家做奴婢的……”葉老孃瞅了眼譚廷,唯唯諾諾的說道。唐穌挑眉。原來如此。譚廷臉色一變,重重的哼了聲,“我譚家的奴婢也太多了,那又如何。”“譚家家大業大,奴婢自然不少,不過,這懷孕的奴婢,就不多了吧?”唐穌幽幽說道。“奴婢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譚廷辯解道。“所以還得請您的夫人出來,夫人掌管後院,奴婢懷孕了,總不會不知道的。”唐穌微微笑道。譚廷冷笑道:“杜名,你去請夫人來!”片刻後,譚夫人來了。這譚夫人是個典型的以夫為天,規規矩矩三從四德的女人。若非上頭坐著的知縣是她女婿,她恐怕就要嚇的腿軟。“民婦見過知縣大老爺。”她扶著丫頭的手,顫巍巍的跪下。“譚李氏,你可知道譚家有無一個叫做葉如意的奴婢?”蕭經方眸光閃了閃,問道。“葉如意?”譚夫人有些茫然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我只知道有個叫做如意的丫頭,以前在我房裡做粗使活計的,只是僱來的,幾個月前說病了,就辭工回家去了。”唐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