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立即搖頭:“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啊!”“既然什麼都沒做,那你慌什麼?若是清白,崔姑姑自然會被放出來。”趙侍拿起奏摺,“好了,朕還有事,你先回去吧。後宮由皇后做主,以後不要隨便拿後宮之事來煩朕。”“可是,若皇后娘娘稟事不公呢?”賢妃不依不饒。這下,就連一直垂首不語的魏國公也微微皺眉。女兒說話行事這般沒輕重,可不是什麼好事。果然,趙侍的臉色當即沉下來:“賢妃,你是在質疑朕嗎?皇后是朕冊封的皇后,她的懿旨,就是朕的意志!”賢妃臉色一變,慌忙跪下:“臣妾不敢。只是……崔姑姑是臣妾身邊最親近的人,皇后娘娘若要帶她走,起碼也要給臣妾一個合適的理由。”“賢妃,你把一個奴才當作自己最親近的人,你把朕和皇后置於何地?”趙侍冷冷說道,“你若想知道原委,自可去問皇后,跑到朕這裡來告皇后的狀,以為朕會偏袒你嗎?”魏國公猛朝她使眼色,讓她不要在鬧騰。賢妃垂下頭:“臣妾知錯了。”“做事情前先想一想,蠢就多讀書。”趙侍冷道,“出去。”“臣妾知道了。”賢妃委委屈屈的退出去。在皇帝面前沒能告狀成功,賢妃離開御書房後,果然就去了椒房宮。唐藍正把一堆堆的好東西都捧出來,堆在桌上,給唐穌和玉幽她們看,說是都讓唐穌帶回去用。玉幽感興趣的趴在桌邊,扒拉著一盒東珠玩。塔娜一臉高冷的坐在一邊,連瞧也懶得瞧一眼。榮姑姑走進來,輕聲說:“娘娘,賢妃來了。”她話剛說完,賢妃就領著一群人湧了進來。☆、 監守自盜唐藍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怒喝道:“賢妃,你要造反嗎?沒有本宮的允許,誰讓你闖進來?”賢妃愣了下。她自從進宮後,後宮就一直是康妃在打理,皇后一直在宮中養病不出,毫無存在感。以至於賢妃根本就忘了她是個皇后,也沒有帶一絲的尊重。否則她也不會一出事就直接跑到皇帝跟前去告狀。這會兒被皇后呵斥,她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站在原地,不情不願的行禮:“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唐藍也不叫她起來,就晾著她。唐穌和玉幽塔娜始終淡定的坐在桌邊,把玩著桌上的東西,沒有理會賢妃,也沒起身見禮。“賢妃,你來做什麼?”唐藍問。“皇后娘娘為何讓人帶走了我身邊的崔姑姑?”賢妃不滿的說道,“崔姑姑是臣妾的奴才,如果她犯了什麼錯,也該臣妾來懲處。”她話裡話外的意思,皇后娘娘根本沒資格管崔姑姑。唐藍冷笑道:“如果是賢妃監守自盜,本宮也沒資格管麼?”“皇后娘娘,您在說什麼?”賢妃眉頭一皺,“什麼叫臣妾監守自盜,請您說清楚!否則便是誣陷!”“好,既然你來了,咱們就說個清楚。”唐藍坐回椅子裡,打量著她的嬌媚臉龐,慢慢問道,“賢妃,你為什麼要指使崔姑姑把樸兒身邊的太監調走?”賢妃聽了大吃一驚:“皇后娘娘,臣妾何曾做過這種事?您不要冤枉臣妾!”“本宮冤枉你?”唐藍身子微微前傾,冷冷盯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她眼中看出心虛和撒謊。然而,賢妃的眼中,除了吃驚和憤怒,沒有其他情緒。她噗通跪下,說道:“臣妾可以指天發誓,絕對沒有做謀害皇子的事情!否則就讓臣妾不得好死!”“發誓如果有用的話,還要捕快做什麼呢。”玉幽輕笑了一聲,看向唐穌。這話還是從前在清徐的時候,她從唐穌那裡聽來的。唐穌衝她眨眨眼。玉幽大樂。她們之間的小互動很多,看的塔娜翻了個白眼。塔娜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玉幽忽然把唐穌當親人,不過這不妨礙她翻白眼。賢妃憤憤不平:“皇后娘娘有證據嗎?”“證據,自然要慢慢的找。”唐藍說道,“本宮不能直接審問賢妃你,審問崔姑姑一個奴婢還是可以的。”“皇后娘娘,那宮正司是什麼地方?進去了要脫兩層皮,您這是屈打成招!”“賢妃,你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就不必慌。本宮不會要了崔姑姑的性命。不過,如果你不乾淨,那也別怪本宮不客氣。”唐藍一甩袖子,“出去!”賢妃沒想到這個一直病怏怏的皇后,如今變得這般強硬。“臣妾,告退!”她咬咬牙,站起身,疾步向外走。啪!啪!玉幽拍手:“唐藍你如今倒也有點皇后的架勢了。”唐藍白她一眼,走回桌邊坐下,看向唐穌,說動:“姐,如果崔姑姑就是不承認怎麼辦呢?”☆、 覺得痛快唐穌笑了:“你是瞧不起明公公的本事嗎?”明公公,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除非崔姑姑天賦異稟。不過,顯然崔姑姑並非這類人。在宮正司裡,明公公當著她的面,把兩個作惡多端的死刑犯綁起來,活生生的剝了皮。崔姑姑當場就被嚇的失禁,明公公問什麼,她就答什麼,明公公不問的她也全都迫不及待的說出來。生怕自己落的被剝皮的下場。崔姑姑交代的很徹底。她確實不是受賢妃的指使,而是被自己的堂妹教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