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什麼的,誰會當真。”塔娜冷聲說道,“你不是口口聲聲惦記著姝寧公主,不允許任何人霸佔她的位置嗎,現在會這麼好心?”唐藍沉下臉,沉聲說道:“塔娜公主,本宮做什麼,還輪不到你置喙。至於你要問為什麼,也很簡單。今天唐姑娘救了我和樸兒的命,我自然要對她好,報答她,這很難理解?”☆、 我也留下塔娜和玉幽對唐藍的成見很深。不管她是解釋,還是賭咒發誓,都沒法打消她們的疑慮。唐藍也是無可奈何。說讓她自食惡果?自己做出的事,總是要還的。塔娜說:“我必須要把唐穌帶走,否則……本公主明天就沒早飯吃了!”玉幽說道:“我也要帶姐姐走,除非……讓我也留下!”她抱著唐穌的胳膊不撒手。這下唐穌傻了眼。這倆小祖宗,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最後還是唐藍髮了話:“二位公主若是不嫌棄,就一起留下。本宮這裡雖然不算寬敞,多住兩個人還不是問題。”“好,我就住下!”玉幽立即搶先回答,生怕唐藍反悔了似的。她看向塔娜:“你呢?”塔娜翻了個白眼:“本公主若是不留下,明天去哪裡吃早飯?”玉幽笑了:“你就做夢吧,姐姐都生病了,還做飯給你吃?你怎麼這麼大的臉面呢!”這兩個人沒事就要吵架動手。唐穌忙轉移話題:“你們兩個都過來了,苗苗那裡誰照應?”“你放心吧,將軍府老夫人派了個貼身的丫鬟過來,淳于越也派了兩個穩重的媳婦過來照顧。”塔娜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也不知你這女人撞了什麼好運,將軍府和淳于家竟然都認下你了。”“那是,姐姐是誰呢。”玉幽得意的說道。唐藍派人給她們兩個收拾房間,玉幽本賴著要跟唐穌住在一起,但唐穌畢竟病著,需要休息。最後還是讓玉幽和塔娜分開來住。 明公公唐藍精神一震,立即看向唐穌。唐穌點點頭。唐藍這才對宮正司太監喝道道:“他招什麼出來了?”宮正司太監恭敬的稟告:“小全子說,他和雍華宮的崔姑姑是姑侄關係,那天是崔姑姑給了他好處,要他這麼做的。但具體到底是為了什麼,他確實是一點也不清楚。”“賢妃?”唐藍臉色陡然沉下去,“好啊。本宮倒差點忘了,昨兒姐姐救樸兒的時候,那賢妃一直在旁說樸兒不行了,還試圖阻止姐姐救樸兒!本宮沒騰出手收拾她,沒想到她就是幕後主謀!”唐穌對這個賢妃也有印象。昨天康妃等人都沒言語,只有這個賢妃蹦躂的最厲害。“這賢妃是什麼來歷?”唐穌問。“賢妃是三個月前才進宮的,”唐藍解釋給她聽,“這賢妃是魏國公的女兒,因為身份高貴,一進宮就是妃位,一向很是跋扈張揚。我看著她父親的份上,懶的計較。誰知道,她竟敢有這般歹毒的心!”玉幽很不明白:“她身份再高貴,也只是個妃罷了。唐藍你才是正室,怎麼一個妾也敢對你不敬?你也太沒用了。在我家,那麼多妃子,誰對我母親都是恭恭敬敬的,別說有謀害之心,就是大氣都不敢喘。”唐藍苦笑:“也許是我太沒用了。”唐穌看宮正司恭恭敬敬站著等問話,便問道:“這位公公,既然小全子招了,有沒有把崔姑姑也帶去審問?”“明公公,你抓了崔姑姑沒有?”唐藍問。明公公先看了眼唐穌,掩下驚訝之色,這才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才正要回稟這件事。崔姑姑是賢妃娘娘身邊的掌事姑姑,奴才也不能隨便去動她。”唐藍柳眉一豎:“傳本宮懿旨,拿下崔姑姑,關進宮正司審問!不論用什麼手段,都讓她招了!”“奴才遵旨!”明公公舔了舔嘴角,興奮的退下去,十足嗜血的模樣。玉幽皺眉道:“這個什麼明公公,看著真讓人不舒服。”“別說你了,連我也不喜歡他。”唐藍端起茶杯喝了口,說道,“明公公是宮正司的管事太監,會的刑法有上千種,只要落到他手中,不死也要脫層皮。他只忠心與皇上,只對審訊和折磨人有興趣,哪怕用金山銀山去賄賂他,也絕對不可能。”玉幽和塔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厭惡之色。這種毒蛇一般的人,誰也不願沾染。唐穌若有所思。這倒是讓她想起一個人來。當初在清徐的時候,淳于越還是清徐的縣令,她記得在淳于越的牢房中,見到過一個陰鷙幽暗的老頭,說是仵作出身的牢頭,專門為淳于越審訊各種難纏的犯人。雖說這明公公改變了裝束,容貌也有點變化,但唐穌可以肯定,這個明公公就是那個毒蛇一般的牢頭。沒想到,他竟然進宮做了太監。唐藍說他只對皇上忠心,唐穌心中卻清楚,明公公不是對皇上忠心,而是對淳于越忠心。☆、 皇上要給臣妾做主啊這個人的追求實在太令人難以理解了。為了能繼續正大光明的折磨人,竟然願意揮刀自宮做太監。這個人的心性太可怕啦。明公公走了沒多久,雍華宮那邊就傳來訊息,說崔姑姑被強制帶走後,賢妃惱怒不已,已經跑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