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還穿著官服呢。啊,若是被皇帝和他的同僚知道,該會是什麼表情?唐穌這個人的道德底線,本也不是太高。雖說早已經適應了古代生活,但她的思想終究還是現代思維。她的腦海裡,當即飄出來一個詞——制服誘惑。淳于越撐著手,打量她咕嚕咕嚕亂轉的眼睛,“這個時候還走神,我該說你傻呢,還是傻呢?你就不怕我真對你做出什麼來?”唐穌伸手去解他官服上的扣子:“這衣服,我還沒有機會仔細研究過……我脫試試……”“……”淳于越無語的看著她。他也立即意識到自己還穿著官服。加上身下小丫頭一臉憤恨的與官服上繁複的扣子作鬥爭,咬牙切齒的模樣。綺念沒了。這時外頭傳來流雲戰戰兢兢的聲音:“大人,有,有事。”淳于越沒好氣道:“說!”流雲一哆嗦,有些想哭。難道,他又壞了大人的好事了?“大人,丁春元家的案子,有,有新的重大進展,需要大人親自去一趟。”丁春元乃是朝廷命官,他家發生大案,甚至驚動了皇上。皇上要求淳于越,必須查清這個案子。淳于越最近一直在追查。此刻聽說有重要進展,他也只能起身,離開這間散發著旖旎氛圍的書房。唐穌迅速跳起來,整理好衣服。淳于越回頭看她臉蛋緋紅的可愛樣子,伸手捏了捏她微翹的鼻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別怕,我再如何,也不至於真的在這種地方要了你。這般已經很不應該。我會忍到大婚那一天。”唐穌說道:“大婚那天,你能穿官服嗎?”淳于越:“……”……唐穌離開府衙,天色還早。她去西風樓訂了幾樣飯菜,用食盒提著,去了花枝巷。季心蘭正坐在棗樹下發呆。陳子闌坐在她對面,也在發呆。唐穌走過去,把食盒放到桌上,笑道:“我餓了,你們倆陪我一起吃一點?”季心蘭看了眼食盒。食盒上有西風樓的標記。西風樓是京城最昂貴的酒樓。季心蘭知道,她不是餓,她是以此作為藉口,想讓他們兩個吃頓好的。“阿穌,淳于越沒有難為你吧?”她問。“……沒。”“真的?”季心蘭有些懷疑,“我看你好像怪怪的……”“心蘭。”陳子闌卻有些瞭然,有些尷尬的打斷季心蘭,搖搖頭,“淳于大人能對阿穌如何,你別擔心了。”☆、 他真沒欺負我季心蘭有些生氣,瞪了眼陳子闌,說道:“你懂什麼?上次,淳于越都把阿穌打成重傷了……你都不知道阿穌那段時間有多傷心……”陳子闌道:“牙齒間還打架呢,何況兩個人?說不定,人家現在和好了。”“和什麼好?”季心蘭怒道,“你好歹以前也喜歡過阿穌,現在看著她被欺負,就這麼無動於衷?”陳子闌瞥了眼唐穌,神情有些尷尬。唐穌笑道:“心蘭姐,我真的沒事,他沒有難為我。”季心蘭朝她身上看了看,忽然看見她脖子上的印痕,吃了一驚,“阿穌,你這脖子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淳于越打的?”陳子闌也有些驚訝,順著季心蘭的視線,朝唐穌脖子看去。唐穌臉色一紅,忙拉了拉衣襟,想要遮住。季心蘭雖說和陳子闌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但只有那一次,卻是在醉酒的狀態下。成親後,因為季心蘭小產不久,要養身體,夫妻倆也沒有同房過。因此,她並不知道唐穌脖子上的印記,代表了什麼。但,陳子闌是個男人,他卻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的心裡湧起幾分悵然,失落,以及窘迫。“心蘭,你……別說啦。”他扯了扯季心蘭的衣袖。季心蘭一把甩開他,拍桌子就站起來:“陳子闌,怎麼著,淳于越是你的主考恩師,你就不敢跟他對著幹了?你看他都把阿穌欺負成什麼樣了!我要去打死他!”唐穌連忙抓住她:“心蘭姐,你別衝動,他,他真沒打我。”“沒打你,你這脖子是誰弄得?”“這……”唐穌漲紅了臉,“總之他沒欺負我。”“你還護著他?”季心蘭氣的直跺腳,“這個混蛋,他出了長得好,還有什麼,你何必這麼痴迷他?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憑你這般容貌,找個比他好一百倍的也有!”她最不能忍別人欺負阿穌。簡直要氣爆炸了。恨不得立即衝到府衙,把淳于越亂刀剁成十八塊。陳子闌又好笑又好氣,硬是把她拉到一旁,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季心蘭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頓時也紅了臉,低低的啐了一口:“呸,還沒成親就輕薄阿穌,這還不是欺負麼。”陳子闌有些無奈:“人家兩個人好著呢,偏你急脾氣,這若是鬧起來,豈不人人皆知了?”“我怎麼知道?”季心蘭氣鼓鼓的,“那淳于越看著神仙一樣的人物,也會這樣……哼。你們男人……”唐穌聽了個一清二楚。她有點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說道:“那,天色不早了,心蘭姐,你們倆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哎?”季心蘭忙過來,拉著她,“阿穌,你跟我們一起吃,吃完了再回去。”她的眼睛,還有意無意的朝她脖子上瞄。唐穌輕咳一聲,道:“將軍府有門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