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餘首輔,也對他落井下石,聲稱陸侯爺沒有才識,佔著茅坑不拉屎。不等陸湛說話,順天府衙知府小淳于大人也冒出來,說侯府下人仗勢欺人,無故打傷平民若干,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陸湛管教不嚴,應該嚴懲!皇上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陸湛同時被將軍府,餘首輔,淳于家三方勢力夾擊,除了一臉懵逼,簡直不知用什麼表情來面對。☆、 妾身快死了最最要命的是,一直對他和顏悅色的皇帝,臉色也黑如鍋底,疾言厲色,顯然對他很是不滿。陸湛實在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後的結果,他不但沒能從將軍府弄到賠償,還被皇帝狠狠訓斥了一頓,命令他回家閉門思過,給唐姑娘賠禮道歉,送上禮物和損失費。陸湛:“??”受到損失的是他啊!陸湛灰頭土臉的離開皇宮,在路上,又被陳崧老爺子攔住了。老爺子老當益壯,一拳頭砸在他臉上,把他的臉開啟花。“岳父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啊!”陸湛捂著鼻子,忍著痠痛,欲哭無淚。“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岳父?老子沒有承認過,以後也絕對不會承認!”陳崧怒髮衝冠,“當年你竟敢拐跑有夫之婦,不要臉的混賬,看在穌兒和藍藍的份上,老子本來不想與你計較,結果你們不但不知悔改,還得寸進尺,膽敢傷害穌兒,回去告訴陳安珺,老子跟她斷絕父女關係!”陸湛苦笑道:“老將軍,您別生氣,這件事一定是個誤會,您聽我跟您解釋……”“老子不聽,以後你們陸家與陳家,井水不犯河水,再敢上門一步,我打折你們的腿!”陳崧怒吼了一通,壓根不聽陸湛說話,騎著馬離開。陸湛簡直是有苦難言。他回到侯府,滿府亂七八糟,簡直就像受災的災區。闔府上下,除了他和兒子陸明休,所有人都是一臉菜色,身體虛弱,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陸明休坐在門口高高的門檻上,雙手捧著腮兒,一臉苦色。看見陸湛回來,他忙說道:“父親,我感覺府裡的上空,都瀰漫著一股臭味,我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能不能允許兒子出去住幾天?”“愛去哪去哪,別煩我!”陸湛心中煩躁,也不想呆在這裡。但他畢竟是侯爺,府裡主人,他還得打起精神,去後院找陳安珺。陳安珺躺在床上,一臉菜色,看見陸湛的時候,都快哭了:“侯爺,妾身覺得快死了……”“你真是糊塗。”陸湛畢竟還是愛她的,見她這樣,也很心疼,同時又很惱火,“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你這個人就是不聽勸。”陳安珺啞聲說:“我何曾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我也是……被唐穌那丫鬟逼的沒法子了。原想著帶她回來,好好教教,收斂收斂她的性子。誰知道……她竟然是這副桀驁不服的性子,根本就是難以管教!”“這麼多年,你都不在她身邊,她都長這麼大了,你忽然說要管教她,她怎麼可能馴服?”陸湛勸道,“唐穌好歹是你生的孩子,又是你 再也不逼你“現在你知道了,以後還敢招惹她?”趙諶苦笑道,“現在你後悔也沒用了,我看唐穌跟你回來,也是故意的。她就是要鬧一場,從此讓將軍府與侯府絕了關係。”陳安珺愣了半晌,抬眸盯著他:“真的?”“哎,我也是才琢磨出味道來。”陸湛把事情與她講了一遍,又把陳崧的話也複述一遍,“你聽見了,你家老爺子這是要與你斷絕父女關係呢,你這次打傷了唐穌,真是捅了馬蜂窩了。”陳安珺呆了片刻,“這麼說,她真是故意的?”“依我看啊,她就是故意要惹怒你,讓你對她下手呢。”陸湛沉聲說道,“瀉藥必定是她乘機撒在水井裡,弄的闔府上下,個個都拉的虛脫,你懲罰她,她受傷,可不就徹底惹怒了將軍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也很容易想到。我猜啊,唐穌也並不想認你,甚至很煩你……很煩侯府,加上雪兒連累陳三公子的事情,她就乾脆大鬧一場,徹底斷了將軍府和侯府的交往。”陸湛說出來的時候,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那個容貌明豔,笑容明亮的美麗少女,竟然能做絕到這個地步。實在令人覺得匪夷所思。她討厭侯府,討厭陳安珺,討厭陸明雪,就乾脆扯斷侯府和將軍府的關係。籌碼,竟然是讓她自己受傷。別說她那樣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姑娘,便是一個男人漢子,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陸湛忍不住稱讚:“實在可惜這姑娘竟然身為女人,若是個男子,畢竟能成大器。夫人,你為什麼不疼她呢?若她果真是我的女兒,我一定很高興!”陳安珺別過臉去,低聲說:“正因為她不是侯爺的女兒,我才不喜歡她。”陸湛愣了愣,目光露出一抹柔情,把她輕輕攔在懷中,柔聲說:“安珺,我知道你的心意。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就別折磨自己了。過去的,就過去。也別再遷怒於唐穌那丫頭,你還要記得,你畢竟是一個母親。”“侯爺,妾身知道了。”陳安珺有些柔弱,伏在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