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穌本想把故技重施,把她們都踢飛,眼角餘光忽然瞄到有幾道人影,正急匆匆朝這裡走來。她轉了轉眼睛,站著沒有動。幾個婆子乘機撲上去,一邊一個抱住她的腿,另一個從後頭抱住她的身子,把她死死按住。拿棒子的婆子,眼疾手快,舉起棒子,狠狠朝唐穌身上揮去——“住手——”一道厲喝,從外頭傳來。隨之幾道身影,飛速衝來。然而婆子的棒子已經落了下來,狠狠砸到唐穌肩膀後背處。砰!唐穌生受了這一下,跪倒在地,噗的吐出一大口血霧,只模模糊糊看見一道人影朝自己衝來,便暈了過去。“阿穌——”陳丹錦叫了一聲,一把抱住唐穌。隨後進來到底陳丹青,陳丹溪看見這一幕,目眥欲裂,衝上前把幾個婆子揪住,把她狠狠揍了一頓。門口,宣平侯陸湛看著這一幕,臉色微沉。陳丹錦把捆著唐穌的繩子解開,把她抱起來,走出柴房,來到趙諶面前,咬牙道:“侯府真是好手段,說是把阿穌帶回來住,原來就是把她捆在柴房裡,讓婆子拿著棒子打!”陳丹青額頭青筋暴烈,頭一次發這麼大的火,怒道:“侯爺,這件事,將軍府與宣平侯府沒完!”“你們給我等著。”陳丹溪揹著雙劍,抬起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頸的動作,眼神充滿了殺意。他對陳丹錦說“二哥,你帶妹妹回家,大哥去找太醫,我,留下善後。”陳丹青和陳丹錦擔心唐穌的傷勢,帶著她迅速離開。☆、 雞犬不寧陸湛道:“本侯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待我調查清楚,一定會給將軍府一個交代。”“交代,我自己會找。”陳丹溪冷冷說完,雙手從後背拔下雙劍,刷刷刷,幾劍下去,分別割掉了每個婆子的一根手指頭。婆子們慘叫。至於那個拿著棒子,打傷唐穌的婆子,陳丹溪直接割了她右手三根手指頭。疼的她當場暈過去。、陳丹溪冷冷道:“混賬東西,有些人,哪怕用你的十條命,也抵不上她一根頭髮。”說完,他提著劍,朝後院走去。陸湛開口:“陳四公子,你已經懲罰她們,給塘姑娘出了氣,還要去哪裡?”“打傷她們,就算出了氣?”陳丹溪冷笑,眸色陰鷙,“這背後指使之人,才最該死!”“陳四公子,這裡是侯府,我希望你能適可而止。”陸湛聲音威嚴。幾個侍衛齊齊上前,攔住陳丹溪的去路。“侯爺這是要與我將軍府撕破臉?”“本侯自然不想,只是,本侯也不能讓陳四公子在侯府胡鬧。還請你離開,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給唐姑娘和將軍府一個交代。”“交代要給,這氣,我也要出。”陳丹溪舉起雙劍,朝侍衛們衝去。宣平侯身邊的侍衛,也不是尋常人,個個武功高強。陳丹溪雖然武功不俗,但在圍攻之下,一時間也難以佔據上風,只能持平。便在此時,幾道蒙著臉的黑色人影,忽然從四周牆壁跳出來,加入戰團。陸湛吃了一驚,無措的看著忽然出現的黑衣蒙面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沒人理會他。黑衣人們一言不發,舉著劍與侍衛們廝打在一起。陳丹溪很快意識到,他們是來幫自己的。他跳出站圈,衝他們點了點頭,提著劍就朝後院衝。他一邊跑,一邊揮舞長劍,所到之處,如同蝗蟲過境,所有東西全都被他毀壞一通。無論是花草假山,還是遊廊涼亭,亦或是花草盆景,屋裡的桌椅板凳,路過的小廝婢女,全都被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神奇的是,每當他遇到阻攔,遇到侯府侍衛或者家丁的強硬阻攔,就有一堆黑衣人衝出來,攔住那些侍衛家丁,給陳丹溪解圍。陳丹溪也不管他們是什麼人,一路提著劍,一路打砸到後院,直鬧了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滿院子的人都被他打的鼻青臉腫。就連院子裡的雞貓狗鴨,也都折的折,傷的傷。最後打到陳安珺的院子時,他一腳踹開陳安珺的房門,陳安珺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已經拉虛脫了。“丹溪?”陳安珺慢慢坐起身子,皺眉道,“你怎麼來了?”“姑母,我來給阿穌出氣。”陳丹溪極其禮貌的說道,“外頭已經被我砸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姑母這裡。我不能對姑母動手,所以,還請姑母出去迴避片刻,免得被我誤傷到。”陳安珺的手抖了抖:“你說什麼,外頭都被你打砸遍了?”“是的。”陳丹溪認真的回答,“我不明白姑母為何對阿穌這麼壞,竟然讓婆子打傷她。我只能來問一句姑母,如果是您的命令,侄兒也只能動手了。”陳安珺靜了靜,問道:“唐穌她,受傷了?”☆、 可憐的侯爺“是的,被手臂粗的棒子打在後背,吐血昏倒了。”“怎麼會這樣?”陳安珺皺眉,“我……只是讓婆子教訓教訓她,並沒有讓人打傷她。”“但事實已經是如此。所以,還請姑母迴避,打完這裡,我還要回去看阿穌妹妹。”陳丹溪認真說道。陳安珺沉默片刻,道:“丹溪,你別鬧了。我會處罰那幾個打傷唐穌的婆子。但今天的事情,也是事出有因,是因為唐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