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花會後,她就沒有再見過趙諶。聽說,他和孟紫君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大約兩個月後,等幾個皇子的府邸都準備好後,便會成親。“涉及皇子,你們大人能秉公嗎?”唐穌問。“嗨,只是皇子身邊的奴僕罷了,還不至於有什麼難判。若是皇子本人犯案,得移交刑部和大理寺三堂會審,沒那麼簡單。”流雲回答。兩個人閒聊了一會,有衙役過來,說道:“流雲大人,知府大人下來了。您和唐姑娘請去吧。”流雲忙站起身。唐穌把藥罐子提著,與他一道來到淳于越的書房。淳于越正與刑名師爺說話,看見她過來,師爺忙躬身退出去。“大人,唐大姑娘來送藥給您。”流雲解釋道。“知道了,你出去。”淳于越道。流雲看了眼唐穌,退出去,把門帶上,卻並未走遠在,守在門口。屋裡靜悄悄的。唐穌如今面對著淳于越,心內說不上什麼感覺,歡喜有,但更多的,卻是膽怯。怕他一言不合又動手。偏偏她還不能生氣。“阿越,這是我請老師幫我一起研究的解藥,老師很厲害的。”她把罐子放到桌上,拿起碗,倒了一碗藥,送到他面前。“勞你和段老先生費心。”淳于越看了眼藥碗,收回視線,冷道,“不過,我不需要喝藥。”“你中毒了……”“流雲就沒跟你說過,這種毒沒有解藥?”淳于越冷冷說道。“可是我想試試,也許有用……”“也許?”淳于越神情冷淡,“謝謝你費心,拿走吧。且不論你的解藥管不管用。我現在很好,也用不著吃藥。”“阿越,你試一試吧?”唐穌把碗端起來,送到他嘴邊。淳于越皺眉:“我已經說了不要,為何每次,你總是試圖激怒我?”唐穌眼神有幾分受傷,道:“我看了許多書才弄出來的。”“沒人要你費這個心。”淳于越冷冷說道,“出去,我很忙,沒事不要隨意來打攪我。”“阿越,我只有這個要求,你試試我的藥。”唐穌的語氣帶著幾分祈求。她把碗送到淳于越唇邊。淳于越心內湧上一股厭惡之感,揮手開啟藥碗。碗飛出去,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藥汁撒的到處都是。唐穌捂著手,眼裡溢位淚水。☆、 絕對不再犯傻流雲聽見動靜,慌忙推門進來,看見這個情景,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忙問:“姑娘,燙到手沒有?”唐穌的手上,還裹著白紗布。她沒說什麼,轉身安靜的走出去。流雲心內又氣又急,對淳于越說道:“大人,唐大姑娘沒日沒夜的看醫書找解藥,您不領情就算了,怎麼能打翻藥?她手都還沒好!”“出去!”淳于越冷冷說道。流雲皺著眉頭,彎腰把碎掉的碗撿起來,提起藥罐子,出去追上唐穌,說道:“唐大姑娘,您還好吧?”“我沒事。”唐穌的神色已經變得平靜。“那這個……”他看了看藥罐子。“扔了吧。”唐穌淡道。以後,她也絕對,絕對不會再費勁巴拉的弄什麼解藥,熬了自己不說,還要拉著老師和四個哥哥一起辛苦。只是為了給這個不領情的混蛋解毒。流雲看著她的臉色,心內有些忐忑。他既不想讓她在大人那裡受委屈,又不願意她就這麼放棄大人。好生矛盾。“姑娘,您……不熬藥了,那大人的毒……”“再想別的辦法。”唐穌說道,“他不喝,我又不能強按著他的頭。我還怕他又把我打個半死。”流雲苦笑。“流雲,”唐穌忽然頓住腳步,扭頭盯著他。流雲後心一寒:“什,什麼?”“我問你,他中的毒,你不是說滅情絕性之毒嗎,為什麼他單單對我這麼兇?”唐穌擰著眉頭。“這……”流雲弱弱的說,“當年神茶就是為情所困,才自己弄了這藥吃下去,想來,這藥也是對自己最愛的人最狠?”唐穌沉默三秒:“聽你這話,我是該高興,還是該高興呢?”“姑娘,除了吃藥,您還有什麼法子呢?”流雲變著法子的打探。“上一次,在將軍府,他不是吐血了嗎?”唐穌緩緩說道。“昂。把我嚇壞啦。”“你說,他是不是因為看見我和表哥在一起,所以才吐血?”唐穌轉著眼睛。“這……我還真沒想過……”流雲蹙著眉頭,“不過,我一直待在大人身邊,也只有面對你的一些狀況時,他才會有不同的反應。”“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多多的刺激刺激他?”唐穌說道,“他不是冷血無情嗎,我就讓他冷血都吐出來,讓他獸血沸騰。”“獸血……”流雲聽著,感覺怎麼就有點怪怪的?“您可別折騰的太狠啊。”他只能如此叮囑。“不會,不會。”唐穌轉動著左手大拇指上的古銀戒指,自言自語道,“不會太狠,也不會要了他的命……頂多,折騰掉他半條命。”流雲有點想打寒戰。“流雲,你可別給我穿幫了。”唐穌瞪著他,“你看我被你家大人欺負到現在,你心裡就不為你家大人感到羞愧?”“感到了……”“所以,你明白該怎麼做?”“明白……”“退散。”唐穌獨自走出府衙大門。阿大趕著馬車在等著。在他旁邊,還有另一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