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眼睛發酸,見到太陽都流眼淚。直到季心蘭上門來找她。“心蘭姐,你搬回公主府了嗎?”唐穌問。“沒呢。”季心蘭坐下,眼睛掃視著屋裡的擺設,和堆的到處都是的醫書,好奇的問,“你什麼時候對醫書感興趣了?”“哦,就是隨便看看,想查點東西。”唐穌倒茶給她喝,卻見她眼神有些飄,神色不寧的樣子。“心蘭姐?”她伸手在季心蘭眼前晃了晃,“你想什麼呢?”“哦哦,我是說,你,你不跟淳于越退婚了嗎?”她心不在焉的問。“心蘭姐,你今天過來,不是專門問這件事的吧?”唐穌說道,“說,到底怎麼了?”☆、 擺攤子,賣字畫季心蘭坐立不安,期期艾艾的說:“那個,我想問問你,陳子闌還住在將軍府嗎?”唐穌說道:“在啊。他……”她忽然回過神來,“子闌表哥還沒去公主府提親?”季心蘭一臉的怨氣:“這個慫包膽小鬼,他一定是怕了,不敢去提親!”“不會,子闌表哥不是那種膽小之人。”“他明明說,放榜之後,就會去提親,為什麼好幾天過去了,也沒有去?”季心蘭沉著臉,“我季心蘭可不是賴上他,我最恨說話不算話的騙我的人!他如果不願意提親就說一聲,我也找別的法子回家!”直到現在,她臉上的胎記消失的事情,她還不敢告訴長公主知道。每次見他,依舊是蒙著臉。但遲早會穿幫的。唐穌忙放下書,“心蘭姐,你別急,我去找子闌表哥問問看。”季心蘭沉著臉。唐穌出去院子,路過練武場,看見陳丹玖在練武,大聲問:“三哥,看見子闌表哥了嗎?”陳丹玖揮汗如雨,搖搖頭:“沒看見,要我去幫你找嗎?”“不用,三哥你繼續練。”唐穌穿過練武場,忽然看見陳子闌和陳丹錦站在不遠處說話。“二哥,子闌表哥。”唐穌走過去。看見唐穌,陳子闌的表情有幾分不自在,忙要走。“表哥,你躲著我作甚?”唐穌攔住他,“心蘭姐來了,你跟我去見她吧?”“我,還有事。”他道。“你有什麼事?”唐穌皺眉,看向陳丹錦,“二哥,表哥他要去哪兒?”陳丹錦說道:“你表哥要去擺攤子,賣字畫。”“賣字畫?”唐穌狐疑的看向陳子闌,“表哥,你為什麼忽然要去擺攤子?”陳子闌面露幾分尷尬,不肯說:“丹錦,別說了。我該走了。”唐穌纏著陳丹錦:“二哥……”陳丹錦由著她把自己衣衫下襬扭的皺巴巴的,說道:“子闌準備去公主府提親,但是身上的盤纏用的差不多了,總不能穿著寒酸,空著手去。便想自力更生先賺點錢。”唐穌驚訝道:“表哥,你沒錢為什麼不跟我說?”“我,自己能掙錢。”陳子闌尷尬的說。他好歹是個男人,怎麼好意思跟小表妹開口要錢呢。“阿穌,你放心吧,我已經借錢給他了。”陳丹錦開口。唐穌想了想,低頭解開荷包,從裡頭拿出兩錠小小的金元寶,放到陳子闌手中,說道:“這是爺爺給我的,我留著也沒處花,表哥,你去提親買一些好點的東西提著,別給咱們陳家丟份兒。”陳子闌忙推辭:“你還有那麼多人要養著,開錢莊也處處都要錢。我不能幫你就罷了,怎麼還能跟你拿錢?”“表哥,我有錢呢。”唐穌笑道,“這次我來京城,帶的銀子省著點夠使了。你提親要緊,別再耽擱了,心蘭姐該著急了。”陳子闌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快去吧,再做幾身好衣服。好歹你也是金榜題名的人了。”唐穌揮揮手,“二哥,表哥,心蘭姐還在我那裡,我回去了。”☆、 專治男人三心二意的毛病陳子闌和陳丹錦站在原地,看著唐穌的背影。不知地上是不是有石塊,少女提著裙子跳了一下,束成一束的馬尾也跟著晃盪著。陳丹錦的唇角,不由自主露出一抹笑意。“這金子,太多了。”陳子闌收回視線,“你幫我還給表妹吧。”“既是阿穌給你的,你拿著便是。”陳丹錦恢復了冷清的神情,“這小元寶是祖父給她玩的,她平常也並不花府裡的錢。都是自給自足。”陳子闌聽了益發羞愧:“表妹一個人就養家照顧那麼多人,我不如她。”陳丹錦倒是不怎麼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問:“她在鄉下就沒人照顧嗎?聽說還有本家叔叔的?”“那個叔叔嬸嬸,不搶她的東西就不錯了。”陳子闌搖搖頭,“表妹的父親去世時,家裡什麼都沒有,連床都沒有。還欠著高利貸,家裡還有兩個妹妹要吃飯。”陳丹錦想著少女明媚的笑容,沉默片刻,道:“她一定吃了許多苦頭。”“可能吧。”陳子闌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我好像聽藍藍表妹提起,有一次聽見阿穌偷偷躲在屋裡哭,一度想要尋短見呢。”陳丹錦握緊了手心。他無法想象,在那樣的情形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少女,內心是不是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陳子闌輕輕撥出一口氣:“後來,淳于大人去清徐任知縣,遇到了阿穌表妹……表妹才慢慢振作起來。淳于大人又幫她弄到鹽引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