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貴急忙應下,下去後補上用度,教訓下人不提。唐穌則帶著人去了宣平侯府。☆、 發威唐穌坐著馬車,領著一群身強力壯的婆子和護衛,前呼後擁來到宣平侯府。這些都是她的郡主規制中,朝廷允許的。這還是她被冊封郡主後,頭一回領著一大群人上門找事。郡主儀仗到大門口,門子不敢怠慢,急忙進去稟報,宣平侯府老夫人和命婦們親自出門迎接。看著陳安珺站在她們中間給自己問安,唐穌忽然就有了仗勢欺人的快感。難怪人人都想要權勢,有權勢在手,辦什麼事都方便。“臣婦給姝寧郡主請安。”宣平侯府的幾位夫人一起朝唐穌行禮。唐穌扶著梨花的手,下了馬車,站到她們面前,目光在陳安珺身上掃過。陳安珺垂著眼簾,神情冷冷的,並不朝唐穌這裡看。唐穌卻偏是要找她的麻煩。“我找侯夫人。”唐穌立在她們不遠處,直接開口說道。眾人朝陳安珺看。雖然沒有過到明面上,但她們二人的關係,在侯府中是人盡皆知的。既然人家是來找自己親孃的,自然也就沒旁人什麼事情。其餘人客套幾句,讓人好生伺候後,便各回各屋去了,只留下陳安珺主僕幾個在原地。“你來找我做什麼?”陳安珺冷冷說道。她對唐穌很不滿。陸明雪雖然留在了宮裡,但只被冊封了個婕妤,還是在太后的干預下,才勉強晉到嬪位。在陳安珺的計劃裡,陸明雪沒能做上皇后已經委屈了,起碼也得被封個貴妃什麼的。誰知道忙了一場,只得了個嬪位。這算什麼?堂堂侯府嫡女,可不是進宮去做這種低位妃嬪的!更要命的是,皇帝竟然一直不寵幸雪嬪。沒有寵幸,怎麼孕育子嗣?沒了子嗣,在宮裡還有什麼指望呢。因此,陳安珺這段時間一直心氣不順,加上天氣寒冷,她更加心煩意亂,連著發了好多天的脾氣,連宣平侯也不愛去她屋裡,只在侍妾房裡廝混。這就讓陳安珺更加煩悶。唐穌這個時候來找她,她自然就沒有好臉色。唐穌也不在意,視線在陳安珺身側的圓胖婆子身上掃過,抬手指向她:“來人,把她拖出來。”兩名婆子立即上前,撲上去捉那胖婆子。那胖婆子嚇了一跳,忙向後躲,叫道:“你們幹什麼?”陳安珺皺眉:“姝寧郡主,你這是做什麼?”唐穌冷著臉。梨花喝道:“你們兩個愣著什麼,沒聽見郡主的話嗎,還不把她犯上作亂的婆子拿下!”隨即又出來兩名護衛,拿著繩子,不由分說的把胖婆子五花大綁起來。“你們抓我作甚?”婆子拼命睜著叫道,“夫人,救我!”她被扯到唐穌面前。唐穌舉起摺扇,啪的狠狠甩到她臉上,把她的牙齒打落兩個,滿嘴是血。“再叫喚,拔了你的舌頭!”梨花喝道。侯府的下人都有些膽寒。這姝寧郡主一向聽說性子溫柔,誰知竟還有這般強硬犀利的一面。陳安珺臉色有些難看:“姝寧郡主,這裡是宣平侯府,不是你的郡主府,也不是將軍府,豈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打死唐穌毫不在意她的怒聲,吩咐左右:“把這婆子就地打死。”如狼似虎的護衛立即把婆子一腳踹翻在地,掄起板子朝她身上招呼。婆子立即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陳安珺氣的渾身直抖:“唐穌,你瘋了嗎?快來人,把榮媽救下來!”“你們誰敢上?”唐穌冷冷開口。她身後的護衛們立即齊齊上前一步。“這是要反了嗎?”陳安珺氣的叫道,“這裡可是宣平侯府!快,快去叫人來,就說姝寧郡主要造反了!”“侯夫人慎言!”唐穌冷冷說道,“本郡主不過是懲治一個犯上作亂的狗奴才,莫非侯夫人要包庇謀逆?”陳安珺咬牙道:“你胡說什麼,竟敢栽贓陷害?榮媽一向跟在我身邊,她怎麼會是什麼謀逆?”“她膽敢謀害長公主殿下,不是謀逆,又是什麼?”“謀害長公主?”陳安珺皺眉,“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你先把榮媽放了,再仔細詢問!”唐穌不為所動。她不說停,那些護衛便不會停。很快榮媽就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氣,眼看是不行了。陳安珺氣的直抖:“唐穌,你有什麼證據?若你公報私仇,隨意栽贓,我絕對不會饒了你!我們到皇上面前去說話!”“我若是有證據,陳安珺,你以為你還跑得了?”唐穌譏諷笑道,“這婆子是你的人,她做什麼事,便是你的授意。”“我何曾做過什麼?”這時護衛過來稟報:“啟稟郡主,那婆子已經斷氣了。”陳安珺以及她身後的侯府下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姝寧郡主……竟就這麼把人打死了,還是在侯府大門口,當著陳安珺的面。這臉打的,那叫一個生疼。陳安珺這張臉,今天是丟盡了。“唐穌,你好,你很好!”陳安珺的聲音都變的尖銳起來,眼睛佈滿血絲,“你你如此囂張妄為,我絕對讓你付出代價!”唐穌唇角勾勒起一抹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在我面前,你就不必演戲了。如今長公主已經重病在床,若她好了便罷,若她有個什麼差池,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