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人吧,引得這麼多人來追她?”薛吳沒聽懂蕪嵐的話,正在興頭上:“男人啊,就好這一口!”見兩人毫無表情,還真不害臊,癟了癟嘴又繼續道:“可這萬不能讓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知曉啊,這蕭默與太子殿下走得極近,不可說呀!這男人之事和您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索性就隱瞞下來囉。沒想到惹出這麼多事來,林將軍多慮了!”“噢…原來如此,常侍早說不就好了嗎?辰時已到,簡裝出發,常侍請吧。”蕪嵐道。縱使有千百種不願,可這理由都給蕪嵐搪塞了過去,薛吳心有不悅:“樣樣都遂了你,不過這貓,我可要帶著。”她笑了笑:“您請。”蕪嵐走在他身後,斯唯月湊過一個小腦袋問:“二哥…什麼叫取悅男人?”“這個…這個…不太清楚。”蕪嵐的耳朵已經紅透了。“嗯?嗯?”“嗯。”“嗯?”留下一臉迷茫的斯唯月。“咳…”作者有話要說:前面好像是有點沉重,接下來是沉重之中帶點輕鬆,雖然還是有點沉重,呃呃,劇透一點點,事情絕對不簡單,哼哼。 京城再見除卻蕭默一行人,便只有兩個車隊了,薛吳再沒有想一出是一出的興致,乖乖巧巧的窩在馬車中。蕪嵐腳下騎著乘風走在隊伍的最前端,周圍的積雪漸漸變少,露出植物的枝幹,樹底下還有秋日裡無人採摘掉落腐爛的野生果子。地面上的積雪融化後,與泥土混合在一起,路上有些溼滑,但好在一路上有許多車轍,且馬車輪子上加了鎖鏈,並無大礙。不過越走車轍印卻是越少了,這麼大的馬車無緣無故失蹤了麼?蕪嵐心下多了個堤防。“停—”蕪嵐一聲令下。眾人駐足不知所以。她跨下馬,向前走了幾步後蹲在地上,有人放置了攔路的拉線。蕪嵐抽出腰間的軟劍,輕碰拉線,不出所料,前面豁然一個大坑顯露了出來。小把戲。“有陷阱!”身後的侍林軍瞠目,立馬提高了警戒,圍繞著馬車站出一個弧形。環顧四周是一人高的枯黃草木叢林,四處尋望,只有微風吹動這葉子,來者是早已經埋伏在此的。此時誰也不敢多說話,靜息著想要聽到什麼聲音。感覺到停車的薛吳探出一個腦袋,見眾人臉色不對,又飛快的縮了回去。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四起風聲,吹過蕪嵐的臉頰。此時靜的可怕。“颼——”一直短箭赫然從矮木叢裡穿過,直直的飛了過來。目標不是林蕪嵐,也不是薛吳,直指是那隻“貓”!薛吳說的那個異域女子!“呵。”蕪嵐冷笑一聲,眼疾手快,藉著軟劍撐地翻身而起,直直的飛起一腳踢向馬身,馬受了驚嘶鳴長嘯,一聲便西南方向衝了去。“馬跑了,快去追馬。”兩三人見此疾速上馬,夾了馬肚子便要追。薛吳聽見響動,一看是“貓”跑了,趕忙跳下馬車:“哎呀呀,你們給我追呀,那貓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們誰也擔待不起!”說罷,搶了一馬,拉著馬鞍便要騎上去。誰知圓滾滾的身子,腿沒力,腿劃了幾下硬是上不了馬。不就是一隻貓麼,剩下的羽林衛看他滑稽模樣掩嘴偷笑,還不如跑了的坐騎馬呢!“快來人,扶我,給我追,追回來!”不過撲騰幾下薛吳便喘起了粗氣。適時,幾百支短劍從天而降,薛吳一下痴愣在原地,蕪嵐暗罵一聲,幾步越至薛吳身前,拉至馬車後,手壓住他的脖頸,按低身子。奇怪的是,除了短箭之外,並沒有其餘的人出來。也再無動靜。“糟了!”蕪嵐驚呼一聲,他們追那馬車去了!她湊近薛吳的耳朵:“到現在還不肯說?你把誰藏在了隊伍之中!”“是…是…異域女子。”薛吳眼神閃躲。“快說!”她拉緊他的衣領。若是為異域女子而來,早已在羅州動了手,何苦等他們進入大齊內腹?這些話哪來騙三歲小孩兒麼。“九皇子殿下?”蕪嵐低語道。薛吳緊閉著雙眼,嘴唇哆嗦,顯然是預設了她的猜測。蕪嵐一把將他甩開,跨上乘風便往西南方向而去。“你們留下來保護薛常侍。”“是。”這虞述,膽兒還挺大的!蕪嵐趕至時,只見三夥人纏鬥在一起,其中一夥穿得各式各樣,獸皮加身,此時已經倒地,嗚啦啦的哭爹喊娘。再看穿便衣的一夥,手中持的那劍,蕪嵐認得,那是軍中常用的劍樣。與之相鬥的是訓練有素的死士,黑布蒙面,招招詭變,致人於死地,陰狠狠辣至極。一人與她打來照面,是肖葦。那馬車裡必是虞述無疑。在看那馬車被丟棄在一旁,帷幕早已不知被撕去了何處,裡間乾淨的軟墊上赫然一大片醒目的血跡。一隻異瞳貓在籠子裡軟軟的趴著,看見蕪嵐還蠻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絲毫沒有被外面的打打殺殺影響,這貓,倒是比誰都會享受。蕪嵐悄身走到馬車旁,除了軟墊上,周圍沒有殘留的血跡,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說明虞述傷得還不算太深。兩夥人戰況十分膠著,誰也吃不了誰的好,只見蒙面人逐漸佔了弱勢。林中突起一聲哨音,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