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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嵐起步欲走,往薛吳房裡一撇,見桌上擺著兩個茶杯,窗戶大開,隨口問道:“薛常侍房中還有他人嗎?”薛吳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笑道:“將軍笑話了,是我方才驚起時太過口渴,拿起這水壺灌了幾口,可是燙嘴!就做這個換來換去的把戲換置涼水了,呵呵。”他走進裡間,鐺一聲關上了門。“哦…”“將軍快快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離開這裡,速速回京!”“薛常侍在急什麼?之前他還慢吞吞的耽誤行程,現在巴不得一下子飛到京城去!”斯唯月嘟囔道。蕪嵐聽一旁斯唯月絮絮叨叨,不過她覺得更重要的是,熱水是廚房早上燒的,薛吳第一腳踏出房門的時候,就看見了屍體,驚慌失措的前來找她和蕭默檢視。如果熱水早就送了上來,屍體便會被小二發現。但卻不是。所以怎麼可能如他而言,喚人拿來了熱茶解渴,又將其置換出涼水。這說明茶是昨夜的,有人在他房間,甚至可能呆了很久。“進。”聽見有人敲門,蕪嵐放下了手裡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林將軍,蕭某有一事相瞞。”蕭默推門走了進來,左顧右盼,看斯唯月正在收著行李。“是我上次所問之事?”她問道。上次她詢問失蹤五人之事時,被薛吳一個插嘴打斷了。“是。”蕭默無奈道:“我是來向將軍坦白的。”斯唯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吃瓜群眾的表情。他瞥了一眼斯唯月。“唯月你先出去。”“為什麼?”“看看鏡子裡是哪家的小花貓!”蕪嵐道。“啊—二哥,你不早說!”斯唯月瞪大了眼睛看著銅鏡,捂著臉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這嘴邊都是口水印兒,虧她剛才還出去看熱鬧呢,現在好了,全被人看見了!見她奪門而出,蕭默這才緩緩開口道:“不瞞將軍,其實這次失蹤的一共有五人,其中有三人並不在隨行的花名冊之中!是薛吳在回程途中安排進來的。他們之間有特殊的鳴鏑,人雖然不見蹤影,但他們可以以鳴鏑互傳資訊。”就是護衛那隻貓的三人麼?他頓了頓:“說也奇怪,第一人失蹤之時,薛吳尚且有些慌亂,到最後倒是如釋重負了。這到底也不是我的人,我也無權過問。早前薛吳只說多加了幾個人而已,並不妨礙我們的日程,又以祝常侍革職為要挾…”說到著,他有些窘迫,看蕪嵐神色未變,又道:“我一時糊塗就應允了下來。誰知,現在周頃被害,王追下落不明!且不說給聖上覆命,這兩人於蕭某有如親兄弟一般,這王追也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不然蕭某更無臉見剩下的兄弟們!”他有些悔恨,認定這兩人的失蹤因薛吳而起。蕪嵐若有所思道:“蕭侍衛長可知道第三個馬車的異瞳貓?”他想了一會兒說道:“知道,但未曾見過。屬下曾提議要檢閱,被薛常侍拒絕了。”“噢。”蕪嵐當下立了決心,問道:“從風城到京城還需多少時日?”“若是不做過多停歇得需五日。”“若是你一人呢?”“我一人快馬三天三夜可到。”“好!”她繼而道:“蕭侍衛長,你奉聖意護送我等,蕪嵐感激不盡。但也知曉你是重情重義之人,你領二十人留在風城繼續尋找兇手,我等同薛常侍先行出發,等在京城等你面聖覆命。”這重情重義四個字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畢竟他的大意、隱瞞事實真相已經讓其他兄弟有些失望。蕭默聽罷,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將軍體恤,此次進京若是你與薛常侍出了什麼差池,因小失大,屬下擔待不起。”“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躲不過,而且來者並不為財。”蕪嵐扶起蕭默,胸有成竹道。若是為財,他們早在郊外被洗劫一空,又何必擄走他們兩個人。更何況,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希望更少的人知道。“你是說…那隻貓?”雖然她心底已經有了主意,但嘴上還是說道,“尚不清楚,不過前三人和後兩人失蹤可能不是同一夥人做的。”“將軍…何故此言?”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薛吳的人失蹤,他卻不著急,說明他是知道原因。”“那王追和周頃呢?”他急切的問道。她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你想一想周頃的屍體為什麼被放在薛吳房間門口?”見蕭默一臉茫然,她又說道:“這樣說吧,處斬罪大惡極的人,屍體為何要懸掛於菜市門口?”“為了以儆效尤,為了震懾!”蕭默一拍桌子氣憤道:“我知道了,他們是衝著皇家來的!是哪來的亂臣賊子。”“你有沒有想過,死的是羽林衛,為什麼不放在你門口?”蕪嵐說出口,不免背脊生出寒意,或者說他們是朝著宦官來的,或者是更深的東西。而周頃不過是耀武揚威的犧牲品,還耍得羽林衛和薛吳團團轉。聽了蕪嵐的話,蕭默似懂非懂,他一介武夫,不懂彎彎繞繞。蕪嵐見他搖頭擺腦,越看他越像在對牛彈琴,她乾乾脆脆道:“你就在此處等風城城主和仵作前來檢視,我等辰時就上路。”“多謝…多謝林將軍的好意。”聽到這句話,他立馬打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