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南兄,你別忘了,你這贖清賬單的錢可還在我的手中呢。”蕪嵐緩緩坐下。“呵呵。”他扶了扶額頭,尷尬的笑了笑。一開心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這可是他的大財主呀,惹不得,惹不得。荊幼南賣笑說道:“誒,木兄,你誤會了,這一個月我們是共享的,反正我一個人也是吃不完的。”“是我們吃不完的!”斯唯月一拍桌子,是要和他分個高下。“什麼你的,我的,是我們的,我們的!”他不要臉的耍起來賴皮。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反正自己餓不著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就把周掌櫃珍藏的食材騙出來再說。蕪嵐看著他一副沾沾自喜的表情,冷冷地開口道:“荊兄,你現在忽悠得了周掌櫃,不過幾天他反應過來一樣將你掃地出門。真沒了我們,別說周掌櫃會把山八珍再拿出來,就是討幾口飯吃你還得費些心思。”她施施然道,一下子把主動權拉回了自己手裡。“木兄,你看我這人就是貪嘴,今日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得罪之處多多包涵,我自罰三杯。”說著,他拿起酒壺斟滿,喝下幾杯後,咂咂嘴:“好酒好酒。”鶴豐樓的菜無論是色香味做的都是極好的,看的是讓人垂涎欲滴。菜才不過上了兩道,只見斯唯月和荊幼南已經拿起筷子了。門外突然喧嚷,眾人擁著一個紫衣男子從門口走了過去。“太子殿下,小人前些日子尋來了高山雪蓮,可是讓您嚐嚐鮮。”周掌櫃哈腰走在一旁。蕪嵐和虞昭無意中對視了一眼,他當即停了腳步,朝她走了過來。她立馬站起身來,連帶著將斯唯月一起拖起來,準備行李之時,他卻伸來一隻手托住她的手,道:“林小將軍,不必多禮,你們這添雙筷子不多吧?”“不多不多,您坐,我叫廚房多弄幾個特色菜。“周掌櫃生怕得罪了虞昭,搶話道。又立馬擠開眾人,跪下將凳子用衣服擦了擦凳子。接著又擦起另一個凳子:“五皇子殿下您請,您請。”三人因這麼多人突然湧進來有些拘束,紛紛站起身來。“沒有打擾到你們吧?”虞昭緩緩問道,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讓人感到很是親和。“不敢,太子殿下請。”蕪嵐彎下身,讓出空間。卻只見另一人徑直走向上位。蕪嵐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五皇子,他比虞昭矮了許多,所以一開始她並沒有發現,他穿一身深紅袍子,眼神陰鷙,帶著一種俯視眾人的輕蔑,第一眼就讓人很不舒服。“林將軍。”虞箏直接走上了主位坐了下來。“見過五皇子殿下。”蕪嵐拱手作揖。再看虞昭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在所有人的身份中,太子理應最珍貴,因先於上座。虞箏坐下後,說:“太子殿下,想吃什麼點吧,我請客。”虞昭和和氣氣道:“和哥哥吃飯,哪能弟弟請客,我請我請。”他似乎並沒有在意座位之事,在虞箏身旁坐了下來。不過虞箏稱他為太子,他稱虞昭為弟弟,顯然虞箏把這席當作官宴,虞昭當作是尋常家宴。空中瀰漫著微妙的氣息,誰還能壓過誰一頭。虞箏笑呵呵的說道,“哥哥,你府中吃緊,就且先用著弟弟的。前些日子,父皇責令我去剿匪,禍亂十幾年的土匪被我一鍋端了,那山寨子裡金銀珠寶堆成山,快比得上國庫了!我命工部清點了後充作了公,父皇因此事賞賜了我千兩白銀。”嘴上說著體貼話,臉上的炫耀盡顯無疑。卻只見虞昭津津有味的聽著,絲毫不見嫉妒之意,他道:“五弟足智多謀,父皇賞賜是應該的,那今日這席為兄就不客氣了!噢,對了這位是?”虞昭回過頭對蕪嵐道。“忘了介紹,家妹唯月,這是…”蕪嵐也正在思索怎麼介紹荊幼南。虞昭輕輕頷首,“嗯,上次有過一見,令妹真是可愛。”“在下閒散江湖人士荊幼南,路過京城,聽聞鶴豐樓名聲在外,特來品嚐一二。”荊幼南抱拳道,不修邊幅的模樣,樣子做得是大大方方,毫不含糊,看來也有幾分瀟灑之態。“原來是荊大俠,請坐。”虞昭恍然大悟道。蕪嵐偷眼望著這個華服男子,與她的想法相佐,太子殿下很是隨和,絲毫沒有官架子。幾人落座後,虞箏有些不開心了,敢問他何時和這些不入流的人同桌吃過飯,他起身欲走,虞昭喊住他:“五弟,吃過飯後,你還要與我去吏部去一趟,近日來的幼女失竊案,齊大人有了新的進展。”幼女失蹤案蕪嵐也有聽說,一月來失蹤了十人,懸而未決,故派太子虞昭親察,只是不知和虞箏又有何聯絡。“太子哥哥,我原以為你約臣弟何事呢,原來是齊大人的案子,既然你這麼會拿主意,那還需臣弟作甚。”他拂拂袖子,抬步欲走。“孤要你坐下。”虞昭突然厲聲道。虞箏撲哧一笑:“太子殿下,父皇令我監釀的瓊花露今日開封,讓父皇嚐嚐我三顧請來的柳家的手藝如何。”說罷便拂袖而去。虞昭的臉上隱藏著無奈和些許怒氣,他自稱以孤,想要以身份壓住虞箏,誰知虞箏心底根本不屑他這個太子。其實他不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