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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來這人是個慣犯!鶴豐樓的周掌櫃聽這話是恨的牙癢癢,他原以為荊幼南是個冤大頭,讓這痞子忽悠得吃了他珍藏的水八珍。到現在可好,倒虧不說,就這群廢物的醫藥費還要他出,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於是周掌櫃立下彩頭,只要擒住這男子,可得鶴豐樓為期一月的免費饕餮大餐。如此豐厚的彩頭,到現在也沒有捉住那小子,看來這叫荊幼南的男子還是有點本事。蕪嵐心下不免也有一點好奇,想要會一會這男子。斯唯月一下子撕下告示,未登蕪嵐阻止拉著她便進了鶴豐樓,只聽她道:“二哥,以你的武功定將這狂小子滿地找牙!然後我們就可以在這鶴豐樓大吃一頓囉!”她失笑,這斯唯月還真是不消停。她一向律己,嚴苛於父親的教導之下,未曾做過出格之事。可這斯唯月像是石縫裡生長的綠芽一般,野生野長,卻又透出一種靈性來。蕪嵐更多時候也是縱容著唯月,她能做到很多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樓內共三樓,每樓除卻大廳外,又各分小閣大約十餘包廂,廂外設深色簾幕,四方迴廊穿梭,各角燈燭輝耀,廂內樂聲低吟,說笑聲淺淺。周掌櫃看兩人瘦瘦小小,以為他們也是來自討沒趣的,連聲打了幾個哈欠:“小二,送兩位去城外破廟,記得讓秦大夫一起去,免得等會兒搶救不及,讓這小郎君為幾口吃食丟了性命。”“哼哼,狗眼看人低,你等著吧。”斯唯月連翻了幾個白眼說。周掌櫃譏諷道:“我看小娘子別的不行,就這嘴巴啊,哎,還挺強。”語罷還豎起了大拇指。“哼。”到了破廟,大門大敞,裡邊供奉的是關公像,高約兩米,重棗面,怒目而視,綠袍綠甲已經斑駁凋零,手裡空空如也,青雲偃月刀已不知去向。馬伕、小二以及秦大夫遠遠的站著廟外的大樹下等兩人,斯唯月此時也有了些退縮,忐忑地問道:“不會有事吧?”看她一副退縮的模樣,蕪嵐道:“你在這等我。”斯唯月深呼吸一口氣,大義凜然狀:“既然是我想吃,那麼我也要做出貢獻。”“你可能還沒挨著他一根手指,就要被一腳踹回鶴豐樓去。蕪嵐胸有成竹又道:“我有個更好的主意。”比起比武來說,她有一個不費吹灰之力的方法。斯唯月半信半疑,蹲在了破廟的門口。蕪嵐獨身進去,內裡潮溼的味道讓她捂了捂鼻子,環視一圈,只見破草蓆上躺著一人,還正打著呼嚕,定是荊幼南了。還未等蕪嵐開口,他許是聽見了腳步聲,雙眼慢悠悠的睜開了一條縫,後又轉了個身道:“你等等,荊爺爺再睡會兒和你打。”她走進他,蹲在一旁說:“我是和你談判的。”“談判的也等著荊爺爺睡醒了再說。”“那好啊,我先走了。睡醒了可就再也別想進鶴豐樓,更別想在嘗上那一口參翅三珍了啊。”說罷,蕪嵐起身撣了撣袖子。“你回來!你站住。”一聽水八珍荊幼南雙眼發光,立馬彈坐起來。所謂水八珍就是魚翅、鮑魚、魚唇、海參、裙邊、乾貝、魚脆、蛤士蟆。那一頓可是吃得他心滿意足,再只想把周掌櫃的山八珍再忽悠出來,就人生圓滿了。“這位公子你要談判什麼,快來,快來和我談判吧!”他心急道,上前就要抓蕪嵐的袖子。蕪嵐一個閃身,他借地一個翻轉,直直的擋在她的身前,露出白白的牙齒,一聲“嘿嘿。”她也不要急著走,雙手環繞胸前:“我幫你還債,你跟我去鶴豐樓。”荊幼南一聽,還以為是什麼好辦法呢,有些洩了氣,縮著脖子道:“我才不去,去了那姓周的不把我打死才怪,就這些日子他貼了懸賞告示,可是把我煩死了。”她徐徐誘之:“他哪裡傷得到你分毫?事實上他可說抓你回去做什麼?”他思考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道:“誒?好像是沒有說過誒,不過就是還債罷?”“我把債替你換了,他還向你討什麼?”“對哦,那你的目的是什麼?”荊幼南問道。顯然他的腦瓜子沒有她的轉得快,她的目的就是一個月的鶴豐樓免費饕餮大餐,合起來比他的一餐划得來的多。此時蕪嵐自然也不會去說出真實原因,只道:“很簡單啊,你給周掌櫃道個歉,他因你在各京中客棧面前丟了面子,找你回去也就是立個威信,爭口氣,傷不了你分毫,僅僅是表示鶴豐樓無論誰也是吃不了霸王餐的。”“哎?你好像說的對誒,好像對啊,哎,要是早日認識公子就好了,敢問公子大名?”他略一思索後,覺得好像也就是這麼會兒事,要是有蕪嵐這法子他可以吃遍天下霸王餐。這吃貨很快被蕪嵐帶進了溝裡。她倒不擔心周掌櫃能傷他分毫,她如約將荊幼南帶回鶴豐樓,周掌櫃也應該遵守諾言。“姓木,單字山。”“噢,在下荊幼南,木兄真是仗義,今日荊某交定你這個兄弟了。”外面三人還等著蕪嵐被荊幼南打出來,沒想到兩人竟然化敵為友,一派和諧的走了出來。三人大跌眼鏡,硬是使勁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