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天設計師過來的時候,給了本今年的新款圖冊,但凡是她眼神在圖片上停頓超過兩秒的,全部都被買下來了。昨天他明明低頭在忙工作,居然觀察得這麼仔細。帝臨靠在座椅上,戴上眼鏡,長指在ipad上滑動閱讀財經早報,清早的他姿態別有一番秀雅,江姿趴在樓上欣賞早美男,這麼一看,她也不算虧。“看夠了沒?”他微抬眼皮,“你的粥要涼了。”帝臨已經習慣這位大小姐的拖延症,每天早上不是在洗手間打盹,就是靠在門後面發呆,其實最難的是把她從床上弄起來,最近找到了叫起的好方法,就是讓她叫、床。想到清早的被窩,少女軟軟香香的身體和那含羞帶喘的聲音,就讓人神清氣爽。江姿坐過去,邊吃邊窺屏,看他指尖一滑,液晶顯示器上跳出上次威逼利用她那名美國人的臉,“咦?”他還在跟他們周旋嗎?帝臨盯著國際新聞上刊登著的洗白內容,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事務所的律師。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要置人於死地,毫不手軟。果然都是要同居過才能正確認識另一半的真性情,沒想到這張儒雅溫潤的面孔下還藏著一顆暴戾的心,千萬不要惹他,否則明年今日就是修剪墳頭草的日子。帝臨冷笑一聲,關掉新聞,惹他尚有一條出路,惹他的女人,不行。他可沒那傅書辛當年麼心慈手軟,無論如何也要告倒美國佬永絕後患,避免有人再打她的主意。他抬眸看到少女審視的目光,勾了勾唇:“怕了?”江姿吞下嘴裡的粥,說實話,有一點忌憚,怕自己哪天不小心踩到老虎尾巴會被吃幹抹淨。她的沉默讓他心有不安,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姿姿。”江姿抬頭望他:“什麼?”“我所有的仁慈都給了你,別人一分也得不到,並不代表我會把這種殘忍用在你身上。”江姿對上他誠摯的眸子,她怎麼可能感受不到,他把所有的溫暖都給了她,正是這樣,她才會理所當然的以為他是個暖男,直到看到他對付敵人的手段,才明白他的暖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柔情,她笑出了聲,學他的樣子往他鼻樑上颳了一下,“傻瓜。”全世界只有她會覺得他傻。邇海科技。江姿面前的辦公桌被人敲了敲,“還發呆?”她仰頭,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帝臨高大的身軀立在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好笑地看著她。好傢伙,上班摸魚被老闆抓包了。帝臨指指她辦公桌上座機,提示她電話響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