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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姿嘆了口氣,好在現在天氣涼了,穿的都是長袖,至於脖子和腿上,用遮瑕膏遮一下也還能見人。水溫正好,全身筋骨得以舒緩。事實上,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躺在浴缸不到十分鐘就沉沉地睡過去。江姿做了個夢,美麗的大草原上藍天白雲,她騎著一匹馬,大有快馬加鞭馳騁江湖的快意,騎著騎著,突然陷入泥潭,她費了九牛二虎也沒能掙扎出來,這時候泥潭上彈出一扇門,門上寫著“結婚”兩個大字,她知道進入那道門,就算步入婚姻,她害怕極了,下意識調轉馬頭就想跑,場景驟變,手中的馬鞍霎時間變成了媽媽的手,腳下泥潭變成天台的地板,頭頂響起媽媽絕望的聲音:“姿姿,跳下去,和媽媽一起離開這個無情的世界……”“我不要……太高了……”她不想死,大喊:“媽媽……爸爸……帝臨……救命……救我——”鼻腔裡灌入大量的水,江姿感覺到有人把她從水裡撈起來,“姿姿,醒醒。”有個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裡,由遠至近,有點模糊。江姿終於被喚醒。睜開眼,帝臨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映入眼眸,恐懼感化作眼淚奪眶而出,顧不上自己現在有多狼狽,她撲上去抱緊他,像是抓著救命稻草般,身體顫個不停。帝臨拖著她的身體,捉住她胡亂揮舞的手,輕聲安撫:“沒事,就是個夢。”聽她剛才噩夢中喃喃低語的內容,他明白她內心深處還是抗拒婚姻的,哪怕他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也沒了求婚的勇氣。江姿躺在他懷裡迷糊了好一陣,清醒過來,故作堅強的姿態讓人心疼,反過來安慰他,“我經常做噩夢,沒嚇著你吧?”帝臨沒說話,只是摟著她。他當然知道。很多個夜晚,她滿頭大汗的坐起來又悄悄躺下,自己縮倦成一團的時候,他都會把她抱過來,然後假裝熟睡。江姿很懊惱,她以為自己可以走出那種恐懼,責怪自己沒用。以前她試想過很多次結婚的場景,沒有一個場景是和相愛的人步入婚後生活,全部都是諸如和同性戀領個證搪塞長輩,雙方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財產分開經濟獨立,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接受一個男人的感情,並且讓他一點一點浸噬自己的心,自己竟毫無察覺。帝臨媽媽的出現給了她足夠的勇氣踏出第一步,她自信的以為她可以,沒想到內心深處還是懼怕,可真是沒用。帝臨轉過她的頭逼她看著他,鄭重的口吻如同宣誓:“不娶你我也不會和別人結婚,我可以等。”他記錄著她做惡夢的頻率,最近明顯有所減少,說明這並不是不能解決的問題。江姿眼眶一紅,感動得大哭。他拭去她的眼淚,“別哭了,你嗓子已經夠啞了。”她陡然收聲,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像只憤怒的小雞,氣呼呼地往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三天假期在床上結束。江姿回到公司正常上班,沒有連載的壓力,一天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瀟灑,秘書的工作說簡單其實也不簡單,江姿學東西快,上手很快,不碼字的時候就幫其他幾位秘書分擔一些工作,大家感激涕零,心道新來的老闆娘可以說是非常平易近人了。張姨又幫她約了品牌商,上門給她量尺寸定做衣服。掛掉張姨的電話,江姿低頭盯著自己高聳的部位,bra緊的要命,她始終不肯承認自己胖了,認為一定是以前的衣服縮水,又去天貓買了幾套品牌直銷的34c,往身上一套,還是緊了,她不死心,覺得是商家碼不正,跑去翻買家秀,評論清一色的“碼數正”、“大小合適”、“跟以前一樣”“一如既往的合身”之類的好評。江姿嗤之以鼻:肯定是刷的。直到剛才,午休時帝臨抱著她上下其手,手上動作停頓,目光落在她挺起的部位,笑容別具誘惑:“我的姿姿長大了。”江姿盯著面前這張好看的臉,說得他年齡多大看著她長大似的。出去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給江姿做衣服的是法國某個品牌,和帝臨有長期的合作,對方帶來了各種各樣的衣服款式任她挑選,設計師拿出尺子為她測量三圍,用英文報了個國際單位:“。”江姿終於面對現實,相信自己胖了這個事實。因為胸部二次發育,江姿從此徹底告別了“s”碼的時代。第二天,衣櫃裡的衣服全部被換新。張姨正在熨燙烘乾的衣服,看到睡眼朦朧跌跌撞撞的少女,看她近170的身高,身材豐腴到沒話說,可是還是一張娃娃臉,美玉似的嬌嫩,跟個沒長大的小女孩似的。把熨好的衣服放在床上,關掉熨斗,柔聲道:“燕窩粥做好啦,換好衣服下來吃。”夢遊少女清醒了一點,“謝謝張姨。”開啟衣櫃,看到一套套做工精緻的新衣服,愣了愣:“張姨,我的衣服都去哪了呢?”樓梯口傳來張姨的聲音:“少爺讓我給您換了新的,舊衣服全都捐啦。”江姿被眼前的華服驚到了,望著五米大衣櫃裡整整齊齊的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新衣,打底衫和外套包括連衣裙都是她中意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