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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斬斷他與那個人曾有過的情誼,但對冷醉來說,月漩渦想怎麼做是他個人的事,他沒有配合他的義務,他們之間的樑子就是這樣結下的。」「為了女人?為了兄弟?」「冷醉為了暗戀的女人和他的好友反目,月漩渦為了他結拜兄弟和他的朋友翻臉,但我想情況不是表面上那麼單純,恐怕只有當事者才清楚。就如同我剛才提過的,即使冷醉的義父百般折磨他,在他死後冷醉還是替他建了墓碑,對從小被父母拋棄的他來說,他的義父再怎麼喪心病狂,卻仍是給了他他渴慕已久的親情,就算實際上那只是比泡沫還虛假的東西,冷醉還是沒辦法割捨掉,由此可知,他會對那個朋友產生難以開導的心結,應當是經過了複雜又煎熬的心路歷程;月漩渦也是,他那個朋友原本也與他情同手足,他會割袍斷義必定是心灰意冷下的決定,他們對這位共同的友人又愛又恨,在這種無法被正常理解的心態下,他們對於那位友人的另一個知交──也就是月漩渦與冷醉對待彼此的心情,肯定也無法被正常而清楚地歸類,再加上月漩渦後來的攪局,就更難以釐清了。」「我想,你從沒試過替他們解開這個結吧?」「何必。」慵懶舒適地枕在一步蓮華大腿上,襲滅天來閉目悠哉回道。短短兩字已道盡襲滅天來令人嘆息的惡趣味,伸手撥弄他額前髮絲,一步蓮華不禁也想替自己嘆息,看來自己真的是陷進去了,否則怎會有著襲滅天來即使無法剔除如此惡趣味也無所謂這種接近寵溺的想法。「那麼,你又是如何替任沉浮重拾當醫生的信心?」「呵……別講得這麼偉大,我沒有幫助他重拾信心。當時他一蹶不振,一度藉著毒品麻醉自己,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形容枯藁像個病入膏肓的邊緣人,意識常常是模煳不明,流連於現實與夢境的界線,他是鎮上唯一的醫生,在他頹廢的日子裡,整個小鎮愈來愈慌亂、愈來愈荒涼,鹿奔又是個與世隔絕的城鎮,外聯交通十分不發達,有些較有能力的人搬出城外就不再回來,大部分的人則坐困愁城,生病了只能使用一些落後的古老方法自力救濟,但這終究只對罹患輕微病痛的人有效,重症病者一籌莫展,遑論是某些具有感染性的疾病患者,不僅折磨自己也荼毒他人。我踏上小鎮的第十天,也是任沉浮封閉自我的第三個月,鹿奔已與死城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