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蕩不服氣了:“紅包怎麼了?紅包實用。”宇文衝鋒品味清奇,他的公寓兩百多平,不隔開,正中間就放著床,正對面,是不透視的洗浴室,謝蕩對此評價,跟個變態一樣。他直接坐到變態的床上。宇文衝鋒臉立馬青了:“誰準你坐我的床了,給我滾下來。”謝蕩兩腿一蹬,已經躺上去了。艹!“謝蕩!”除了他自己和姜九笙,這鬼東西是第三個坐他床上的,宇文衝鋒只想滅口。謝蕩不耐煩了,公主脾氣也上來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婆媽。”還他媽反咬一口了。宇文衝鋒被他氣笑了:“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能碰我的床。”謝蕩笑得蔫兒壞,頂著一頭羊毛卷,一臉硬氣:“你不准我碰,我也碰了,你還能把我就地正法了不成。”這不要臉的!宇文衝鋒走過去,狠狠踹了他兩腳,謝蕩手上一個不穩,一杯紅酒灑床上了。“……”宇文衝鋒很少這樣生氣!“你他媽起來!”“給我換床單!”謝蕩說了一嘴的‘艹’,丫的,他是來喝酒的,又不是來做苦力的。這會兒,剛過十點,網上兩則重要八卦新聞以燎原之勢迅速衝上了熱榜。一則:姜九笙與男友時醫生同遊燕歸山,一萬噸狗糧已經在路上。二則:天才小提琴家謝蕩夜宿天宇傳媒總裁宇文鋒少的家,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噢,讓激情與基情來得更猛烈些吧。十點一刻,唐女士的電話打過來,宇文衝鋒讓謝蕩安靜點,接了,語氣口吻很公式化:“什麼事?”唐女士開門見山,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回家一趟。”命令的語氣。宇文衝鋒捏了捏眉心:“回去做什麼?”唐女士語氣冷硬:“徐家小姐來了。”然後電話直接被宇文衝鋒結束通話了。唐女士不悅地皺了皺眉,正要再打過去,宇文覃生回來了,她面色一喜,放下手機便起身了:“覃生,你回來了。”宇文覃生只掃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誰來了?”“徐家的千金。”她接過宇文覃生的軍帽,柔聲詢問,“吃過飯了嗎?”他沒理,直接往書房去。唐女士習以為常,自話自說著:“我去幫你準備晚飯,”“不用。”冷冰冰的三個字,說完,宇文覃生轉身,抬頭便看見了一張年輕的笑顏。她笑靨如花,乖乖巧巧地說:“伯父好。”宇文覃生募地愣了一下,神色恍然地盯著眼前的人。徐蓁蓁被看得不自在,往後退了退,試探地喊:“伯父?”宇文覃生回了神,問她:“你叫蓁蓁?”她點頭。他目光炯炯,落在她臉上:“哪個蓁?”徐蓁蓁嫣然笑著,回答了:“桃之夭夭,其葉蓁蓁。”她說,“就是那個蓁蓁。”宇文覃生笑了笑,神色溫和:“很不錯的名字。”說完,又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進了書房。徐蓁蓁便回了客廳,抬頭,見唐女士正盯著她,目光滾燙,深處像燃起了一把火。她更加不解了:“伯母,怎麼了?”唐女士臉上不見半點平日裡的雍容,臉色沉得厲害:“他跟你說什麼了?”徐蓁蓁如實相告:“伯父誇我的名字好。”唐女士忽然嗤笑了一聲,然後嘴角又立馬收起了笑,語氣不容置喙:“以後不準在他面前笑。”那年那個女人,也這般大,乖巧可人,笑靨如花。徐蓁蓁直到坐上回家的車,骨子裡都還是冷的,方才唐女士的眼神,太讓人不寒而慄了,眼底像有滔天的恨,像要吃了她一樣。手機突然響,她收回思緒,看了一眼來電,臉色立馬拉下了,不耐煩地接了:“又幹嘛?”“蓁蓁啊,我和你哥哥到江北了。”是她奶奶周氏。徐蓁蓁一聽,就不鎮定了:“你就這樣來了,我爸知不知道?”周氏支支吾吾:“你爸送貨去了,不在家。”果然如此,她奶奶向來糊塗,當年李代桃僵的事情,都是她父親出謀劃策,這個老太婆光會拖後腿。“你們來幹什麼?”徐蓁蓁完全沒有耐心了,“你們馬上回鈿鎮,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聯絡了她的生父姜民海。姜民海是跑貨車的,在外省,跑完這一單,最快也要兩三週後能過來,徐蓁蓁很不安,眼皮直跳。果然,第二天一早,周氏帶著她那個無能的大孫子居然找到徐家來了。徐蓁蓁都快氣死了,支開了下人去大門口,拉著到一邊:“你們來幹什麼?”周氏穿著碎花的老年裙,還提著一大包,一副前來投奔的樣子,後面跟著姜家的長孫姜強,低著頭,沉迷手機上的遊戲。周氏理所當然地說:“當然是來看你啊。”“我分明說過不要來找我。”周氏哼哼:“你是我孫女,我來看看你怎麼了?”她探頭往徐家別墅裡面瞧,腳步不自覺往裡走,一臉豔羨,“這裡就是徐家啊,真氣派。”徐蓁蓁一把拽住周氏:“你幹什麼?”周氏眼珠子都黏徐家的別墅上了,眼睛裡冒著綠光:“我進去看看。”這個糊塗的老太婆!徐蓁蓁氣極,壓著聲音吼:“不準進去!”她沒耐心,直接趕人,“我說多少遍了,我現在的家人不喜歡我再跟你們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