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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和權勢低頭臣服,有一種掌控他人命運的嗜血快感。宋菀和宋芥靜悄悄地進了包廂,誰也沒驚動。臺下本已動彈的不得的阿泉忽地再度躍起,將攻擂者一拳擊倒,在山呼海嘯的尖叫聲中,騎坐在攻擂者胸口,照著顱骨一拳一拳砸下。裁判從不干涉,只有幾個專業人員在適當時候出手制止,確保不會鬧出人命。上臺的人都簽了合同,只要能在阿泉手下撐過十分鐘的,都能拿到鉅額金錢,時間越久錢越多,上不封頂;而倘若擊倒了阿泉,在能力之內,唐蹇謙能滿足任何願望。這規矩自定下至今,沒有人能擊倒阿泉,只有無數人從這裡被擔架抬著出去。和著人群的歡呼,宋菀也喝了一聲彩。包廂裡的人都見慣風雨,自比不外面看臺上那些人,大家在古典樂中品酒交談,彷彿只在參加尋常的酒會。這樣安靜的場合,宋菀這一聲喝彩便顯得分外突兀。立即便有人調轉目光去看——姐弟兩人沿玻璃牆壁站立,弟弟西裝筆挺氣質倜儻,姐姐一襲露背紅裙,絲綢面料之下曲線合度,烏絲挽起,作復古裝扮。唐蹇謙目光微沉,頓了片刻,拄著手杖緩緩朝人走去。宋菀轉過頭來,眼裡沉著瑩瑩的燈光,似笑非笑。到跟前,唐蹇謙伸手將她腰一攬,緊緊扣住,轉身笑說:“阿菀不懂禮數,壞了大家興致。”便有人起鬨架秧,用人阿諛奉承。唐蹇謙低了頭湊在她耳邊,“回來也不說一聲,我讓人去接你。”“你日理萬機,何必打擾。”唐蹇謙拿捉摸不透的目光看她許久,最後只笑說:“以後便聽話。”領來的伴,唐蹇謙著人送回去了,自己帶著宋菀回芙蓉路。今晚拳賽結束,阿泉保住了自己不敗的戰績,而攻擂那人得了三千萬,被人抬出去時還在大口大口嘔血。南城的夜色淨得無辜,對一切的血腥與罪惡一無所知。宋菀坐在汽車後座,閉上了眼睛,路燈光透過眼皮在瞳孔裡留下光束,一道一道地飛逝而去。宅子裡打掃得乾乾淨淨,早先頤指氣使的保姆也跟沒事人一般繼續上來伺候。宋菀洗了澡換上睡衣,坐在梳妝鏡往面板上塗抹身體乳。鏡子里人影一晃,宋菀掀了掀眼皮,沒有轉身。唐蹇謙走近,挨著她站定。他腿腳不便,走路特別的慢,但絕沒有人敢對此有任何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