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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翠山行跟在朱痕後頭,好奇地問道。朱痕卻只是淡笑不語。翠山行本欲追問到底,不料下一波人潮湧進,他便又開始忙碌,無暇分神追究朱痕的答案。坐在角落邊替自己的寶貝吉他調音,朱痕邊觀察著來回不停穿梭於內外場的翠山行,他的綠髮在黃色燈光照射下明豔亮眼,成熟的五官比五年前更為細緻,甚至稱得上漂亮,而因濡溼略顯凌亂的髮型更加烘托出他幾分渾然性感,更重要的是,他漸趨穩重而自信的風采,以及伴隨圓融處理手法的自得風範,教人不捨將目光自他身上移開。身為翠山行唯一會主動透露自身私密的好友,朱痕對翠山行的轉變是最為熟悉也感受最為深切的人。他拉了拉絲絃確定音準後,暗自笑忖著。有人因等待而蒼老了容顏,也有人因思念而美麗了心靈。番外【願】他討厭他。走出事務所,看到蒼的第一眼,金鎏影就篤定了這點,他對人物的喜惡通常取自於第一印象,而且一次定江山。因此在看到站在翠山行身後那個高大的紫發人影時,他便確定他不會喜歡他。這很麻煩,因為翠山行帶著他,這表示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得和蒼打交道。紫荊衣尾隨金鎏影步出事務所,他搓著凍得發紅的手掌,低頭走路沒察覺到金鎏影停住腳步,就這麼準確地在下一秒撞上他寬闊的背。「痛,」長年健身使金鎏影的身材儘管看上去不比平常人健碩,肌理卻十分結實堅硬,紫荊衣捂著撞疼的額角,牙尖道:「死木頭,忽然停下來做什麼?」「小金、小紫。」在事務所大門對面商店前等候的翠山行見著兩個弟弟,開心地揮手喊道。「快過來。」「翠哥?」調了調眼鏡確定自己沒看錯後,紫荊衣以肘頂了頂金鎏影道:「你怎沒跟我說翠哥今年要回來?」因為翠山行工作忙碌的關係,往常除夕夜都是他們上東京找翠山行吃團圓飯,所以原本他們預計待會等雲染和黃商放學後,再帶他們一起坐火車到東京找翠山行團圓,沒想到才剛向事務所請完架出來就看見翠山行等在門口。「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翠哥要回來。」應該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所以才沒說吧。「翠哥後面那個是……」紫荊衣看了眼面熟的蒼,止住後續之言。金鎏影煩悶地哼了聲,沒有接應紫荊衣的話。察覺他的不對勁,紫荊衣也沒多說什麼,只淡道:「快點過去吧。」※翠山行本以為過年的團圓飯家裡突然多了一個陌生人會多了份不自在,不料蒼竟意外地頗得黃商與雲染的好感,紫荊衣看來也無不適之處,反倒是金鎏影表情有點古怪。坐在蒼身邊的翠山行邊招呼家人用餐,邊小心翼翼地看著金鎏影,見他悶頭扒飯的舉動,心裡不免忐忑。「蒼哥,你是做什麼的?」蒼的氣質儒雅面貌俊秀,眉宇間流露出成熟的穩重氣息,很快博得黃商無以名狀的崇敬。「從商的。」簡短地回了句,蒼綻露溫煦笑容。黃商才剛升上高三,繁重的課業壓力使他不太有時間接觸課業以外的事情,是在場所有人中唯一不知道蒼真實身分的人。「真的?哪家公司?」一定經營得有聲有色,不曉得為什麼,黃商直覺地就這麼認為。「才剛起步,名號不響。」「那蒼哥和翠哥是怎麼認識的?」心思慧黠的雲染趁弟弟的問題方獲解答,趕緊轉移話題,避免不知情的黃商愈問愈深入。「有一次在路上碰到搶匪,是蒼替我解圍的。」翠山行接下雲染丟出的問題,與妹妹交換感激的眼神。接著翠山行又岔開話題,問起黃商和雲染的課業狀況,說雲染今年已經大三,明年就要畢業,有沒有思考過未來的方向,又問黃商預備考哪間大學,如果是體育類的他也不反對,只要興趣相投就好,而且他也替他們儲存好未來幾年的學費等等;聊了一陣後,翠山行又將話題兜到金鎏影和紫荊衣的事業上頭,他們去年才剛從研究所畢業,也順利考取了會計師執照,不知道進入事務所工作後適應的情況如何等。紫荊衣很給面子地小談了下自己的工作狀況,輪到金鎏影時,他卻只低咳了聲,淡道:「一切尚可。」接著丟下一句他吃飽了人就往樓上鑽,他這一走紫荊衣也推開椅子跟著上樓,只留下尚在狀況外的黃商、尷尬的雲染以及沉默的蒼與翠山行。「小商,你昨天不是說有不會做的數學題目想問姐?現在我剛好有空,我們上樓去。」「可是蒼哥他們……」本想推卻的黃商,在見到雲染瞬間繃緊的俏臉後,馬上乖乖拉開椅子改口道:「翠哥蒼哥,那我們先上去了。」滿滿的飯廳轉眼間只剩下蒼和翠山行兩人,翠山行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只用掉一半的飯菜──這是歷年來不曾發生過的狀況──心裡對蒼委實過意不去。金鎏影排斥的態度太明顯,讓開口邀請蒼到自家過除夕的翠山行充滿了後悔,如果不是自己自以為是想讓單獨留在日本的蒼也能感受闔家團圓的氣氛而提出邀請,局面也不至於尷尬至此。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