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子,我理應向你復仇。”清落雙目陡然睜大,難以置信的問:“你說什麼?你母親死在我的手上?”雖然胡姬確實是死於她手,但她是動用神力暗中令胡姬產後血崩,致其死亡,凡人是不可能查出事情的真相,況且當日接生的全是胡家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懷疑到她身上呀。“您雖沒有親自動手,但您卻派了一個人,去向我母親暗中持續下毒,令我母親身體日漸衰弱,致使她產後血崩而亡。”胡亥悲憤的說,然後將那張供詞絹帛扔給清落,“您看看吧,這就是柳四月的供詞,上面還有他的畫押手印。”然而清落並不看絹帛上的供詞,而是將手中的絹帛扔回給胡亥,斬釘截鐵的說:“這供詞是假的,畫押也並非出自他本意。”“你憑什麼這麼說!”胡亥生氣的喊道。“因為我從未讓四月去下過毒,四月也不可能背叛我!”清落義正言辭的回答。“好!”胡亥也執拗上了,“柳四月現下正在我府上,並且我府上還有一名樂師,當年與柳四月同宿一屋,他能證明柳四月在那段時間裡,一直配置秘藥,身上總是帶著藥味。我這就叫人把他們帶過來,與你對質!來人,去把兩名樂師帶過來!”門口站著的那名下人聽後,如釋重負,趕緊領命,飛快的退下了。不多時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這次跟來的是兩名體格壯碩的守衛,一左一右架著柳四月的胳膊,將人拖入廳堂,後面則跟著另一名樂師。清落看到柳四月時,渾身一震,整個人都驚呆了。只見柳四月耷拉著腦袋,正昏迷著,整個人無力的下垂,全靠兩名守衛架著,才能直立。全身上下都是鞭痕,血跡斑斑,尤其是雙手十指,幾乎根根折斷,慘不忍睹。“這就是那供詞的由來嗎!”清落猛的看向胡亥,極度憤怒的吼道。胡亥嚇得後退半步,他其實看到柳四月的樣子也很驚訝,是趙高在審問,他並不知情。“我……我……”胡亥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供詞的事。清落不再理會胡亥,她走到柳四月面前,抱住他的頭部,悲傷的抽泣:“四月,是我害了你,我不該讓你去給胡姬彈琴解憂,要流產就流好了,省得到如今,那小畜生長大了這般禍害你,虧你當時還同情他們母子,為他們的將來而憂心,怎知他便是這樣回報你的……”清落的眼淚落到柳四月的臉頰上,沁入面板,柳四月竟然慢慢甦醒了。“清落……我沒有畫押……是他們強按我的手才印上的……”柳四月急切的說,他認出是清落後,立刻想到趙高用刑逼迫他承認受清落指使毒害胡姬,但他寧願承受鞭打斷指之苦,也不願誣陷清落,最後趙高竟然按住他的手,強行在絹布上按上手印,他也疼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