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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聽說公子扶蘇已經監國了,你是不是……”奶孃畢竟是看著胡亥長大,自然是知道胡亥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爭勁兒,能讓胡亥日漸憔悴,想來也只有扶蘇監國這件事了。但胡亥卻打斷奶孃的話,滿臉認真的說:“奶孃,我找您來,其實是想親口問問您,當年姑姑是不是與我生母不和?”奶孃很震驚,她其實不想讓上一代的恩怨影響到胡亥,故而她從未向胡亥提及清落和胡姬爭鬥的事情。她覺得清落對胡亥已經很好了,那就讓上一代的恩怨了結在上一代吧。胡亥見奶孃久久不說話,於是急切的再次問:“到底姑姑和我生母是不是不和?”“公子一定要知道嗎?”奶孃重重嘆了一口氣,胡亥會這樣問她,估計已經從別人那裡知道些了什麼,與其從旁門左道處得知,還不如由她這個過來人親口告訴他。“是,我一定要知道!”胡亥堅定的點著頭。奶孃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說:“老奴以前是胡府的下人,多少聽聞一些關於宮主與胡姬不和的傳言。老奴記得,當年宮裡傳來胡姬有孕的訊息,府中上下都很高興,可是沒過多久宮裡又突然傳來訊息說,宮主不喜胡姬有孕,大鬧後宮,大王寵愛宮主,下令打掉胡姬的孩子,幸得華陽太后庇佑,才保住了這個孩子,也就是後來的公子你。”“這就是她們之間的不和?”胡亥聽後感覺只是普通的後宮爭寵風波。奶孃嘆息著搖搖頭,繼續說:“事情還沒有結束。而後胡家的家主胡峻,也是胡姬的哥哥,突然被人謀殺在府中,兇器是琴絃,傳言都說是宮主幹的。與此同時,胡姬也被禁足在宜春宮。直到胡姬臨近生產,宮裡讓準備產婆和奶孃進宮陪產,這才讓胡府的人接近胡姬。可誰曾想,胡姬生產之前還好好的,生產之後卻突然血崩大紅,沒多久就去了。而後大王就讓宮主照顧年幼喪母的公子你。”胡亥眼睛睜得圓圓的,生母與胡家的遭遇,讓他既震驚又憤怒,腦中聯想頗多。“母親被禁足數月,怎麼可能你們見到時,還好好的?”胡亥氣憤的問。“胡姬確實氣色很好,據說是有一位樂師,每日都給胡姬彈琴,排遣憂鬱。”奶孃回答。“樂師?是誰?”胡亥疑惑的問。“這老奴就不知道了。”奶孃誠實的回答。“那又是誰讓這名樂師去給母親彈琴?”胡亥又問。“是宮主。”奶孃哀嘆著回答,然後憂慮的看著胡亥臉上變換著猜疑與憤懣的神情,忍不住語重心長的勸慰他,“公子,雖說宮主與胡姬不和,兩人積怨甚深,但宮主畢竟盡心盡力的照顧公子你長大成人。試問有哪個爭寵的後宮女人,會悉心照顧敵人的孩子。當初你剛生下來就染上風寒,高燒不退,偏又遇上連夜大雨,我抱著你苦苦哀求王后的宮人,想請王后宣召太醫令為你治病。可王后有意讓宮人不予通傳,是宮主冒著大雨,從我懷中抱過你,直接去往太醫署。可那太醫丞畏懼王后的威勢,不敢施診,又是宮主親自寫下藥方,熬好湯藥後,又親自餵你服下,這才保住了公子你的性命。宮主對公子的恩情天地可鑑,日月可昭,公子切莫因為上一代的恩怨,辜負了宮主的養育之恩啊!”奶孃說得真摯懇切,胡亥聽著聽著神色也變得軟和下來,情緒也漸漸平復。胡亥讓趙成把奶孃送回鄉下,然後叫趙高來見自己。“先生高見,奶孃已經說了宮主與我母親確實不和。只是我現在還想要確定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母親的死,與宮主到底有沒有關係,所以想請先生幫個忙。”胡亥很平靜的說道。“公子想要怎麼做?”趙高有些奇怪胡亥的反應,他原以為胡亥會大發脾氣。“我想請先生幫我查一名樂師,他是在我母親懷孕被禁足後,由宮主派到母親身邊,為母親彈琴解憂。可是我懷疑他並不僅僅是彈琴那麼簡單,而是有其他什麼目的。”胡亥回答。趙高知道他已經受胡亥信任了,心裡很高興,可是胡亥要他查的事卻很難辦。首先他官位低微,宮裡的事,他根本插足不了,其次事隔多年,人事變遷,查亦難查啊!“公子,既然現在到處都是宮主與陛下的耳目,所以此事只能暗查,徐徐圖之。”趙高這麼說,是為了表明即使查個年,也很正常,只要胡亥有求於他,胡亥就會一直信任他。胡亥想了想,也只好點點頭,同意了。胡亥與趙高交好,按理說應該會引起李斯的注意,但是由於嬴政東巡,李斯手頭的事務便增加了不少,自然對其他事情就關注不多,況且他覺得胡亥結交些底層的狐朋狗友,也沒什麼要緊關係。於是就疏忽了對胡亥的監查,讓胡亥有機會暗中做了不少小動作。清落和嬴政回咸陽後,胡亥變得對清落有些生疏。清落本來也能察覺到胡亥的異樣,可是她離開阿房宮許久,剛回來就有麻煩事需要處理。原來嬴政東巡期間,鄭王后閒來無事,召集後宮女子與阿房宮女子一起賞花,席間,鄭王后無意中提到清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