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把他說的話放在眼裡。“神經病,你他媽先搞我女兒的,報警啊!你報!”護士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就呆愣著杵在原地。陳白繁重複了一遍,聲音帶了火藥味,捏著安糯手腕的力道卻還是輕輕柔柔的。“我說,報警。”似乎沒想過他的態度會那麼強硬,這次女人沒再說話反駁,直接轉頭想向外走。陳白繁立刻用戴著手套的手扯住她的手臂,一直溫溫和和的眉眼在此刻卻充滿了戾氣,聲音低沉,全是剋制著的怒火:“要去哪?”“關你屁事!你他媽碰我幹什麼!滾啊!”手中握著的那節纖細的手腕忽然動了動。陳白繁往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安糯一臉認真的開了口,聲音帶了點鼻音,緩慢卻又毫不退讓:“不用管她,你們這有監控,等會直接給警察看就好了。”陳白繁聽了她的話,一下子就鬆開了女人的手。女人因為剛剛不斷的在掙扎,此刻猝不及防的踉蹌了幾步。陳白繁把另一隻手套了摘了下來,放在前臺的桌子上,用乾淨的雙手捧著安糯的臉蛋再度仔細的看了一次。“報警了吧?”陳白繁抬頭看了護士一眼。護士連忙點頭,哆嗦著:“報……報了。”護士的話音剛落,陳白繁便扯著安糯走進了其中一間診療室。女人站在原地,沒想到狀況會演變成這樣,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慌亂無措的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陳白繁把牙科椅的扶手向上一掰,讓安糯側坐在上面。他盯著她左臉上那道還在冒血的傷口,心底一顫,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撫道:“我去拿點藥,你等我一下。”安糯揪著他的白大褂,小聲的問:“不去醫院嗎?好像要做那個傷害鑑定。”“處理好傷口再去。”陳白繁的眼眸漸漸向下垂,放在了她捏的發緊的手上,喃喃低語,“小姑娘留疤了肯定要哭。”安糯沒聽清他在說什麼,愣愣的看他,很快就垂下了眼。她下意識的想伸手摸摸自己臉上的傷口,幾乎是同時就被陳白繁抓住了手腕。“先別碰。”“傷口大嗎?感覺應該連輕傷都算不上吧。”安糯指了指臉上刺痛的那個位置,想到剛剛那個女人罵陳白繁的話,有點小失望,“早知道應該打回去才對。”